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干啥啊!!!
☆、(四十五)
中午十二点多,下午于睿和卡卢比要去植物园录像,反正有车,街坊邻居没事儿的好信儿的都跟着凑热闹,李无衣可人一帮小孩非闹着也去。杨宁把家里俩小崽儿让拓跋思南看着,自己朝朱剑秋借车,把李承恩拉回家去。
车里还坐了眼睛不方便的叶英和腿脚有点毛病的唐傲天,再硬塞进去一个二百六十斤的唐傲天媳妇,挤得有如安禄山肚皮前的礼服,眼瞅着车门就往外鼓。给朱剑秋心疼的:唉呀妈呀我的车啊!我新换的轮胎啊再给我整爆胎了你瞅你瞅这车的底盘是不是有点偏了?
曹雪阳一针见血:瞅你个鸡贼的样!一小破QQ当宝马呢?
朱剑秋说:我鸡贼?我自己下午有班还把车借出去我还鸡贼?曹我发现你心眼子咋这么偏呢?
曹雪阳嗤笑:我心眼儿再偏能有杨心眼子偏?人家那心眼子恨不得长手上,就顾着老李,这是把咱俩豁出去了啊。这七八站地他是情等着让咱俩靠腿儿倒腾到单位呢。
朱剑秋忽然嘿嘿一乐,说:咱跟老李不能比。你瞅今天,他睿姐一杯啤酒,咱所长不是直接挂杨宁身上起不来了吗?洋女婿更有眼力见儿,手里一捧花赶忙塞俩人手里了。当时一看杨那傻样我就寻思,妥了,咱所里又少俩单身大龄青年。
在警员们心中已然是名草有主的李所长一直睡到下午四点,迷迷糊糊才算有点清醒。夏天傍晚的太阳光从大西头照在Yin面的窗玻璃上,亮晃晃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李承恩就这个体质,据说是随他爸,遗传,一喝就跪,跪完就睡。他上午本来也没打算喝,结果换了身红旗袍的于睿领着卡卢比挨桌敬酒,敬到他们这桌,跟他说:咱们楼差点就剩咱们俩,我是Jing挑细选,你是磨磨唧唧。我跟你说啊,到手的给放跑了,你再过来找我哭我老公可不让了啊。
卡卢比一脸呆傻卡萌,狗腿的附和:嗯!嗯!干紧嫁惹!不要造窝哈尼哭!
李承恩也不知道是因为和曾经的单身战友于睿一起感慨、还是单纯就让卡卢比那二百五给噎毛了,脑袋一热,干了。
他喝完酒后遗症一直挺严重的,睡好了还行,像今天没睡够,就觉着浑身都累,眼皮不用说肯定是肿了,胳膊腿抬不起来似的,不愿意大动弹,脑袋混混沌沌只记得杨宁开车回来把自己背上楼,手里好像还拎了束花什么的。他也没多想,又闭上眼,安静躺了小半晌,隐约厨房像是听见水声。
过一阵屋里门轻轻开了,一只带着水汽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来人小声说:怎么有点烧了呢?听声音是杨宁。
门关上,似乎杨宁又出去了,外面渐渐就听有人烧开水。过不多久,杨宁小心推门进来,放了杯热水在床头柜上,又把李承恩身上盖的毛巾被换成自己在客厅盖的夏凉被。等轻手轻脚都收拾完了,上外屋悄声打电话:
喂,妈啊,问你个事儿,一般你给我爸解酒都做什么啊啊,对,就喝了一点儿那怎么做啊,他还有点儿发烧嗯,嗯,你等我找根笔记一下妈你慢点说
李承恩慢慢翻个身,睁着眼睛没说话。
他手机让杨宁放在枕头边,这会儿突然响起来。派出所的工作性质,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就怕有人找,李承恩下意识把手机抄起来,看着一闪一灭的来电显示,一时间却拿不准该摁该接。就这么愣怔了半天,还是接通了:喂。
对面等了等才吱声。李倓的嗓子有点哑,声音也不像以前那么张扬跋扈:李承恩
李承恩应了一声,问:你找我?
李倓又半天没说话,等李承恩喂、喂好几声,才说:我家里让我出国读博了。
李承恩说:这不挺好吗。
李倓说:你知道因为啥。
他嗓子更哑,听声像是要哭,但到底没发出哭音来。李承恩叹了口气,还是说:这挺好。
他心里李倓和杨宁究竟不一样。你要说感情,也有,不说大学军训教官和学员一般都能处出来挺深的感情,就说这几年,没事儿吃个饭啥的,也没少培养。可要再往深了说,也说不出什么来:打个比方,有些话,李承恩跟杨宁说,最多心里只觉得这熊孩子怎么还说不听呢,搁李倓这儿,压根就不开口;再比如说,那天香格里拉的事儿李承恩躲了李倓半个多月,放杨宁身上,就算打不过,也早抽他丫的了。
只能说李倓到底没摸准李承恩的脉门他跟杨宁其实挺类似,年纪轻、性子热烈,肚子里还都有点儿笑嘻嘻的小主意,可差就差在杨宁是看惯了自己家里相濡以沫细水长流的爹妈俩,把李承恩离婚带孩子的心态瞧得真真儿的,勇于打入敌军内部,先把别人的窝混成自己的狗窝,这才敢偷偷伸爪。李倓一个家里往死里惯啥啥都给安排好了的官二代,他就从来没考虑过往那一站再把人家吓着。
所以李承恩也就不多说。倒是李倓说:我听我爷爷的意思,三五年可能回不来。
李承恩说:李老师是为你好,你读个博士,将来更有发展。李倓的爷爷李隆基当初给李承恩在军校讲过课,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