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阵令阵法里的术法增强了,Yin阳师们正要舒一口气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妖怪首领不但不看鹿白,还乐呵呵地盯着土方笑,揶揄他一年到头穿这青色的衣服就不会觉得别扭?土方回击他自己不也是一天到晚一头白发。
银时抽搐着嘴角道:阿银我天生的白发!
鹿白的攻击近在眼前,由枪至身回旋的气流犹如一道道利刃,将地面活生生削了几块。这些土块飞上天,宛若他的随从,一个个瞄准了银时的方向。就在鹿白心下大喜以为可以给他一记重创时,结界另一头蓦地飞进来一个无比硕大的头颅,直直撞向他的枪身。而原本还面对面的银时和土方,突然隐入了空气。
让本飞头蛮爷爷来跟你打。撞他枪的妖怪大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茨木童子
呼子这一路上京城可没少颠簸。狼族明明有一大群,她却像个妇人一样,挖菜蔬是她,探路是她,把风也是她。不过呼子有一点很高兴,厚脸皮跟随着他们上京的饿鬼折腾了他们半条命,很多时候,大家在吃着东西,饿鬼就当着大家的面抠肚子里的东西,结果可想而知,个个吐得比吃得还快。到了今天,总有种大家都瘦了一圈的错觉。
早就听说平安京有多繁华,她现在抬头一看,只觉得全是瞎说。
眼前的是一座宽广的门楼,两边的圆柱上有朱漆,隐约有斑驳的痕迹。门楼上悬挂有不少陶灯笼,在这入夜的晚上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吸引了不少萤火虫。乍一看这建筑,讲究得很,却定睛一看,又不是这么回事。
这座门已经倒塌了,圆柱上有朱漆又能怎样,它已经不再是完好无损。木削到处都是,与蜘蛛彼此勾搭,将这些砖石蚕食鲸吞。足足有七层的楼阶上,堆放着不少尸体,散发着恶臭,苍蝇就此作窝。它们嗡嗡作响的声音,似乎在嘲笑这副破败的景象,以及这副景象后看似宽敞的朱雀大路。
狼族一行如今已全数到达,仰头张望能看到京都上空忽明忽暗的瘴气,那些大概是妖气的来源。仔细一想Yin阳师的四方结界并不能囚困他们,但大摇大摆地进去也确实不行。近藤上一刻还在细思,下一刻注意力就落在台阶上。
这些尸体已经不成人样,尸蛆从眼眶爬到嘴里,糜烂的rou块被苍蝇分食,本就破烂的衣服已经跟血rou混杂在一起,仿佛长了根,根是那畸形的骨头。露在袖外的手腕化了脓,脓水臭味熏天,除了苍蝇外,还有不少动物以他们为食,比如盘旋在上空不愿离去的乌鸦。
近藤皱眉,为什么平安京里会有这种景象?
听说门坏了后就没人来修了,久而久之人们都不走这里,就荒凉成这样。呼子也是听别人说的,当时还百般不信,这会儿亲眼见着了,还真替这些尸体不值。
大胆如冲田,拨出刀上前,戳弄了其中的几具。刀刃一碰上,尸体就像泥土般散了开来。那是已经被饱吃一顿的下场,全身血rou已经不完整,剩下的被抛却的只有rou渣和啃不动的骨头。冲田扭开头,不再继续看。
死的都是什么人?他好奇的是这个。
那些闹饥荒的,害瘟病的,赚不到钱的,生来没人要的,杀了人的,都在这里了。
说话的不是他们一行人,也不是呼子,正奇怪着是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头顶就有一群乌鸦飞过。乌鸦的啼叫如痛哭,一声接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几个狼人都不约而同拨出刀,握在手上,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门楼的梁上,坐着一个头长尖小角的乱发青年。青年身穿花色的袍衣,下着百褶样式的白色裙,单脚跨着,手肘撑着,就这样嘿嘿笑。那群乌鸦像受了他指使,都围在他身边飞个不停,他伸出手抓了一只,手指摘取着上边的乌色羽毛。
呼子见状失声大叫:啊,我就是听他说的!
近藤一惊,问她道:是谁?
冲田已经大致了解了。虽然他们居住在北方,但关于这个妖怪的传说可是闻之又闻。路过的人们总喜欢唠叨些八卦事,包括平安京那边的罗城门上栖息着什么东西,也会一一道来。听说这是天生的妖怪,一出娘胎就是鬼子,之后上丹波山。但他唯好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因为死人多,还是活人多。
茨木童子?他一字一句道。
茨木童子拍手大笑,从上面一跃而下,稳当当立于他们跟前。在这里等这一行人有一些时日,虽然早有耳闻妖狼大战的事,但见面还是第一次。也怪他赖在这里哪都不肯去,结果和壬山上的那些妖怪有点生疏了。这不,他弯腰想来碰碰呼子却被躲到了一边去。
他嘿嘿一笑:你这小家伙谁是同族都分不准了?还躲到狼人的身边去,真以为那才是亲的?
呼子急了,将身后比他躲得还严实的饿鬼推上去,道:亲的。
茨木童子瞪大眼,甩袖不理她。他又来来回回观察了这些狼人一圈,握着下巴哼唧个不停。你们首领正在里边跟我家首领打着呢。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想看对方的反应。但见几把刀出鞘外也没什么了。眼见那个栗发少年的刀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