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道:“大师好意,弟子心领,就不必为我Cao心了。”
普德大师注视鬼历良久,叹息一声,闭目不再言语。鬼历向着普德大师行了一礼,走上前小心翼翼将乾坤轮回盘用黑布重新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普泓大师双掌合十道:“施主一切小心了。”
鬼厉点头,忽地眉头一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了起来,道:“看我这记性,这宝物如何用法,还未请教呢!”
普德大师缓缓睁开眼睛,与旁边望过来的普泓大师对视一眼,普泓大师眼中有询问一意,普德大师却是轻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普泓大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有言语,普德大师迟疑了一下,看向鬼厉。
鬼厉深深一躬,道:“请大师指点,弟子感激不尽。”
普德大师默默摇了摇头,鬼厉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片刻之后,只听普德大师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道:“我将这宝物留在身边数十年,日夜参详,到如今也只看出其能通玄变化,定魂转生,但却始终参不透究竟该如何催持使用这件异宝。”
鬼厉顿时浑身一凉,不可置信地看向普德大师,随后又慢慢望向普泓大师。
普泓大师叹息一声,道:“施主,这就是我与普德师弟一直犹豫的缘由了,乾坤轮回盘确有扭转乾坤,倒转因果之奇能,但向必也是因为这法力太过逆天,是以常人无法参破其中奥妙。
鬼厉怔怔不语,心中一片混乱,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却之剩下无言的苦涩之味。
许久之后,他忽然苦笑道:“不管怎样,请二位大师还是将这宝物借予弟子,不管怎样,总是一份希望所在。”
普泓大师与普德大师同声道:“阿弥陀佛。”
旁边的法相有些不忍,踏上一步,低声道:“张施主,真是对不住……”
鬼历默默摇头,忽地对着法相笑了笑,只是在法相眼中,那笑竟是苦涩之极,只听他缓缓道:“法相师兄,你不必对我好言安慰了,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曾几何时,也曾有极大的希望就在眼前,却偏偏就那么功亏一篑……”
他的声音忽转低沉,面上伤痛之色一闪而过,更不多言,向着普泓普德两位大师一拱手,深深谢过,随后便霍然转身,再不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普泓大师与普德大师默然片刻,皆轻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狐岐山,鬼王宗总堂。
苍松回到狐岐山,已经了好几日了,在这几日之中,苍松皱着的眉宇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这几日来,惨剧在他面前几度上演,看着那些疯狂而死的弟子,周围日益弥漫的恐惧氛围,苍松完全肯定,狐岐山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诡异可怕的事情。然而,令他疑惑恼怒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将他召回来的鬼王,并未见他,竟然一直在闭关之中。
苍松让弟子前去通报了好几次,但传回来的消息却总差不多,要不是前去通报的弟子说见不到鬼王宗主,就是鬼王传话请苍松稍安勿躁,再过几日他马上就可出关,总之,苍松是见不到鬼王。
那一日他刚回来,那个弟子发疯被杀之后,他曾意外的发现某个角落里隐藏着神秘人物,那身上散发着颇为浓重的血腥气息,但当他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神秘人物已然消失,之后他便再没有遇到过。
此时,苍松独自一人坐在石室内,周围厚重的石壁布满了以前没有的裂痕,令人触目惊心,但依旧阻挡了杂音,石室内一片寂静。
苍松面无表情的端着一碗清茶,眼底神色却满是怒火,如今鬼王宗内门下弟子深陷于恐惧之中,人心惶惶,这等乱象,鬼王宗主不出来解决,竟还完全消失了踪影,以鬼王的雄才大略,怎会如此?
苍松嘭的一声将清茶放下,刚要起身,却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停了下来。
果然片刻之后,石门之外一阵动静传来,接着一个恭敬地声音传了进来:“供奉在吗?”
苍松打开了石门,石室之外站着一个弟子,二十上下,看来还十分年轻,但脸上眼圈有些发黑,亦有遮盖不去地疲倦之色。
那弟子见苍松出来,脸上神色越发恭敬,苍松是鬼厉副宗主的师父,加之鬼王宗主对他也十分礼遇,鬼王宗上下无人不知,自然对他恭敬异常。
苍松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那弟子道:“弟子奉宗主之令,前来请供奉前去相见。”
苍松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面上神情却毫无变化,淡淡道:“好,那你便带路吧!”
那弟子点头道:“是,供奉请随我来。”说着已转身向着甬道深处走去。
苍松跟在那弟子的身后,见行路的方向正是鬼王的居所,苍松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两人一路走去,在离鬼王石室还有十丈远的地方,那弟子停下了脚步,低声道:“供奉,宗主吩咐,要与你单独见面,我就不进去了。”
苍松皱眉,看了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