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一旁的云庭舒,又看了看南音:“你有没有觉得?”
“觉得什么?”南音吐出一块瓜子皮。
“怎么庭舒像给你做工的?”南音这副做派俨然土财主在烈日下看着长工做活。
“我倒觉得他挺乐意的。”南音忽然提高嗓门,“云庭舒我说的是不是?”
云庭舒没听见他们这边聊什么,只听到后面南音的那句“是不是”,便下意识的答道:“是是是。”
南音一摊手:“你看。”
白芷耸耸肩:“你就知道欺负他。”他明明什么都没听见。
褚攸眼见着云庭舒后颈处流了一堆汗,想去替他过来,又被云庭舒推了回来。
几人又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褚攸将扒好的干果仁堆成一堆,放在白芷面前。白芷美滋滋地看了南音一眼,似乎在炫耀。
南音心中果然不平衡了,猛地喝完杯子里的酸梅汤,站起来朝云庭舒走过去:“你去那坐会儿,我帮你卖。”
“不用不用。”云庭舒忙拒绝,“你歇着就好,还是我来卖。”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南音又见白芷吃着干果朝他眨眨眼睛,心中更是郁闷,“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扒些干果。”
说完,不由分说地将云庭舒推了过去。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云庭舒也知南音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也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到椅子上坐下。
刚才忙活了一阵确实是有些热得很,褚攸倒了杯酸梅汤给他喝。
要说白芷对卖画稀奇,那看南音卖画更是稀奇。
南音往那些一站,也不大声吆喝,只是当有人路过时都会说上一句“大哥买画啊。”“姐姐买幅画吧。”
南音声音富有磁性,及其诱人好听。只要他这么一说,没有人会不来到摊前看一眼的,看了就没有不买的。
就比如眼前这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原本是走在路对面的,硬是被南音的一声“姐姐”喊了过来。
那妇人一见是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叫他姐姐,忙从对面走了过来。
南音忙将画展开给她看:“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妇人捂着嘴笑:“你不该叫我姐姐,我这岁数都快能做你娘了。”
南音装作惊讶地道:“姐姐真会说笑,我娘都四十多了,瞧姐姐这样子也不过三十出头。”
那妇人笑得更开心了,被南音这么一说也有些害羞:“真的吗?”
“那是自然,我从不骗人的。”南音装出一副一脸很纯真的样子。
妇人很高兴,买走了两幅画。
白芷瞧着南音那副样子,下巴都要惊掉了,他用手往后指指:“那人是南音?”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人们就知道这里有一位年轻俊俏,说话好听的公子在卖画。
卖画的人将南音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云庭舒忙去帮他。褚攸和白芷见买画的人着实多,也过去帮忙。
白芷将手里的话拿给一个女人看,那女人一撇嘴,指着南音道:“我要让那位公子拿给我看。”
南音笑yinyin地从白芷手中接过画给那女人看。
“庸俗的女人!”白芷在心里不平地愤慨。
他又将一幅画拿给一个男人看,那男人也不是很乐意:“去去去,别添乱,我要让那位公子拿给我。”
南音朝白芷眨眨眼,白芷朝他翻了个白眼。
“同样庸俗的男人!”白芷的心中更加忿忿不平。
人太多,又帮不上忙,白芷很快就被挤出来了。
没多一会儿,褚攸和云庭舒也没赶出来了,三个人相视一眼,都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白芷看着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南音,他一直觉得南音长得不错。嗯,仅次于褚哥哥和他,还有颜哥哥,哥哥,哥夫以外的最好看的人。
这会儿一看,竟然觉得南音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子风情,原本就美艳的桃花眼更显风情,就像——就像——
“你是不是在戏班子里待过?”这是南音卖完了所有的画后,白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南音嘴里的酸梅汤差点儿喷出来,他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白芷,“那就是在小倌馆里待过。”
白芷说的待过的意思,不是说南音在里面做过事。单纯的就是在里面找个地方修炼的意思,就像他曾经在许墨彰家的房梁上待了三年。
南音忍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怎么?瞧着哥哥比你有魅力有些吃味了?”
白芷倒不是说长得不如南音,只是白芷的面上显示出一股单纯,天真的味道。不像南音这般妖冶,艳丽。
白芷没有理他,拉了拉褚攸的手,褚攸拍了拍他的手。
南音挨着白芷坐下来:“说起来这狐媚功夫是你们狐族特有的本事,我怎么没在你身上瞧见这一点半点呢?难不成连这个都被你哥哥封印了?”
“才没有。”白芷否认着。
“哦?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