牧冠咬着竹签打了个饱嗝儿。
-
“行了,从天花板上下来。”
结束通讯,陈小洛无语地看着倒立在棚顶上,企图把枕头吃掉的苏深。
苏深抬手擦去不存在的眼泪,羽毛似的飘落下来。
不一会儿,牧冠来了,苏深兴奋地去给他开门,迎接自己的烤鱿鱼。
牧冠歪了歪头,看到陈小洛坐在酒店房间配备的办公桌后面,托腮冲着他笑。
“要喝水吗?”陈小洛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往桌子外面那头一放。
“不用了,我们谈正事儿吧。”牧冠绕过苏深,朝办公桌走去,过程中顺道拉上房间里唯一的凳子。
“你是陈景龄的?”
“他是我叔叔。”陈小洛道:“你说你们认识?”
“対,我和他是朋友,我老家玛无村的,就是我们来时候看到的那座山的山沟沟,我小时候贪玩,不小心从山崖掉了下去,他救了我。”
陈小洛道:“我能知道你现在的年龄吗?”
“刚刚奔三。”牧冠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都说我像二十的,都不信我三十了,说什么也不给我介绍対象。”
看着牧冠的脸,陈小洛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听他们的,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你遇到我小叔的时候几岁?”
“太久了记不清了,好像是十三岁?”
“唔,”陈小洛点点头,若有所思。
苏深嚼着东西,口齿不清道:“不可能呀,你叔叔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你听谁说的,不可能!”不等陈小洛说话,牧冠激动道:“你们不能人家失踪就私自判定这个人死了啊,陈景龄不是你家人吗?”
陈小洛凉飕飕地道:“是啊,但是哪有家人一失联就是十多年的。”
保险起见,陈小洛隐瞒了一些信息,她今年二十二岁,她爸妈结婚三年后有的她,托拍一年,而陈景龄失踪的时候,她爸妈甚至还不认识,也就是说,陈景龄失踪,少说也有小三十年了。
牧冠挠挠头:“他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失踪。”
“什么原因连个保平安的信都不写。”
“他没法出来,但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没死,我的驱鬼术就是他教我的。”牧冠为陈景龄辩解,想了想,补充道:“我曾经也想替他联系你们,他说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总会有人来的,没来就是时候未到,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等等也没什么,再加上我不知道你们的联系方式,就这么一直耽搁下去,还你好来了!”
“他为什么没办法出来?发生什么了吗?”陈小洛问道。
“这个......”牧冠有些纠结,吞吐半天,道:“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这也没法和你说,总之,他真的活着!”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nainai和叔叔伯伯都很想他呢。”
“啊?”牧冠愣了一下。
陈小洛问道:“怎么了?”
“你也是他家人吧,你不想他吗?”
“我対他没有记忆,听家里人说才知道我还有个很厉害的小叔。”
“这样啊,”牧冠点点头:“那就暂且原谅你,你见过他之后一定会喜欢他的,他是个很好的人。”
好一个毒唯发言!
陈小洛没接话,跟着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我们什么时候去?明天早上?”陈小洛问道。
“行,那明天早上我来找你。”牧冠道:“対了,你还没吃完饭吧,给你推荐我们这里的生煎包......”
话音未落,被陈小洛死死捂住嘴巴。
牧冠吓了一跳,惊恐地睁大眼睛。
“生煎包?”还是迟了,苏深听到关键词,像打了鸡血一样支棱起来。
“啧,”陈小洛翻个白眼,放开牧冠,一脸生无可恋:“你说你没事儿提吃的干什么,不知道房间里有个填不满的饭桶吗?”
“......我寻思你不还没吃晚饭。”
“是生煎包吧,包子吗?好吃吗?”苏深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一眨不眨注视着牧冠,大有牧冠不说清楚,就把他吃了的架势。
牧冠额头滴下大颗冷汗:“额......还行吧,和普通包子一个味儿。”
“是吗?”苏深不信:“那为什么叫生煎?”
“因为包的时候是生的,”陈小洛说着,示意牧冠赶紧走,拧开一瓶红茶塞到苏深手中:“尝尝这个。”
苏深下意识喝了一口,拧眉道:“味道好怪,茶味,但是好甜,不习惯。”
“还有你不习惯的食物呢?”陈小洛惊了。
牧冠给陈小洛比了个手势,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悄悄开溜。
“不喜欢。”苏深皱着鼻子,将红茶还给陈小洛。
陈小洛接过来,极其自然地抿了口:“没过赏味期啊。”
然后发现瓶子上有烤鱿鱼的酱料,登时洁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