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席棉布,被主人搁置在荒郊忘了拿,久而久之它自个儿长了眼睛飘起来了。
他倒觉得首领对待这狼神太亲切,上回那战争受伤的同族不只一两个,而且连暮狩也拱手让人了,这哪是说咽就能咽下的气?
任谁都不喜欢被死死地盯着吧,更何况这东西还稳稳地坐在他头上。土方本来已经扯开了银时的腰带,这会儿实在让那个搅得烦,就捉住他的棉布一角,放到跟前道:刚才到现在你这小家伙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啊混蛋。
你欺负我家首领。一反木绵义正言辞。
土方诧异地看了眼身下已经找好姿势躺着的男人,低声道:欺负?如果这个妖怪首领不愿,完全可以和他打一场。夜叉的妖力有多厉害他未曾闻过,这个名字始终只存在人间的传说里。
银时也没闲着,他一直在算着时辰。距离子时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心不在焉。进平安京前被鬼混老再三交待不要跟狼神碰面,结果直接就遇上了。可能是鬼混老预计到了这个混乱场面,特别是这个该死的结界。
上回被结界所困,银时会认为土方是受指使的,而那道力量属于Yin阳师之力。这回是同样的结界,除却土方的神智清醒外,竟然不能被外边的式神所知。他才推测出这道结界应该是土方自己开启的。自身具备Yin阳术么?看来土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安倍晴明特地找上他了。
首领,你倒是说说话啊!一反木绵终究跟土方不太熟,三两句后就不知说什么了。
银时揉了揉卷发,和土方打起了商量:多串君,阿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要缠着我啦。所以说一开始就不要去八木家逗留嘛。离开暮狩也好,那地方太招蜂引蝶,Yin阳师盯着不是一日两日。去壬山,倒是个能护一众妖怪的好去处。只是他从一开始也带上了私心。
一反木绵挣脱开了土方,整个粘在了结界上,看外边的动静。飞头蛮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妖怪,那妖怪长得像狗,但更趋于狼,皮肤呈青褐色,有锋利的爪牙。他与飞头蛮彼此合作与鹿白对立,原先占了上风的后者现在势头渐退,腰上的围布也被抓拦了。
哎呀天狗大人要来了吗!
说是这么说了,但那位可不是天狗大人,顶多是天狗大人的好朋友。
你俩有点像。银时突然看向土方,说了这么一句。
土方嗤笑,他是狗,我是狼。
刚才你摇尾巴了。银时撑起手肘,笑看着他。
土方沉默了半天,这才慢吞吞地答:以以前好像是同祖先。
银时再也忍不住,闷头轻笑了起来。纵使听闻过不少关于狼神的事迹,也知道Yin阳师有多想得到他,但每每立于自己跟前,这家伙不是蠢就是笨,简直是愣头愣脑。他原本还想着见到唐伞妖也斥斥她们,当年尽把自己的丑事抖搂出去,现在倒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只要银时一笑,土方就会看呆。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睛深了几许。
受这结界的影响,银时的头上显露了两只角,双瞳也更加红了,堪比鲜血的颜色,但看着更加让人蠢蠢欲动。于是他真的蠢蠢欲动了。一眨眼,他就近在银时眼前,摸上那本来就大敞的胸膛,嘴里的尖牙则咬上那骨骼分明的锁骨。
你看。他指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已经出血了。狼的牙和狗的牙有明显的区别。只是银时没计较这个,他瞪着土方,怒道:你这混蛋。
谁叫你拿老子跟别人比。
那是我的家人犬神!
啧。
一反木绵挺郁闷的。说这两人感情好吧,又一直吵个不停,说感情不好吧,吵完后又安静下来了。只要转过身,就能看到自家首领又被压在了下面,而那个狼神已经不满足于首领的嘴巴,亲上肩窝,接着一路往下,像在刻自己的印记。
这是狼族宣告地盘的架势,一反木绵见识过。
土方异族结合会产生力量相逆,所以每到月圆之间银时才会暴走。那是狼神的力量占了上风,并将他的妖力压了下去。现在也是这样,土方的碰触唤醒了他体内沉睡的力量,两者相撞激起一股热流,震颤得他弓起腰,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形成呼应的是自己体内的妖力,赶上了磁极相融,都迫不及待地兴奋了。同时兴奋的还有土方,他眯缝着眼看银时,脸侧已经流出了热汗。虽然妖力并不属于他,但他的身体完全不会排斥,只有更多的叫嚣,想要进入,想要进入。
银时心中一动,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淡道:子时要开始了。
我知道。那是他的百鬼夜行。
你的主人不会善罢罢休。
他拿这个结界没办法。但御代川不敢告诉白柳,这是土方几日来的发现。看上去虽然是好友的两个人,却心思各异,各有打算。
银时冷声笑:出了结界就说不定了哦,多串君。
土方的手指描过他的腹肌线,来到他的裙绔前,一把扯开,手指伸了进去。陌生的碰触令那里瞬间缩紧,寒意袭人。知道他是在防御着自己,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