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迪恩本来想在袁小飞房间度过,当然,照他的说法,是我们一起回顾过去,展望未来,但因为年轻的弟弟并不相信,强拖硬拽把迪恩拉回了自家屋中。看着还在不停晃动的门板,袁小飞歪歪脑袋,有些庆幸今天吃的很饱,省的夜晚还要出去偷吃。
“萨姆……”另一张床上的迪恩看向不知在捣鼓什么的弟弟,“你该知道,在我们驱魔人的未来,想找到一个伴侣很不容易。”
萨姆甩甩头,“Come on,迪恩,你就不能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小飞会出现,想想最近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
迪恩猛地跳起来,“拜托,sammy,别告诉我这是真的。”他有点喘不过气。
萨姆叹口气,“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迪恩,就像你说得,我们是驱魔人,而且我们数次死里逃生,如果真像露西所说,连天使都无法置之不理,那小飞的出现又预示着什么。”
迪恩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般躺下,“第一,他跟整个事件有关,是敌非友。第二,他与这个事件没有关系,但跟着我们会害了他,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Yes,因为迪恩你现在的脑子不好用,所以……你懂得,你希望是哪种?”
“哦,god。”迪恩捂住脸,“我哪种都不希望。”
凌晨三点,温彻斯特两兄弟终于睡着了,尤其是某个不停翻身的笨蛋哥哥好不容易在萨姆的怒吼声中不再动弹熟睡过去后,袁小飞在自己房间里睁开了双眼。他感到一股视线,正从遥远的天空俯视着他,那视线中带着镇定和强硬,是他从未见过的人。“滚开!”袁小飞怒喝道,尽管声音很小,但他清楚那东西可以听见。
果然,视线消失了,袁小飞松口气,因为那视线实在太渗人,而且让人厌恶,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味道。
“哗啦!”还没等他平稳多久,位于衣柜右侧的窗玻璃炸裂开来破碎在地板上,月光透过无数片细小的玻璃碴嘲笑袁小飞的弱小。他向后看去,就在他转头的刹那,身周的无数器具开始爆炸,就好像袁小飞按动了什么按钮“噼咔啪嚓”地响个不停,迪恩和萨姆光着脚丫子就冲了进来,看到袁小飞还傻乎乎站在房间正中央,便使劲将他扯出来,随即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去往鲍比家的旅途。
车里血腥味有些浓,袁小飞Jing神不振,但还是提醒两人,“好了,他不会再追来了,先停一下吧,处理你们脚上的伤口。”
“不行,万一那个恶魔追来了怎么办,我们的伤不要紧,是不是,萨姆?”
“哦,是的。”萨姆撇撇嘴,其实他想说是挺疼的,光脚行走在玻璃碴遍地的屋内,也就只有两人这么英勇无畏。
袁小飞白着一张脸,“如果你们不停车,我就不告诉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高高在上的,让人恶心的家伙,到底是谁。
萨姆两边看看,“那边有个便利店,不如我们先吃些东西,买些补给再上路,嘿,是吧?”迪恩没说话,把车子停在路边,车里闷热异常,几个人都不说话,萨姆趁着车一停就急急溜了出去,他简直快被憋死了。
袁小飞思前想后,想着那个人的身份,忽的衣领一紧,往前一拽,袁小飞首先看见的是迪恩那双被怒火盛满的眸子,然后是那煞气满满的香味,紧跟着嘴唇相接,对方的力气很大,袁小飞刚想推开说这姿势不适合吃饭,就被迪恩从后座抱到了腿上,压下后脑勺继续深吻,等到停下来时,袁小飞勉强看见萨姆奔回来的身影。
“听着,遇到困难就向我们求救,有谁跟你一样,还傻呆呆地站在那儿等死的,如果不是我们冲进去,你都要……”迪恩没说下去,恰好这时萨姆打开车门,谨慎地望了一眼车内状况后踌躇地问着,“额,我没打扰你们吧?”袁小飞从迪恩怀里跳开,“谁先来后座,我帮你们包扎一下。”
萨姆小狗似的眼神瞅瞅迪恩,“不如我先开车……”
一个瞪视,迪恩摊开右手,“汉堡。”
“知道啦。”
袁小飞拨弄着创口贴,一边拿出镊子,萨姆坐到后座,暗处看不到的脸有些发红,他脱掉鞋袜,“……稍微有些臭……”男人,一般都是汗脚,尤其是在这大夏天,脚臭在所难免,但对着袁小飞,怎么都有些不好意思。袁小飞认真地看向对方,“你不记得小时候你的尿布都是我换的?切。”说完,他捧起萨姆的左脚,认真地用镊子将扎得有些深的玻璃碴从还在流血的伤口中夹出来,抹上碘酒,“你先在这里歇会儿吧,吃完东西再上路,我去前排给迪恩处理伤口。”
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一直都有,从出发开始,打开车门的一刹那,又有视线来自空中,他想,等到彻底离开温彻斯特兄弟时,再继续……视线消失了。
迪恩一边吃着汉堡一边伸出脚丫子,眼神乱晃,可就是不看旁边给他处理伤口的某人,萨姆叹口气,傻瓜迪恩,你就继续这么傻下去吧。
大家休息好后,旅途变得简单,一路上没遇到任何麻烦,连温彻斯特都觉得这天是要变了,只有袁小飞知道,那道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