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禇风心神恍惚的回答:“在我们国家,同性婚姻是不被认可的。”
如果他是在纠结婚姻有效与否,王壤可以与他一起移民到认可同性婚姻的国家,虽然这会给他的事业带来阻力,但只要他愿意。
事实上,如果他俩之间有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这根纽带,对王壤更有利,禇风就不能轻易的与他分开了。
于是乎王壤快速的搜索脑海中认可同性婚姻的国家,再从中筛选出移民政策相对有利的,去除掉动荡不安的美国及税务繁重的英国,每一个都非常有魔力,尤其荷兰,还是第一个通过立法的国家。
王壤在各个Jing彩纷呈的国家之间畅游,禇风幽幽的说:“有法律认可的婚姻又怎样?结了婚还能离婚。”打了王壤一个措手不及。王壤一个趔趄,差点滚下山去。
王壤想明白了,禇风是因为他在教堂里不经意间说的话才产生这诸多的念想,既然他对婚礼有向往,他可以就此说服他接受移民和结婚。
于是王壤从婚姻的产生对人类文明的推动讲起,再从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各个方面阐述婚姻的好处,乐此不疲的说了一路,直到回到旅馆看望禇风父母才闭上嘴。一离开二老,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禇风都被他给说烦了。
“不论婚姻有多大好处,对于爱情来说没有实际意义。”禇风关上他俩房间的门,脱下外套挽在手臂上,走到王壤面前,声色俱厉的说:“我有我们俩的关系中一切事物的知情权,与独立自主做出判断和选择的权利。这是我们签订的协议里的条款,你今天犯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下不为例。”
禇风伸出食指,指着王壤,郑重其事的说:“不许再套路我。”
王壤扬起眉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哪有套路你。”
禇风再说:“不许耍赖。”
王壤嘻笑着取走禇风手臂上的外套,丢到床上,回过头来搂住他说:“婚姻是相爱的两个人一个新的开始,一座里程碑,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婚姻的意义在心里,不在形式。”禇风推开他解衬衫上的扣子,边解边说:“难道没有婚姻,你就不爱我了吗?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禇风先一步脱下衣裤去卫生间洗澡,把落寞的王壤留在后面。
二人洗完澡出来,禇风靠在床头,盯着床前巴洛克风格的置物柜柜角雕刻的用金漆描出憨态可掬模样的丘比特发呆。
旁边的王壤靠在他的肩膀上亲吻他嫩白的脖子,正心痒难耐,他突然说:“不扯证,我们和以前的人一样,在神明的面前许下缔结婚姻的誓言,也是结婚,而且更神圣圣洁。”
禇风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王壤都跟不上他的节奏了,过了半晌才说:“扯了证对婚姻更有保障。”
“过不下去的还是会过不下去,扯证浪费资源。”禇风反驳的直白明了,王壤还想说点有转寰余地的话,还没开口,禇风似有所感,威胁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王壤立刻怂了,“听你的,都听你的,老婆最大。”
“嗯?”禇风挑起眉头,王壤马上改口喊了声,“老公。”
禇风满意的笑了,拍拍他的头说:“乖!老公疼你。”
王壤心道,还不知道谁疼谁呢!随之把他拖进被子里。
轻脆的钟声划破山林中清晨的静谧,禇风与王壤皆西装革履站在圣达露西亚教堂的门口,在好不容易找来的支持同性恋的牧师指挥下,没有白鸽,只有禇风父母及凑热闹的本地人不到十位的宾客见证下,俩人携手进入教堂,宣读缔结婚姻的誓言。
禇风说:“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我都愿与你在一起,不离不弃,除非你偷jian耍滑、不信守诺言。”
王壤说:“你是我对这世间唯一的留恋,谢谢你从心接纳我。我不会说那些婉转动听的话,只有一句朴实无华的诺言,我爱你,永远爱你!”
老牧师只会说意大利语,王禇俩人都会说英语,但到底语言不通,于是干脆说普通话。
因此神圣的宣誓仪式在鸡同鸭讲如闹剧般的方式下进行,底下的宾客时不时发出一声闷笑,也许在聆听他俩宣读誓言的神明也会觉得茫然,但他俩竟然还都十分紧张,好在最后顺利的完成了。
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也没有出任何差错,没有奢华的礼堂,也没有隆重的场面,朴素的婚礼平和的完成了,甚至完成的有点随意。之后他俩便返程回国,开启新的旅程。
也许有人会质疑他俩的婚姻不够光明正大,但俩个光明正大的人在一起,何必刻意强调?
也许有人会为禇风担忧,但这是他从心的选择。两个人在一起,难以避免产生分歧和矛盾,甚至经历坎坷和磨难,如果有爱就应该想着如何解决。
而那些不爱偏说爱的和想爱不敢爱的,都应该正视自己的内心,尊重爱情,勇敢的追寻自己的幸福。
每个人都有追寻幸福的权利,一切不以人人平等为前提制定的规则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