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辅被他吵得心烦,摁住他脑袋在他唇上“吧嗒”亲了一口:“再说就亲你。”然后仍又将脑袋蜷在他颈窝里,把人压在门板上圈着,柔声说着:“别动,让我抱抱。”
杨天虎一张脸烧得要冒烟,手足无措,也不敢动,由着他抱着。过了许久才敢将手搁在他背上,轻轻地回手将良辅抱住,眼泪又控制不住淌下来。
“啧。”良辅咂了咂舌,狠亲了杨天虎一口:“再哭就亲你。”不说还好,一说杨天虎哭得更凶了,良辅眯了眯眼:“这可是你自找的。”捧着杨天虎的脸,倾身吻下去,缠绵厮磨……
元霸坐在箱子上,全程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尉迟将军府,尉迟秋云一身银甲,三千Jing锐整装待发。锦衣玉食的小公子,戎装加身,平添三分英气。
“我和你们一样,有心上挂念的人,正因如此,只能以你我血rou之躯为盾,让心上挂念之人免风尘侵扰,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明白吗!”
“明白!”
尉迟秋云点点头,巡视着三千将士,视线扫过某个角落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尉迟秋云铁青了脸色,怒喝一声:“出来!”
没有人动。
其余将士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交头接耳或是左顾右盼。
尉迟秋云冷笑了一声:“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么,燕三小姐?”
整个将军府死一样的静。燕云渺气呼呼地从阵列里走出来,解开头盔,扔到尉迟秋云脚下:“凶什么凶!你当没看见不行么!”
尉迟秋云不看他,冷声喝令:“回去!”
燕云渺脾气上来,倔得不行:“我不!”
尉迟秋云攥紧了拳头,耐着性子:“我再说一遍,回去!”
燕云渺昂首挺胸,傲然而立:“我偏不!”
尉迟秋云怒火攻心,一把将燕云渺拉到自己身前,俯身咬上他的唇,直亲得燕云渺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
尉迟秋云深吸一口气,平了喘,双手托着燕云渺的腰,恶狠狠地说:“你若执意要去,必是随我帐中,到时候我想对你做什么,便对你做什么,我是三军统帅,没人敢说一个不字,要试试看吗?”
燕云渺急喘了片刻,站稳了,一把推开尉迟秋云,眼角噙着泪跑开了。尉迟秋云胸口钝痛,指甲掐进掌心,对不起,燕儿,你不会知道,这一仗到底有多凶险……
景福临也是始料不及,头个回合就能打得如此吃力。
蓝归箴,北境军民皆奉其一声“战神”,也是忠勇将军尉迟风这二十年来纵横沙场难得一遇的敌手,排兵布阵简直可以说是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看景福临有些垂头丧气,这位打小看着小皇帝披荆斩棘走到今天的老爷子,照旧大掌拍在景福临背上:“皇上,你还小,慢慢来,老头子我打了二十年都打不下来,要是被你今天就拿下来了,我的老脸才真的没地儿搁了。”
景福临知他一片苦心,展颜一笑:“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也许能襄助一二……”
在地上画出了今日蓝归箴的阵法图,景福临细细斟酌着:“今日一战,蓝归箴的行兵布阵甚是诡异,哪本兵书上都没见过,我看着这阵法图,倒是觉得像……卞家的东西。”
尉迟风到底是京中世家,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你是说,河西卞家?”
景福临点点头:“不错,河西卞家。”
河西卞家,天下第一奇门世家。
景福临促狭一笑:“老爷子跟他交了二十年的手,就没看出什么端倪?”
尉迟风甚为赧然,他这人吧,脑子粗,比不得读书人,这么多年没被蓝归箴坑死,全靠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直觉,哪里还能想到这些个弯弯绕绕,也真是难为他了……
景福临收了笑意:“眼下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等秋云把人带回来,再做打算吧。”
尉迟秋云在卞家大宅里,按照景福临告诫的,拿腔拿调装模做样,做戏做了十成十,端着人家奉的好茶,吹鼻子瞪眼在人家大堂上哼唧。
“哎,算了,也是我多事,想着你们卞家好歹挂着天下第一奇门的招牌,谁料到呢,这时移世易,人家是战神,也太为难你们了……”
卞合心头火起,尉迟秋云在这里风言风语了半日,拿着几张阵法图就来叫板,看看这是什么鬼画符,画的些什么臭狗屎,也敢来我河西卞家叫板,真是脸比天大啊!
卞合一拍桌子:“蓝归箴是吧!这活儿我接了,灭不了他,我卞合两个字倒过来写!”
景福临毕恭毕敬将人迎进帅帐,卞合大手一挥:“闲话少说,拿笔纸来。”一天一夜,卞合对着地形图,画了七大阵,吩咐景福临布置兵力,排演阵法。
蓝归箴坐在高高的马上,远远看着阵型演变:“哟,今天这阵仗,来头不小呀。”分发了五色旗,蓝归箴居高临下,发号施令。
眼看着五军深入敌阵,却忽然被一击围合,坏了,蓝归箴策马疾驰,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