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中途白土和流金来了一趟,大概是他们把介克阳夜宿酒店的消息泄露给了女频那边,柚子她们居然单独开了个麦桑不在的私聊群要求直播。
他虽然断然拒绝,却忍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好奇,默默钻出被窝往旁边看了眼。
那两人坐在床上,一人戴着一只耳机看综艺节目,涂曹寿时不时笑得前仰后合,偶尔凑到旁边人面前发出小声的吐槽,端着手机的人体支架介克阳只在这时候应和一下,其它情况表露出来的状态像是在看新闻联播,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天呐,麦桑是个傻逼吗???他男朋友明显对这个综艺不感兴趣啊,这样拉着人家看真的好吗?
周库正想着要不要通过短消息委婉地提示一下好友,那个看似面无表情的人忽然嘴角上翘几秒,接着原本只关心综艺节目的好友突然伸手掐住对方的下巴,有些得意地压低声音:
“被我抓到啦!好笑吧。”
“嗯。”
再后面的内容就更小声了,但他却觉得隔壁的气氛莫名热烈,不由怕怕地重新钻回被子里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这对情侣好他妈奇怪,打扰了。
三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普通的晚上。
……
次日介克阳开车把四人送达机场,流金全程哑火一样没怎么说话,倒是白土,非常没有障碍地活跃提问,譬如怎么认识的,从事什么职业,对车有什么看法等等诸如此类,还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啰嗦,但也多亏有他,全程气氛没再那么尴尬。
把一行人送进安检之前,介克阳拉住自家爱人,低声说:
“等我两天。”
“我知道,你先处理你那边的事。”涂曹寿说,“不着急。”
刷机票进入安检口,早已在原地等待的流金难得显现出了以往没有的拘谨,涂曹寿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好玩,于是问:
“这么怕我干嘛,觉得我有病?”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
流金一听连忙摆手,随即有些尴尬地用指弯刮了下鼻尖:
“就是……比较意外,合作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咳,同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又不是自我介绍,有些事没必要说那么清楚。”拖着箱子的人冲他揶揄一笑,“有什么好纠结的,就算我是Gay也不是看到男人就想搞,你把妹子还挑高矮胖瘦呢,我难道就这么饥渴?”
“咳。”流金终于有些释怀地笑出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况且你都有…呃,男朋友了。”
“你们聊什么?”
周库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证件,回头看了眼还在过安检的白土,忽然肩膀被人往后一搂,涂曹寿凑过来跟他说:
“那个,池耀他昨天晚上发短信过来了。”
周库对这个名字极其敏感,立刻问:
“他都发了些啥?威胁信?”
涂曹寿没说话,表面似乎是默认了这件事——然而实际上,他只是有个计划想要施行。
他并没有忘记任务面板上的内容,也没有松懈过对周库睡床的阻止,尤其是在经历过之前的数据波动以后,就更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的生命值,现在……只剩一了。
他必须要想办法打断周库与床的亲密事件。
如果不能把周库从那间屋子里调离的话……
“池耀有我家钥匙,他的为人你也知道,我家现在是不能住了,轻易也回不去。”伸手抵在额角,他满脸凝重地说,“我打算搬家,想先去你家借住几天,不知道行不行。”
——山不就我,那只有我去就山了。
“介克阳知道池耀干的那些事吗,还有这个威胁信。”周库问。
“他知道池耀,但我没敢说太多。”涂曹寿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阳哥背景太深,你别看他那样,其实做事很冲动,池耀虽然过分,但我还不想他见血……”
周库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流金的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而且我自己能解决这件事,不需要劳烦他,只要把家一搬,一切都解决了。”
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安排明白,涂曹寿再度确认:
“我借住的话,你那边OK吗?”
“OK啊。”周库说,“你不嫌我家乱就行。”
“不会,有地方住就好了。”涂曹寿如释重负地笑叹一口气。
“那介克阳来的时候你怎么办?”
“没关系。”男人露出堪称完美的笑容,“他住酒店就行了。”
周库:“……”
可以,这Cao作让人看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介克阳:能不能不要边擦我的脑袋边跟另一个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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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涂曹寿:你觉得我跟阳哥关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