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是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身子养好了,Jing神气就回来了。”
岛上去往小宅子的路,狭长而昏暗,江离和段瑞走的缓慢,拖沓着脚步懒懒散散。不一会边看见了宅门口的门灯,暗黄温暖的。段瑞从兜里拿了要是去开门,江离搂着他的腰打哈欠:“段大哥,你快点我有点困了。”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段瑞先行进了大门,江离留下来锁门。门关上一瞬间,他透过缝隙看到远处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挺拔的剪影,那人手里夹着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江离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门外的光彻底的与院子里隔绝开来。
顾今朝在门外等了10分钟,屋子里的光彻底的暗了下来。他知道他应该回去,可顾今朝的脚下好像生了根,想走也走不了,像动也动不了,明明知道屋子彻底的没有光亮,什么都看不到。他依旧偏执的看着昏暗的窗。
房间里的两个人有些沉默,明明已经关掉了灯,却没有一个人想要睡觉。最后只是段瑞打破了沉默,他问:“今天跟着我们一晚上的那个人,是顾今朝吗?他来岛上做什么。”
江离说:“不知道。”
两个人沉默,都没有在继续讲话了。
过了好一会,江离忽然间起身,双手撑在段瑞脸庞。他看着段瑞的脸,目光里面有着让人看不懂的孤注一掷。
他问:“段大哥,我们做吧?”
段瑞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点悲凉的歉意,他把撑在他身子上面的江离好脾气的抱紧了自己的怀里,用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江离温良光滑的短发,那胸膛里传来震动的声音。
他对江离说:“你知道我的……江离……对不起。”
江离埋进了段瑞的怀里闷闷的说:“就不能再试试吗?也许就没问题了。”
过了好一会,段瑞才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
“好。”
只是那里依旧安安静静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本就朝夕相伴了许多日子,时光里混的都是治愈的陪伴。只是他们相遇的时间太晚了,晚到没有足够完全的力量去爱一个人。他们都是筋疲力尽耗光最后一丝力量,疲惫不堪的人,简简单单的过陪伴,就足以让他们满足。江离和段瑞都知道他们中间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看不见的纱,可是这并不妨碍互相温暖。他们之间有爱吗?自然是有的,甚至比起爱,还多了亲情与依赖。
互相尊重是成年的默契,不去试图问对方的过去,江离和段瑞也从未问过对方过去的事,因为互相尊重。你想说我会听着,你不说我也不问。江离见过段瑞最狼狈的样子,段瑞见过江离的低谷,他们有着最珍贵的彼此坦率且真诚,就连段瑞不行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段瑞在江离面前也不会尴尬,江离也从未瞧不起或者同情他。这世间的男男女女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彼此之间一点谎言都都没有呢?至于段瑞为什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说过。江离想,那应该是一个很漫长难过的故事吧。
江离翻了个身,滚进了段瑞的怀里,段瑞顺势自然的拍了两下江离的后背。
翌日起床,依旧是个大好的天气。江离早上起床总是会泛着低血糖的头晕,那床边是段瑞放的一杯凉的刚刚好的蜂蜜水。段瑞起的早,这会已经在厨房里鼓捣早饭了。
江离洗好了脸,晃晃悠悠的就去厨房里帮忙,段瑞煲了虾仁玉米粥,江离随便拌了点小菜,榨了果汁,然后在长廊上支了个桌子。
陈典还没进门,老远的就喊“饿”。不一会就推门进来了,他还抱着自己闺女陈怡一块来的,他闺女今年才五岁,没一点小姑娘的样子,他爸嫌麻烦早就把他的头发剃光了,好好的一个小女孩天天顶着一个参差不齐的光头到处晃悠,要多可笑有多可笑,问题是小孩自己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在酒吧的时候总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江离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是在笑什么。
江离一看,陈典又没给她洗脸,于是他领着陈怡就去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陈典正在桌上呼噜呼噜的吃的正香,不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们家门口怎么一堆烟头啊,我估摸着怎么的也有那么2包的量,你们俩昨天谁作死的抽那么多烟?”
江离喝安安静静的喝粥,不一会才说:“不知道谁抽的,反正不是我和段大哥。”
段瑞沉yin了一下开口:“陈哥,你店里今天应该不忙吧。呆会我和江离先下岛,至少先回去换身一副啥的,衣服都皱了。”
陈典抱着碗,吃完了最后一口:“不忙不忙,等后天人差不多了,我带陈怡去你和江离那玩。”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上午段瑞又去岛上帮忙,只留江离一个人在家。他正懒洋洋的在门廊上躺着手里一本漫画在看。
不一会大门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音,江离抬了抬眼皮,没动。
那人也是有耐心,见江离不开门,就一下一下敲的十分有规律。江离看完漫画那一张章节的最后一个字,在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