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找了好多人想给犬子压房,但始终不尽人意。”李员外面有难色地道,“我们家虽有钱,但上上下下都是经商的。你也知道,这士农工商,商贾排在最后。我想以后能让我的孙儿也考取功名,改改家中的风气。”
“云公子,我见你模样俊俏,文采又好,所以想请你来帮犬子压房。”李员外生怕云庭舒拒绝,急忙道,“我不会让云公子白白受累的,一两银子做为报酬可好?”
说完,李员外向下人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将银子拿出来。
说实话,云庭舒动心了。不单单为那一两银子,李员外说得言辞恳切,又是为了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就是去房子里住上一晚,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不给银子,请他帮个忙,他也会答应的。
只是本想着能早些回去见南音,若是答应了李员外,今日又见不到南音了。想到此处,云庭舒不由地一阵失落。
见云庭舒没回答,李员外忙急着问:“云公子,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没,没什么顾虑。”那是一两银子,差不多家中一年的收入。云庭舒又一次深深地体会得到富人与穷人的差别,这一两银子,在李员外的眼中,怕只是如一文钱差不多吧。要是得了那银子,还能为南音买点儿什么,见南音也不差这一天,“敢问李员外我要何时去?”
见云庭舒答应了,李员外心中一喜,忙道:“云公子何时有时间?”
云庭舒回道:“今日便有时间。”若是钱通在书院那边再找他的麻烦,他相信褚攸会帮他处理好的。
当下,李员外便带着云庭舒回到了府中,府内很大,云庭舒还是第一次进过这么有钱的人家,也不敢多看,怕失了礼数,只低着头跟在李员外的身后。
李员外倒是豪爽,直接将那一两银子给了云庭舒,云庭舒觉得没帮人干成事,不好意思收,在李员外几次三番的劝说下,还是收下了。
李员外将他安置到大厅中,命仆人上了些水果点心,陪着云庭舒说了会儿话,便有下人来找,说是生意上的事。
李员外满脸歉意地对云庭舒说了些客套话,便出去了。只留云庭舒一人在大厅中,倒也不觉得无聊,将以前读过的书在心中默背一遍。
不知不觉就到了掌灯的时辰,几乎蜡烛刚点亮,李员外便回来了,连说了几句抱歉,叫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陪着云庭舒一起吃过后,一切终于要进入了正题。
“云公子,既然是压房,那需得穿上犬子的衣服。”李员外命下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旧衣服拿了过来,“这样,才能让犬子沾沾你的好运。云公子请放心,这虽是犬子穿过的旧衣服,但洗的很干净。里面的不用换,只需将这外衣穿上即可。还请云公子千万要记得,这衣服睡觉时是不能脱下来的。”
云庭舒不疑有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那衣服穿好,李员外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亲自带着他来到新盖好的那座院落。
此时正是夏天,虽然太阳西沉,但依旧余热仍在。不知是不是错觉,云庭舒觉得刚一踏进这座院子,一阵冷风就吹了过来。
若是白天,云庭舒就能看见,整座院落里一点儿绿色也无,有的只有一片焦土。
李员外推开房门,将屋内的蜡烛点亮。李员外又与云庭舒说了几句客套话,方笑着关门告辞了。
李员外走后,云庭舒才好好地将房间打量一番,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只有一张鸳鸯戏水床。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云庭舒感觉有点儿怪,但想了想,毕竟这是新房,家具可能还没做好,也就释然了。
鸳鸯戏水床上面铺着大红色的被褥,外面有一层大红色的床幔。这里没有椅子,云庭舒只好坐在床上。手不经意地摸摸被子,滑溜溜的很舒服,他突然想起那日做的春/梦,南音的身体也是这般光滑。
左右也无事可做,云庭舒决定早些睡觉。
躺在床上,身体最大限度地与光滑的被褥接触,云庭舒有些心猿意马,想南音。
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云庭舒又做了一个羞人的梦。梦中的南音任他为所欲为,南音的头发散落在他胸前,有些痒,他的舌在他的胸前游移着,所到之处,留下shi漉漉一片。
南音又来到他的脖颈处,喷出的气体太过炙热,竟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南音虽是蛇,但他的洞内都是香气缭绕,他穿过他的衣服,也是香喷喷的。
上次做梦的时候,也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可这是南音,云庭舒没有拒绝,只要是南音,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但当他再看胸前时,哪里还有南音的影子,四处白蒙蒙一片,什么都没有,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南音!”云庭舒大声呼喊着,猛地睁开双眼。
今晚的月亮很大,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挤进来,照得满室白花花的亮。
云庭舒从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蹲在一旁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