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让他难以言表。只能瞧见场上一圈又一圈的黄帷,和站岗的御林军。
玄渝打帐里出来,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箭袖常服,抬眼就见李承清立在外头,身后还跟着扶风和寻沅,皆是一副狩猎装扮。
“你自己先在这玩着,我让扶风和寻沅留下来陪你。别跑太远了,一会儿狩猎开始了,你得记得到场。”
玄渝现在对李承清的话言听计从,赶忙点头应了。他想了想,笑嘻嘻道:“扶风就别跟着我了,有寻沅在就行了。”
“好吧。”
李承清点头,带着扶风往猎场中央去,大约是陪伴圣驾去了。
“走,咱们先去跑一圈马。”玄渝兴致勃勃的说着,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接过箭筒递给寻沅,笑道:“我前一阵子才跟人学的,皇兄一直没时间陪我去京郊骑马,正好借着机会,咱们先去试试。”
“好!”寻沅答应的爽快,背上箭筒,挽着长弓,见侍卫牵马来了,利索的翻身上了马。
玄渝攥紧缰绳,两腿夹在马肚子上,略为紧张道:“不行,不行,回头再把我摔着了,我得跑慢点。”
二人也没带什么护卫。一路骑马往密林里头钻。反正见到猎物就射,不消半日便硕果累累。
玄渝翻身下马,拽着野兔的耳朵提溜起来给寻沅看:“看!京城的兔子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你看这肥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耳边“嗖”的一声,手里的兔子应声而落。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寻沅吓得赶忙下马查探。
“没事。”玄渝甩了甩酸麻的手,抬眼望向来人。
就见李淳汐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的弓箭还未放下,昂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二人,嘲弄道:“哎呀,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九哥嘛。怎的,你也来这儿打猎?”
“李淳汐,你别没事找事!”玄渝从地上将死兔子捡起来,“好狗不挡道,快闪开!”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李淳汐脸色登时难看下来,手指着玄渝道:“你不要以为现在皇兄宠着你,你就可以在宫里为所欲为了!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怎么?还要下鹤顶红?”玄渝不冷不热的呛了他一句,同寻沅使了个眼色,这才同李淳汐道:“也就是我不受宠,这要是换了李承清中毒,你试试。谋害皇嗣罪名不小啊!”
李淳汐登时大怒,“什么谋害皇嗣!母后从来没有给你下过鹤顶红!就是你陷害我母后,害得父皇现在冷落我跟母后!都怪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敢做,还怕被人说啊?”
玄渝向来嘴不饶人,直将李淳汐气得面皮胀红。
“走吧,阿沅,这里不太干净,咱们跑别处去。”
寻沅作势要同玄渝走,哪知才转过身,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他暗叫糟糕,躲闪不及,后心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
“阿沅!”
玄渝失声尖叫,赶忙上去扶他,摸到了满手的血。寻沅面皮发白,脸上登时冒出豆大的汗珠,抿紧唇,摇了摇头。
李淳汐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里的马鞭,嘲弄道:“一个下贱的侍卫而已,怎值得九哥如此维护。你们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皇子和侍卫之间若是当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只怕就是床笫关系了。玄渝攥紧拳头,怒而起身。
“别……”寻沅伸手拦他,“我没什么事的,这里可是猎场,大家都在,你别惹事。”
李淳汐一听,越发得意,“是啊,九哥,父皇跟母后都在呢,你可别惹事啊。我打了一个侍卫,打了就打了。可你若是伤到我一根头发丝,莫说是父皇和母后了,就是皇兄都不见得能饶了你呢!”
“我呸!那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兄,跟你有个屁关系!他不护着我,难道要护着你这个外人!”
“谁是外人,谁心里跟明镜似的。李玄渝,皇兄若真的在意你,为何不早点将你接回宫?他若真是在意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你在外头吃苦受罪?你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
寻沅脸色很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背后火辣辣的疼成一片,鲜血汩汩的往外流。原先这些羞辱嘲讽都该他受的,如今却连累了玄渝。
“李承清怎么待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李淳汐,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淳汐道:“哦?你不信啊?那要不要咱们试一试?看看在皇兄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玄渝明知李淳汐不安好心,可难免有些意动。寻沅从旁小声道:“你别听十二皇子的,他在给你下套!”
“怎么,不敢了?方才不是底气很足的吗?现在怎么就当缩头乌gui了?九哥啊九哥。如果我是你啊。我就是死外头,我都不会踏足长安一步的。”
李淳汐收了马鞭,嘴里轻呵一声,身下的马调了个方向走,他摆了摆手,背对着二人哈哈大笑:“九哥,你等着啊,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李淳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