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珩十多岁时就出皇宫辟了外府,是前朝一个大画师遗留的大宅。画师多次科考失败,终于在最后那次夺魁,官至三品,此后画作水涨船高,捞金无数。宅子的风水和布局都是一等,为了辟新府大肆修葺了一番。
他的生母是瑜贵妃,美丽又家世不高,受皇帝真心喜爱,但因身份低微,大臣们对其所育三皇子并无支持之意。而皇后诞下的四皇子是嫡出,所以太子之位势在必得。
高珩为了夺得军功,去边塞征战,很快取得胜利。两年间也想办法拉拢了许多新进位的大臣。对于特定的一些不听话的老臣,他最后还有一个取其性命的选择。高珩从小练习武艺,训练的飞金处用于私下行动。
此刻和陈挽的交合另他兴致迭起,触手之处的肌肤白皙又平滑,圆润的tun随着抽插而晃动。无论是眼中所见还是身体所感都让他迷恋渴望。
陈挽脸色chao红,渐渐泛晕。
“小挽,这一个月好好养养,直到看不见身体上一点伤痕。我会检查。”温热的呼气打在陈挽脖颈处,熟悉又陌生的语调清醒了他快升入天上或是堕入地狱的急切想法。
到了这样的境地,还要用带着回忆的亲昵小名来称呼吗?从前,这让陈挽羞郝又动心的称呼拢住了所有繁复的情感;如今,却像是羞辱,就像给捡来的小猫小狗取了名字。当主人不堪其扰的时候,就呼唤出那个名字引诱它前来乖乖送死,在惨叫和血腥中带着被背叛、被欺骗的疑惑和伤心死去。
但此刻还没有到死去的地步,或者死去直升天上。欲望的本能让他现在间歇性头脑空空,所以什么也不必想,就顺着殿下的安排,一起走向极致的光影和绚烂。
“好。”软软的一声应着。随之而来的是一次次的颤栗,身体里某个点被技巧性地不断刮过,快感从腰扩散至五脏六腑、直冲头顶。
“就射在里面可以吗?”高珩剥开陈挽垂下来的黑发到胸前,“既然不是第一次,那能承受吧,小挽?”
陈挽顿住了少许时间,默默合上了眼,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疲累地摊在床上。
热汗混着眼泪黏在脸上,实在是不舒服。以前每次做完总会恶心到要立刻清洗,温水或是冷水先从头浇过,再整个人浸在浴桶里,面色冷漠地伸出手指捅进擦伤流血的xue口,抠出浑浊的Jing水。
但这次意外的不用自己清理,新准备的浴桶就在几步远的位置,就不用被高珩尴尬地抱起很长时间。身上没有多少明显的痕迹,只是难以启齿的位置依然有扩张感,即使已经过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高珩抱了陈挽之后就离开了,顺便把门口的锁卸下扔地上。陈挽浸润在热水里,重新满足起来,静静地泡在水里,热气蒸腾到chao红的脸上。干净的新一套衣物摆放在旁边的木架上,陈挽穿上之后,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坐在书几旁翻看一些书。
“啊,三哥哥!在吗?”少女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直接进来啦!”门被轻轻推开。
眼前明媚的少女在见到陈挽之后笑容微微一滞,上下打量了陈挽一番:“你是三哥哥的朋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父亲从几品官员,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少女应该身份不低,才随意说出这种很可能带有欺侮意义的疑问。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年少天真并无他意。
尴尬开口道:“我只是府里新来的小厮,不敢与贵人沾亲带故。”手指不安地在衣角乱拽。
“好吧,那你快告诉我三殿下去哪里了,我正要找他。”十六七岁的少女略一思忖,“对了,我是抚月郡主,是未来的三王妃,记住了,以后我常来呢!”急切宣示主权的抚月郡主没注意到跪坐在地上那个人的悲哀神情。
“是,郡主。”
“刚才殿下急匆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向。烦请郡主再问问府里的大管家。”
郡主听了半句话就没影了,陈挽松了口气,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原来是许下婚约了,是一个如此甜美动人的妻子。丞相的孩子与三殿下的身份确实相配,又能助力皇位。这门亲事恰到好处的隔绝了陈挽和高珩之间剩余的眷恋,让陈挽决定只能作孤舟,飘向一个没有终岸的未来。
陈挽想了想,自己此生也没有什么非常期待的愿望,如果能让小妹回到正常的生活,自己无论会怎样,都是愿意的。高傲的斗争对于奴仆是没有用的,就算要反抗、要拒绝也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书几上的几本书都是食记之类的饮食鉴赏书,随意翻了几页,发现书上记录的饮食习惯和本地的差距很大。每一页都是具体菜谱的制作技巧,写书人文笔Jing巧,美味佳肴如浮纸上。
饿得舔了舔嘴唇…
「好像知道这些书摆在这里的用处了,是为了馋我…」
忍不住往自己脸上贴金,暗暗腹诽天下真有如此心狠之人,只给画饼充饥。
想着想着,眼中一片沉郁,翻书的手指也定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像换了牢笼的金丝雀,不安又拘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