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由贺梵行暂代,他如今成了被赶出家门的人,如果不是老爷子病发突然,这会儿就该处理他净身出户的事了。
唐虹兰倒是冷静,她没针对贺梵行,反而把苗头指向贺全友。
“全叔还真是贺家的老人呢,贺家的事情,比我这个主人知道的还清明。”
有人听出苗头,转头顺着唐虹兰的话问:“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虹兰看了看在场的人说:“各位都是悬济堂的功臣,悬济堂的元老,今天把各位找来,就是想让大家帮着主持公道,他,贺梵行!趁着老爷子病发突然,指使家奴窃取贺家药方!”“你放屁!”杨泉火了,他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杨泉是不信,但其他人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他们选择相信,贺梵行跟贺云龙,他们自然希望贺云龙上位,原因很简单,水清则无鱼,当初贺梵行上位,他们跟着贺梵行十年还不如跟着贺云龙一年捞的好处多。
这世上,没人跟钱过不去,而且他们心里都清楚,贺云龙对他们还有些忌惮,贺梵行不同,贺梵行对他们,表面客气,实际上,心里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如果硬要在这两人之间选择,毫无疑问,他们会选择贺云龙。
因此,唐虹兰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符合。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太不像话了。”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出现来公司,他不嫌丟人吗?”
“就算有了药方又如何?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们是不会承认的。”
“果然,这样的出生,也就只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贺梵行冷眼扫了说这句话的那名股东,笑了笑道:“吴老还真是老当益壮呢,听说上个月新添了一个儿子?吴太太也是厉害,人在国内,儿子生下来就是美国国籍。”
那人老脸一红,拍着桌嚷叫道:“你……你胡说什么!”
贺梵行也懒得理他,不过他这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所有老股东,一个个的责骂声不断,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如今看起来跟菜市场买菜的大妈没什么多大区别。
一个个为了利益争的面红耳赤,毫无形象可言。
可他们吵得越凶,有个人有越开心,唐虹兰嘴角勾着笑,看着贺梵行,暗骂他愚蠢,这种适合得罪股东,这不是自己不给自己活路吗?
再加上她刚刚的先发制人,贺梵行如今有药方又如何?他现在就是把药方拿出来,也没人相信那是老爷子亲手给的,东西既然她得不到,那不如让它成为废物!
忽然,对面的贺梵行朝着她勾唇一笑,唐虹兰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贺云龙红着眼,哑着嗓子开口道:“各位叔叔伯伯,我爷爷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贺梵行不光收买了管家,连医院的医生也被他收买了,如今我连爷爷的情况都不得知,所以,我一定要替我爷爷守住悬济堂,绝对不能让这种人得逞!”
贺云龙说的声泪俱下,弄得好像要帮忙完成老爷子遗愿似的,他这话说的也难听,什么叫收买“医生”,这听在有心人耳里,那就是贺梵行有意让贺老爷子一病不起似的。
“梵行,”能这么叫贺梵行的人不多,陈老就是其中一位,他的年纪比贺老小十来岁,连贺启明在世时,见了他,都要叫一声陈叔,在悬济堂,陈老属于中立,他不帮贺梵行,也不帮贺云龙,他只忠心悬济堂,他一直没开口说什么,直到贺云龙说出这样的话。
“陈老,您说。”这么多长辈里,贺梵行对他的态度也最为和气。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你爷爷还在医院躺着,你们就跑来公司争夺家产,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对悬济堂的影响有多大,你不知道吗?还有虹兰,如今出现这样的局面,难道就没有你的责任吗?”
唐虹兰沉了沉脸:“陈老,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明白,但如今这局面您也看见了,这说明我当初那么做是对的,贺梵行为了得到悬济堂,已经是不择手段,我这一生没什么别的依靠,老爷子对我好,我得有良心,如今他出了事,眼看着有人想趁机谋利,我必须得站出来,替他守着悬济堂。”
唐虹兰这话说的字字都是对陈老,有些人爱钱,你得用钱诱惑他,有些人爱权,你得给他权利,也有些人要忠心,你得给他看你的忠心,这叫对症下药。
陈老就是最后这种人。
果然,唐虹兰这么一说,陈老抿了抿唇,也没再开口说什么了,场面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
来。
忽然有个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人是杨泉。
杨泉算是个局外人,悬济堂没人认识他,但他跟着贺梵行进来,自然是贺梵行的人,他这一笑,也激怒了不少人。
杨泉这人不开口还好,看着一副社会Jing英的模样,一开口,那就纯属是个流氓。
“我说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杨泉直指唐虹兰,“老爷子为什么会病倒,你会不知道吗?你那个好儿子干了什么,你是想让大家伙儿都听听吗?”
唐虹兰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