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封探指向那道门槛,“世人的舆论,你们的关系。二位都是已婚之人,你若是真的心系熹儿,可要悠着点儿,别让她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还是……”
封探眯了眯眼,笑容越发刺眼,“还是赵先生不打算取回家族生意,做好了带着熹儿私奔的打算了?嗯?”
蔡秋良身体僵硬,等他听到这句话时,眼泪也落了下来。
这场戏拍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封探气势太强了,哪有配角的样子?张庆峰淡定的喊了一声卡,看向封探,道:“这场戏的重点在赵子安,要的是观众同情他和乔熹之间隔得那些山啊海啊,而不是让观众觉得他是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刚刚压戏了,很严重。”
封探一脸无辜,“抱歉了。”
张庆峰翻了个白眼,又看向旁边的蔡秋良,“记住你是男主角,徐渡在你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你只当它是一条怕被乔熹丢弃的狗,更多的是漠视,无动于衷,而不是被他说的两眼泪汪汪!把这么一个人设演成白莲花,真有你的!”
就这么几句提醒,搞的蔡秋良面红耳赤。让他演一些安静温柔的角色,他还比较擅长,但这场戏要表现的就是那种强势不屑置辩,甚至没有几句台词,要靠面部表达出来,是他最不擅长的。
“action——”
封探很快入戏,笑着眯了眯眼,话里满是嘲讽戏弄,“还是赵先生不打算取回家族生意,做好了带着熹儿私奔的打算了?嗯?”
蔡秋良也找好了状态,直视着他,面无表情。可若细看,他眼里的嘲讽可不比封探少,甚至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明明他比封探还要低,但似乎从云端俯视着封探。仿佛只是蝼蚁,不值挂心。
张庆峰总算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蔡秋良不是朽木不可雕,他只是需要被人骂几句,需要别人帮他把角色解析一下,他才知道怎么演出来那种状态。简而言之,演戏是可以的,就是抖M外加脑子蠢。
封探心里夸赞了蔡秋良一把,面上嗤笑,把木盒放进怀里,似乎在自说自话,“熹儿说过,若是没有你,她大抵会接受我,然后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可是……呵!”
“子安,你来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雀跃的声音,罗雅婷上场了。
封探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两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袖口,骨节泛白。他看了看已经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几番咬牙切齿,在乔熹的示意下,只能装作宽容大度的离开了。
这场拍完,张庆峰算是松了口气。
见张庆峰发火的频率少了,罗雅婷才敢凑过去,“导演,今天的戏还满意吗?”
张庆峰嗤的一笑,从怀里抄出一张表给她。这张表很明白的标注了每天的行程,井井有条,日期却十分紧张,“能在期限内拍完,杀青了我立马去寺庙吃斋念佛一个月!”
罗雅婷:“……”
这话我没法儿接了。
晚上还有的熬,中午时分,封探戴着冰袋眼罩倚在墙上,双手环胸,为接下来做准备。
瑞尔四处看了看,放椅子的地方不多,导演一把,主角们一把,剧组里资深戏骨也一人一把。就封探戴着眼罩,默默地倚在墙上,连眼罩上那双大眼睛都bulingbuling的比本人高调。他叹了一声,看不下去了,去外面找了个折叠小矮凳儿给封探。
封探眼罩都没摘,摇头道:“我不累,你坐吧。其实你也不用陪着我,我今天会挺晚的。”
瑞尔劝不动他,便坐下了。只是屁股刚挨到折叠凳上,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上了,“哎呦!”
封探听见声音,赶紧扯下眼罩,就看见瑞尔爬起来,一边揉屁股,一边踢凳子。当下就挑唇笑了,嗯,还好他没坐!
晚上已经没有蔡秋良的戏份了,只是他还是留了下来,美其名曰:多看看别人演戏也是好的,权当取经。
这场戏是赵子安来徐府的前天晚上,他和乔熹一分一秒都不差的,刚好认识一年,也是他的妻子去世一年的忌日。
这让乔熹再次意识到,她心爱的男人,是别人的丈夫。
镜头推向花园的八角亭,桌子上摆放着酒菜,罗雅婷趴在那里用筷子拨弄着几根菜叶子,已经喝得微醺了。
封探缓缓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到了跟前,撩开袍子坐了下来,一手握着酒壶把手,一手按着酒盖,倒了半杯酒在青花瓷杯里。
罗雅婷扔下筷子,拿过酒杯一口饮下,睁着一双朦胧的杏眼感叹道:“好酒!”
第19章 第 19 章
封探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细眼中的情绪千回百转,有爱意,有心疼,有怨恨,更多的是无奈。爱意自然不用多说,心疼的是她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怨恨的是那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她的心,无奈的是他们咫尺天涯。
他也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去——
他没有喝过酒,对于这样的烈酒十分不适,辛辣的酒入喉,让他难受的皱了眉头。
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