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柄银色的三叉戟插入了尧光和青媛之间的间隙,正挡住了刺向后者的剑尖。
兵刃相接,发出了尖锐的声响,尧光手里那柄纯黑的剑被拦住了。
身着一身金色,手里持着一柄银白色三叉戟的开阳帝君介入了二人之间,将青媛神君挡在了身后,正面面对着尧光。
开阳帝君身后还跟了一众神祗,将原本就被尧光重伤了的巨蛇又砍成了好几段,似是避免这东西再次醒过来。
“他们怎么来了?”萧冥奇怪道,和一旁的恍黎疾步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二人便眼见着原本还躲在开阳帝君身后的青媛忽然暴起,口中念念有词,擎着手中的剑又向尧光刺去。
这一剑却被她身前的开阳帝君给拦了下来,并不仗着他们神多势众便任由着青媛神君胡来。
“你觉不觉得.......”金不浣疑惑地开口道,“尧光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恍黎点点头,深有同感。
二人心中的那个尧光,天塌下来,也能仅凭一人之力给天戳出个窟窿来,无论是面对怎样的对手,他都是游刃有余成竹在胸,从不轻易地显露出自己的情绪,极少失控。
而现在的尧光......二人还隔着一定的距离,总感觉他神情十分不善,周身弥漫着一种严酷的气氛中。
也不知道处于什么考虑,二人没敢直接走到众神跟前,而是寻了个巨蛇破碎躯体遮掩躲在近处。
及至走近,二人便听见了青媛那撕心裂肺的叫喊,“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始作俑者!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个垫背!!”
“我爹娘背负了这一千多年的的滔天之罪,邪兽将我爹爹的魂魄散尽,全都是你的错!!”
开阳帝君由着青媛大吼大叫着,却始终把人控制在尧光五步之外,不让她近前一步。
旁边一个穿青色外衣的神君一把拉住了躁动不已的青媛,不耐烦地对她咆哮道,“你说清楚!费尽心思地向神界公示了追命诏要我们人界来,便是要帝君和我们听你的鬼吼鬼叫的么?”那暴躁的神君是风影。
追命诏是上古的一件神器,使用寿命仅有一次,受诏的所有人都必须在一炷香之内赶往发诏人的身边,否则便会被这诏示中的力量反噬追命夺魂。
追命诏只能使用一次,力量强大,十分珍贵,且极易引发事端,神界也很少有人知道其具体的保存之处究竟在何地,没想到却被青媛神君盗走,并在半柱香的时间前,将这追命诏送到了神界,诏示众人。
青媛刚发泄了自己的满腔怒火,听到风影的话,稍许冷静了一些,但一双眼睛还是愤恨地盯紧了尧光。
后者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偶尔瞥一眼紧盯着他的青媛,眼神中的杀意一点也没有减弱,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无论一会儿青媛即将说出些什么,尧光的状态看来的确便是在阻止她后面可能会说出的话,并且是以杀人灭口的方式。
开阳帝君目光凌厉地看向身旁的之人,开口道,“青媛,你无端盗走了追命诏,还私自复活了千年前的邪物,差点又引起了千端祸灾,你可知罪?”
金不浣和恍黎对视了一眼,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恍黎道,“就目前的了解来看,那点蛇针本是用那巨蛇的蛇骨炼就而成的,那日点蛇针虽已碎为两截,但保不齐她从那点蛇针中提炼出了蛇骨,重新复活了那千年前的巨蛇。”
“可她怎么知道那蛇在哪?”
恍黎回答道,“那日我们进入双子峰的其中一座,最终凿开了冰墙汇合,可到了最后,双子峰内却忽然一阵剧烈颤动,等我们找到了出口,两座山峰却不见了........”
“现在想来,或许那双子峰本就是这蛇的身体呢?青媛使它骤然复活,想是立刻钻入了地界。”
金不浣了然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青媛却忽然一拱手,重重地跪了下去,语气急迫又真挚,“可帝君您也说过,于非常之事上要用非常的手段。肯定帝君彻查此事,若和青媛方才所说有半点出入,我甘愿领受百倍的刑罚!”
开阳帝君眯起眼,“你究竟所谓何事?”
“小神恳请帝君彻查一千多年前邪兽大局进攻神界的真相。众神皆谓是我父亲鬼迷了心窍,才造成了神界的灾难,可此事另有玄机!”
开阳帝君的脸上显出了一个有些惊讶的神情。
风影难以置信地看着青媛,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千年前的事,你现如今要查?!纵使其中真有蹊跷,但种种可循之迹,经历中了这千余年,定也被消磨殆尽了。为了这种理由唤醒那邪物,你也不考虑值不值当?”
风影说的话不无道理,千年前的事,现在考究起来,不仅无迹可寻,并且当年的许多与事件有关的故人也已经不在了。
开阳帝君开起来十分为难。
“可我有如山铁证!”
青媛掷地有声的话语一下子吸引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