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肃一瞪眼:“管到我头上来了?你胆子不小!”
陈景尧小声嘀咕:“还不让人说了,你就是因为这样当初才天天和二嫂吵架。”
“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你提她干什么, 怎么,你看上她了?”陈景肃开始口不择言。
陈景尧不可置信地道:“您在说什么啊,说话可要过脑子, 这里不只是您家, 也是在场各位所有的家。”
“我用你教!”陈景肃脸色通红,开始上头。
陈小洛皱起眉,她百之百相信, 如果现在不是在祖宅, 陈景肃有所顾虑, 他已经动手了。
陈东风终于听不下去,道:“二叔, 您算了吧,婶婶哪里做得不好,我就没见过婶婶那么好脾气的人,嫁给您之后整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骂,离婚也是祖nainai说的,省得她被您活活打死,您说她‘狼心狗肺’真的太过分了!”
陈景肃还想说什么,一个身着旗袍的小姑娘小跑过来,规矩地行了个礼,道:“少爷小姐们,老夫人喊你们过去,已经都在落星堂等着了。”
陈靓道:“大厅?那岂不是好多人,我们赶紧去吧,我爸妈估计也在那里。”
陈小洛看了陈景肃一眼,拉着苏深从她旁边走过去。
“喂!家规规定,厉鬼不可进门,你就这么领着她进去,等着老夫人骂你吧。”
陈小洛回头,道:“谢谢二叔提醒,这是祖nainai的意思。”
陈景肃被噎得够呛,一双手,冷冷地哼了一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景尧对着他的背影喊:“二哥,大厅你不去了吗?”
没人回应他,陈景肃理都不理。
陈靓道:“太损了小叔,你明知道二叔惹祖nainai生气,被罚这次洗尘宴不许露面。”
陈景尧一拍脑壳,恍然大悟状:“喔,是呢,我都忘了。”
要多假有多假。
陈靓:“......”
步行了大约十五分钟,穿过无数道古朴的拱门,一行人终于来到落星堂。
落星堂平时不进人,只要洗尘宴前后才打开,是个巨大宽敞的弄堂,招待齐聚于此的家人。
距离大门还剩两步之遥的时候,门被早早等候与此的侍者打开,光线照进去,照亮了厅堂,先是两排坐落的长辈,当门终于完全大开时,光线照在了最深处,坐在高位的陈老夫人的脸上。
陈老夫人手中拄着一个人镶嵌翠玉的木拐杖,腰板挺的笔直,气质富贵,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严肃。
陈景尧带着他们迈过门槛,按辈分年龄,陈小洛紧随其后。
“祖nainai。”几人异口同声,鞠躬行礼。
“都回来了。”老夫人语气和蔼,像个寻常人家的nainai:“回来了就好,在外面都怎么样啊,累不累。”
陈景尧笑道:“回来了,看到祖nainai就不累了。”
“我和小叔一样。”陈东风连忙附和。
老夫人佯装发怒:“就你会说话。”她又对陈东风道:“小时候就爱跟景尧屁股后面,长大了不但没改,怎么连话也开始学了?”
“嘿嘿,我真的和小叔叔想的一样啊。”陈东风挠着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厚。
“行了行了,学习怎么样?”
“有拿到奖学金!”陈东风挺起胸脯,一脸骄傲。
“哎,”陈老夫人似喟似叹:“有出息啊,好孩子。”
接着,她看向陈小洛,目光落在她旁边,正左顾右盼的苏深身上:“这就是苏深?”
她没有第一时间问陈景龄。
陈小洛道:“是的,比较顽皮,但是胜在道行还行,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不良嗜好,指的是吸人Jing气,害人性命。
陈老夫人叹了口气:“你有数就行,我听说,这次找回景龄,苏深出力不少,帮了大忙?”
陈小洛点头:“多亏了她。”
陈夫人兜兜转转,终于将话题赶到了她最关心的环节:“那,景龄......”
陈小洛伸出手,手心端端正正放着一只锁灵盒。
“在这里。”
为了锁得牢固不备冲破,外面贴了一张黄符,眼下黄符上的字迹漂浮在锁灵盒四周,像一道虚空锁链,紧紧将小盒子包住。
陈小洛上前,将锁灵盒轻轻交到陈老夫人手中。
陈老夫人从看到锁灵盒的那一刻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浑浊的眼睛闪着泪花,接过盒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回来了,都回来了......这么多年啊......”
陈小洛道:“祖nainai您别难过,回来了是好事,应该高兴。”
两排座位上的人也道:“是啊,您要保重身体,不应该难过,这是喜事啊。”
“他恨我。”陈老夫人抖了抖嘴唇,吐字艰难,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旁边侍女给她递来手帕,她颤抖着手接过,轻轻拭去泪水。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