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崇吾大人拿着那剑,不多时,手心便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灼伤的纹路,这刚才开始使用,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时间一长,可能会对使用者自身造成伤害啊——”
“那可如何是好?”萧冥心中顿时有些焦急。
“若是少用这煊阳剑,想来也不会有何不便,神界倒是太平得很——只可惜这万中无一的铸剑之物,竟不能制出完美的煊阳剑,令人唏嘘。”
“........”萧冥心中原本还盛满的期待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了。
“真的,没有任何可以补救之法么?”
石瑶摇摇头,说没有。
一连几日,萧冥都没在到石瑶府上蹲守。
没了他,倒是落得清净不少,但石瑶又忽然觉的有些冷清。
又过了一日,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在一大早出现在了石瑶府上。
“我听说,平苍那里有一块能调和Yin阳的玉石,据说无论是如何的力量,只要有这东西,均能使其平静和缓下来。”
“你说的是平苍山神的那块玑衡玉。”
“是,你也知道这块东西?那这玉可否调和煊阳剑中的灼热之气?”
石瑶仔细打量了萧冥上下,道,“这玑衡玉,的确能平息这汹涌的纯阳之气。可平苍山神一直将其视为至宝,轻易不肯示人,你即便知道,又如何?”
萧冥大喜,如获知了天机一般,满心欢喜地跟石瑶道了别,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留得石瑶在他身后大叫大喊,他也充耳不闻。
很快,萧冥便找到了平苍,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想要走那块玑衡玉,镶于煊阳剑的剑鞘上,压制住剑内的汹涌的灼人之气。
平苍自然不愿意,那东西是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宝物,怎可轻易许人?
可萧冥打定了主意,非得要到这块玑衡玉,软磨硬泡了好几天,平苍终于提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
地界有千年巨蛇,极为凶残,若能为他取其蛇骨,则可用玑衡玉交换。
萧冥一心只有那玑衡玉,别的一切都不管,当即下了地界,在平苍为他指定的地方,果真找到了那巨蛇。
他和那巨蛇不眠不休地争斗了七天七夜,两败俱伤,最后凭着自己的意志,剖出了蛇骨,满身是血的回了神界。
好在平苍山神说话算话,见他取回了蛇骨,二话不说地便将玑衡玉给了他。
石瑶那时正在府中正在为剑鞘做最后一点调整,一个狼狈不堪,满身是伤的身影便来到了他跟前,吓了他一条。
他怀里揣着那块水色的玑衡玉,颤颤巍巍地取了出来,放到桌上,刚嘱咐了一句“辛苦你将这东西镶上剑鞘了”,便一头栽倒了地上。
后来,煊阳剑的剑鞘上多了一枚水滴形的通透的玉石,可还没等煊阳剑完整地送到崇吾手上,地界的众邪兽已经打上了神界。
这段记忆,却不知怎的,在萧冥的脑子里封存了起来,一直到他在正元鼎中找到了这块少了玑衡玉的剑鞘。
多年前的种种,猛地浮上了心头。
萧冥断断续续地向众人阐明了这件事的始末,得出结论,“定是崇吾大人当时封住了我的这段记忆......”
“所以......“恍黎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却有些不敢确认,“你的意思是......”
“嗯,”萧冥点点头,沉声道,“尧光就是崇吾。”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但恍黎仍倒吸了口气,不禁问了一句,“他怎会变成了现在的尧光?”
“我不知道.......”萧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神情也十分茫然,“自一千多年前,他用盘古神斧最终封住了青獠,大多数的说法是他被神斧的力量反噬了。”
“那时,开阳神军担心地界的邪兽会东山再起,便在地界加了九十九层封印,之后的几百年倒也太平。我在人界和神界找了他几百年,却什么也没寻到。”
“原来是那时被封进地界了么——”
“可他既然从地界中出来......为何又不来找我呢?”
萧冥喃喃着,发丝上的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他也毫无知觉。
“所以,他把我关在此处,到底是——”萧冥忽然怔住了,脑子里有关尧光的记忆历历在目。
“过去和现下,我心里没有过别人。”
“我可以等”
“是很久之前,我准备送给一位故人的剑”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接受我.......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他性子十分直率坦诚,未有何曲折的心思。”
萧冥深吸了口气,心里酸酸涨涨的,脑海中崇吾和尧光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分明是如此相似的一张脸。一千多年前无疾而终的那段感情忽然有迹可循,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恍黎,”萧冥开口问道,“他们去神界多久的时间了?”
“大约有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