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没见过的火凤rou。
田文看了眼众宾客的神色,面上虽然笑着,但翘起的嘴角,却在诉说着此刻他的得意。
当最后一道鲍鱼上来时,齐抿王举起了杯,笑着看了眼田文,对众宾客道:“诸位,田国相做为孤的堂兄,自小便聪明过人,才华横溢,不但对政事上颇有谋略,就连吃食,也是很有讲究的,就说这鲍鱼,孤就吃得比较糙了,熟了便往嘴里吃的。”
说到这里,齐抿王朝众人笑了下,众人也很捧场地哈哈大笑,这王上,对国相大人可真好,为了抬高他,竟然来了点小自黑。
田文也轻轻摇头,好像对这个王弟的小习性,一幅不敢苟同的样子。
“但田国相是个细心人,他只吃这鲍鱼的中间一点嫩rou,所以每日里国相府里耗费的鲍鱼,竟然比王宫里的还多呢。堂兄啊,您可真是讲究啊,哈哈哈。”齐抿王端着酒杯,爽朗地大笑着,跟田文碰了碰杯。
众人也都捧场的哈哈大笑着,心下里算着,这个吃法,一顿饭,都快要赶上自己一个月的费用了。
“哈哈哈,急侠好义孟偿君,号称与三千门客同食同饮,试问在坐的同门,有哪位,吃过这鲍鱼?”在一片恭维声中,一个面黄的中年汉子站起来,朝着田文,大声怒斥道。
“放肆!”这个叫不上名来的的门客,如此地不会看事,田文压了好几压,考虑到是自己的生辰,才把后面那句拖出去砍了压下去。
“哈哈哈,虚伪,每天吃鲍鱼就吃呗,用得着背地里偷着吃,明面上却与门客一起吃普通的饭食?可见,说什么信义天下,简直污辱了信义这俩字,哼!”中年汉子听到田文的训斥,更加恼怒,看起来也是一个落魄游侠,也不管是人家的生辰,直接开了骂。
田文哪里当众受过这种屈辱,他站起来,从木榻上抓起一个酒壶,狠狠地向那个门客掷去。
酒壶速度很快,中年汉子虽然一闪,但还是被击中了左眼,瞬间,整只左眼,眼眶发青,眼珠发红,眼颊带血。
中年游侠大怒,他气冲冲地跑到田文面前,手指哆嗦了半天,在看到田文高高昂起的下巴时,气得整张脸都发了青。他迅速弯身,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唰地捅进了田文的肚子。
风云突变。
侍卫们呼啦上前,一部分围住了那名中年汉子,大部分围住了齐抿王,王宫的医者也迅速跑上来,替田文包扎。
但一切都晚了,那个黄脸的中年汉子,与鸡鸣狗盗先生是一批进来的,是个屠夫,杀过上千头猪了,以一刀毙命从无失手这种绝活才被招集在田文门下的。
孟偿君田文,因为一只鲍鱼,被他的门客杀死在生辰宴上。
喜事变丧事。
齐国贵族圈商圈学术圈,大小官员达贵几千人,亲眼目睹了这一离奇惨案的发生、过程和结束。
荒诞,而又合情合理。
孟偿君田文急侠好义,与门客衣食同行的贤明公子的人设,崩了,还搭上了小命。
齐抿王把他葬在了老国相身侧,后面,是他几十号兄弟,阳间算不清的帐,Yin间继续算去吧。
对他门下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回归各行各业。能一口气背一篇文章地,去孤儿院教书,能学动物鸟叫的,成立口技班,让他们凭才艺吃饭,能用杀猪杀羊一刀毙命的,到大齐的亲成立的杂学司,广收徒弟吧。
田单也在几天后传来了东南的战事消息。与王上所料不错,触子将军确实遇到了秦军的背后袭击,好在他灵活应变,率军钻进了茂密的丛林,与两倍于已的秦军周旋数日,直到等到了援军。
当然还有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匡章老将军在率军驰缓的路上,因年老体弱,病倒在楚齐的边境上。
死前,这位老将军瞪着又眼,指着不远处的一大碗野梨汁,而那位一直伺候老将军喝野梨汁的大胖子老伙头军,却在将军死后,不见踪影。
老将军是有多喜欢喝野梨汁呀,临死前还念念不忘。
野梨汁,齐抿王喝过,就在他第一次去将军府的时候,那个老伙头兵,他第一眼便认出来了。他是母后的堂弟,自己五岁的时候,那个胖胖的堂舅便费劲地跪在地上,表示要效忠自己。之后,在统帅了齐国几乎全部军队的将军府,一蛰伏,便是十六年。
齐抿王补发了命匡章率军驰援触子将军的旨意,让这位陪伴齐国王室三代的老将军,享受了死后极尽的哀荣。
左相大人与老将军的相继离世,让整个齐国,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齐国的大殿已经空了十多天了,众臣这才猛然发现,这十多天,光忙着奔波在两个大府前参加丧事,竟然把王上都给忘了。
但当众人急惶惶地来到大殿上时,站在右相位上,一身白衣的那个人,又让众人一脸迷茫,这参加丧事多了,眼睛也变成Yin阳眼了?
自己亲自哭着送进土里的苏秦先生,怎么站在这里?
“诸位不必害怕,秦最近在修炼仙术,需要看破生死关,才在被刺后将计就计,来个活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