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们见他们的城主动了手,都纷纷起身围了过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跃跃欲试。那些绛紫色衣裳的女子都如一片青烟,瞬间便飘走消失了。
淮倪手里的匕首直直地指向萧冥的心口。
后者一把剑横在胸前,做出防卫的姿势,焦急得去看歪在座椅上的灵犀,皱眉看向面前的淮倪,语气半是无奈半是愤怒“我们没有恶意,你何必下此重手?”
“呵呵”他不屑地笑了一声,“就算你没有恶意,但见神杀神,这是我的规矩。”此话一出,周围的邪兽都开始交头接耳,有的说的是人话,有的却是萧冥听不懂的声音。
虽听不懂,但那份震惊和有些愤慨的情绪萧冥却感受到了。
萧冥实在害怕灵犀会当场流血身亡,便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淮倪身后的人,“我可以带着他立刻从这里离开——算是扯平了,如何?”
之指着萧冥心口的匕首一寸未退,“扯平?你想得倒美,之前还没有哪个神祗在我面前敢有这种口气的。是否要放过他我还没有决定,但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萧冥挑了挑眉,一股怒意从心底而起,挺剑就向对方刺去——
兵刃相接,对方的匕首在萧冥的一击之下断成了几截。淮倪侧身躲过萧冥随之而来的一连串的攻击,剑刃擦着他的手臂而过,冒出了潺潺鲜血,可对方的口气却依然十分狂妄。
“这些年了,总算碰到一个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的人了。”
“你这是什么剑,看起来好生眼熟,是把好剑!”
“........”
淮倪不知从哪里取出了自己真枪实战时的武器,手里牵过一条诡异的银色细铁链,手臂一弯,往外一掷,铁链另一头便缠上了萧冥的左脚脚踝。
铁链的另一端是一只布满了锥形刺的圆球——那是一只流星锤。
“咝——”萧冥倒吸了一口凉气,衣摆上也沾上了血迹。
淮倪手上一发力,牵着铁链往左边一拖,想将萧冥摔入众多邪兽中,使他腹背受敌。
后者抬起右脚径直踩上了面前的铁链,不让他的打算得逞。
萧冥的血有辟邪的作用,周围的邪兽自然不敢贸贸然的围上来,他略一躬身,未持剑的手也一把从地上将那铁链纠在了手里,奋力往自己跟前一拖,同时持剑直向身前——
剑扎入淮倪的rou体只发出了‘咕噜’一声,畅通无阻地从前胸穿入了后背。
“糟了”萧冥刚低声骂了一句,后脑勺便被重击了一下,他眼前便忽闪着暗了下去。
“这是个替身.......”他喃喃着,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还没摔倒地上,便被身后的一双手臂温柔地接住了,眼皮沉重地根本睁不开。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光线Yin暗的地方,一侧身,面前漆黑的铁栅栏首先引起了萧冥的注意。
“啊.......”萧冥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酸麻的肩膀,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用干谷草堆成一团,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床的地方。
四周是空空的牢房,外面是一条三人宽的走廊,两旁都点着油灯。
一旁是还在昏迷中的灵犀,胸膛上是已经有些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一大片。
萧冥一个激灵,沿着干谷草滚到了灵犀旁边,撞上了他的肩膀。
“嗯.......”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侵扰,灵犀微微挪了挪位置,鼻腔里发出一声鼻音,似是有些不满。
萧冥这才定下心来,坐起身来,认真地端详了面前这张十分有红润的脸,“还活着还活着..........”一面喃喃着,一面去解灵犀的腰带,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势。
那雪白的腰带也染上了不少血迹,十分骇人,解掉腰带,又去扒对方的外衣,没想到才扒下一点,一只温热手便覆上了他的手背。
“公子真坏,竟趁小女子神志不清便为所欲为——”不得不说,灵犀捏着嗓子说话的时候的确很像女子,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萧冥倒也不退缩,继续扒他的衣服,口中调戏道,“小娘子就从了我吧!自那日见了娘子,我便茶饭不思,想的紧呢!”
灵犀的衣服上还有几颗暗扣,萧冥一时之间没解开,他便自己上了手,“公子竟这般猴急!可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说着,便两手扯住自己的衣襟,用力拉开——一片雪白的胸膛便袒露在了萧冥的眼前,可后者完全不为所动,反而伸手拍了一下。
“你手太冰了!”躺在地上的灵犀歪了歪身子,往一旁躲了一下。
那白净的胸膛上一点伤口也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萧冥有点不敢相信地摸了过去,被灵犀一手拍开,还戳了个兰花指。
“公子好生贪心~”
“你这是自动痊愈的么?”萧冥问道。
灵犀一只手支起自己的头,侧身向着萧冥,回答道,“是,也不知是不是在那鼎里呆久了,就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