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接我朋友。”
都怪这两个人害得我口齿都不伶俐了。
校草问我:“机场高铁站火车站地铁站还是公交站?”
我:……
实验楼后边那条小路该归给什么站?
我随便一说:“机场,机场。”
校草亮了亮他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刚好顺路。”
真的很假。
我开始头痛。
难道校草也给校霸装了什么定位系统,自动检测?
这两个人能不能有事独立解决,不要带上我啊!
一个谎言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圆。
我真的后悔了!
去机场的路上我才意识到,校霸压根没留给我联系方式。
Cao,让他自己等着去吧。
校草特体贴,问我:“需要我陪你等吗?”
我:“不了不了,麻烦你送我过来了,辛苦了辛苦了,要不您先走着?”
校草挺舒服地往候机厅椅子上一靠,伸直他的大长腿:“不麻烦,等会儿接到人我再把你们送回学校,送佛送到西。”
我欲哭无泪。
他怎么这么闲啊!
我赶紧发挥我的演技,拿起手机:“喂,啊?飞机晚点了?你不来了?哦,行,那我先回去了。”
声音足够大,足够浮夸。
我尴尬地冲校草笑笑:“那啥,我朋友不来了。”
校草便点头:“哦,不来了。”
我说:“那我们回去吧。”
校草站起来:“那就回去。”
我走在校草后边使劲揉心口,卧槽真是吓死爸爸了。
也不知道校霸没等到我会不会揍我一顿。
正当我为我的安危忧愁时,校草突然从后视镜看我一眼。
我立马正襟危坐。
校草是个好人。
他并没有为我奇怪的朋友发问,只是在我们分别时突然说:“屏幕是黑的。”
我:?
等我气喘吁吁赶到那条小路,才突然明白校草的意思。
我假装打电话被他发现啦!
我现在撞墙还来得及吗?!
第17章
#2018.12.5#
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我永远只能先解决眼前事,因而会忽略许多细节。
不过校霸确实没有等我。
我掌心抵着膝盖弯着腰歇息,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
先别管他生不生气吧,不用直面低气压的校霸我已经很满足了。
事实证明人不能开心的太早,某天下课突然有人从身后用手帕盖住我的脸,一股乙醚的气息扑面而来。
卧槽,这是绑架吗?
试图迷晕我的人谨慎异常,一只手死死压着我的脸,另一只手锢住我的手腕折到背后。乙醚根本没啥用,我能被困住纯属这人手劲太大,差点把我憋死。
第三只手给我套了个眼罩,看来这还是团伙作案,不得了。
他们似乎把我塞进了汽车后座,一路颠簸,期间我的脑袋无数次撞到靠垫,真是欲哭无泪。
想想我好不容易背下来的高数公式,该不会在连环撞击之下全甩没了吧?
可我还得继续装晕。
车停下以后,有人像架着一根木桩一样把我抬出去,也不知走了多少七扭八拐的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得罪了!”声音有些耳熟。
有人帮我把眼罩拿开,没等我回头就从后背将我推进门,顺势将房门一锁,我晃荡站稳,眼前一片漆黑。
我摸了摸眼睛,眼罩确实拿下来了。
难不成是我瞎了?
绑架我的这群人也太奇怪了,既没有威胁也没有人身伤害,而是把我关在这个漆黑的房间。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黑暗,隐隐约约看到有张床的轮廓,我便轻轻地摸到床边,按了按,还挺软。
这时候,床上突然动了。
我这才发现床上是有人的,该不会是他们绑架的另一个人吧?
我捂着嘴往旁边躲得远了点,差点撞上什么柜子:“你,你谁啊!”
床上的人很显然被我吵醒,起床气相当严重地掀起被子,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凭他熟悉的狂霸拽的动作辨认出——
校霸?
刷的一下,窗帘被拉开,突如其来的光亮使我不由挡住眼睛。等我再度睁开,校霸已然坐在床边穿着外套。
“你你你……你绑架我?!”
校霸脸色苍白,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一条手臂打着石膏。
“你怎么在这儿?”
徐浩阳看到是我,眼神收敛了些,没那么烦躁。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笑笑:“他们绑错人了?”
校霸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一群蠢货。”
唔,他应该不是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