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遇初离夏十年,对言不祸由愧而生爱,识久而生情。
柴遇初一直觉得言不祸与萧祉不过是平常相熟,虽然近来时常遇见他们两个在一处,问萧祉他也只是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除去亲近得有些过了,并没什么异样。直到上元夜亲眼撞破他二人接吻的那一幕,柴遇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人已经走到一起了。若非情到浓时难以自禁,又怎么会当街做出那样有失身份的举动。
柴遇初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回去以后也是彻夜辗转无眠,没有一刻不在想这件事。当初便是因着自己是个男人,且两人寄人篱下,身份特殊,才将这份感情按下不表,怎料言不祸也是个断袖。
柴遇初控制不住地妒忌,却又唾弃自己的心思。
柴遇初一时气不过,第二天便托熟人寻来了一剂猛药。他不知自己今后还有没有命可活,当下又何必要管言不祸以后会不会恨他,会不会笑他。
哪怕是用上这种下作手段,也非得要他一次不可。
柴遇初在暗香楼设宴请言不祸喝酒,他趁言不祸离席,把药下在酒里,亲眼看着言不祸回来后仰头饮尽。
但言不祸功力深厚,那药竟然没起什么效用。柴遇初拉着他说话,后半夜,言不祸便睡在柴遇初屋里。
柴遇初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终究是没有做什么,只是掀开了被角,像他们两人小时候睡在一张床上那样,背对着言不祸躺了上去。
言不祸的呼吸很均匀,显然是睡熟了。柴遇初默默地听着,竟也久违地有了倦意。
过了不到一半时辰,药效似乎上来了,柴遇初感觉言不祸翻了个身,一手一脚搭在了他身上。言不祸的身体比平时要热,柴遇初身上凉爽,便靠过来挨着他蹭。柴遇初被他蹭得起了火,心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刚要转过去,却被言不祸扳着肩膀扭过来压在下面。
言不祸的双眼被情欲刺激得血红一片,直直地盯着柴遇初。
柴遇初咽了咽,不敢妄动,便试探地问道:“言不祸,你醒着吗?”
言不祸没有回答,而是开始性急地摸遍柴遇初全身,脑袋埋下去疯狂得噬咬他的锁骨和胸膛。
柴遇初以为他被药物控制了心神,原本可以一记掌刀将他击晕为自己脱困,但最终还是轻轻打开了腿,将言不祸纳进来。
言不祸的分身太过粗壮,柴遇初第一次被这玩意儿撑开时,痛得几乎窒息。言不祸只知蛮干,一遇阻便要硬来。柴遇初只得竭力放松自己,但他后面太过狭小,被这么反反复复地楔入抽出,已然承受不住撕裂开了,血水混着体ye,随着言不祸的动作发出扑哧扑哧的令人羞耻的声音。
言不祸将滚烫的Jingye射在他身体里时,柴遇初破罐子破摔地想道:罢了,罢了,都给他了。
只盼他几年,几十年以后,能记起来的都是柴遇初的好。
言不祸弄完他,直接睡过去了。
柴遇初强撑着身体去洗浴,将近天亮时才Jing疲力尽地回到屋里。
言不祸已经醒来,穿戴整齐地站在房正中,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柴遇初坦然笑道:“昨晚我也醉得厉害,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言不祸点点头,道:“一场误会。”
柴遇初的笑容有点僵,道:“对,一场误会。”
言不祸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在此处多留,沉着脸往外走,道:“别让萧祉知道这事。”
柴遇初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着言不祸从他面前经过,离开了。
柴遇初被他折腾得狠了,两天没能下得来床。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言不祸都没有再同柴遇初讲过话。
柴遇初自知理亏,也没有脸去见他,偶尔碰了面也是远远地绕道而行。
待那道特赦的消息传到柴遇初这里时,言不祸已经在返夏的路上了。
言不祸归国一年以后,夏国内乱彻底爆发。
言不祸的确早已知晓柴遇初对他的爱意,然而这对他所做的一切判断都不能产生影响。
他天性冷漠,不善站在他人的立场着想。
但他自认这并无什么不妥。
自小言老将军便是这样教导他的,他对夏国的忠诚早已深深烙在了他骨子里。
他心中有一番报国宏图,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言不祸杀的夏国人越来越多,也从别口中的言小少爷变成了言将军。他的脾气日渐暴躁,在越国时碍于身份大多压抑,现如今却是一点不顺心便动辄打骂。他手段之严苛,军中至今仍盛传着他曾在拉练时打死过新兵的事。
不久之后,言不祸从言老将军那里接到带回柴遇初的指令,同时也得知柴遇初的身世。
言不祸首先想到的,却是越国长公主离世当晚,他和柴遇初一起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谈话。
那之前或是之后的很久,他都没有像那样跟柴遇初说过话了。
言不祸曾因柴遇初的懒怠和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