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自知与沈安淮之间终于无法像容琋和许澹雅一样,成亲生子,光明正大地共度一生。若不是,岂非自己就否定了与沈安淮的情感,那此番前来与容琋摩拳擦掌,看来起便是小儿玩闹一般了。
“沈公子对我很信任,将你们二人之事皆诉之于我。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挚友。你们该走何路,不是我该干预的,但我只希望,你们俩能幸福。容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好在容琋也并不是有意刁难,扔了那片柳叶,扶手而立,缓缓说道。
容珣始终不失礼节,对着容琋又是拱手一礼,此刻脸上嘻嘻的笑意,变得毫无狡黠,倒是有些顽皮了。
现下不懂的人,怕是只有沈安淮一人了。容琋虽然从小吃喝玩乐样样不落,没个正样,令爹娘Cao心不少,但容珣本就不信他这位正直的兄长能有断袖的心思。想着,容珣忍不住心里默默叹道,该说是这沈安淮因为从小在西坊长大,不拘小节,过于大大咧咧好呢,还是说他没心没肺,把握不住分寸呢?思来想去其实都差不多,只能笑着叹了一口气。
“不必过于担心,我认为沈公子的心意,还是很坚定的。你若放心不下,我也会出面开导他的。”
“那就有劳兄长了。”
最后这句或许说得有些违心。平心而论,容珣虽然笑眯眯地跟容琋在谈这件事,但巴不得立刻把容琋轰出十丈远,让他永远也不靠近沈安淮。
但既只是知交挚友,容珣也不好多言。没想到容珣这边开始放下,倒是沈安淮先来挑事了。
“哎哟哟,容二少爷,听说你好像去和容琋切磋了一下啊?哈哈哈哈哈。”
容珣正在房内翻着当月的各种账本,本就千头万绪,而沈安淮活像个嗡嗡直叫的大苍蝇,在容珣背后左看看,右瞧瞧,一会趴在容珣肩头玩玩他的耳垂,一会手指撩起容珣发冠上的绸料冠带,缠在手指又再次解开,嘻嘻哈哈地打趣着。
“二少爷,怎么不说话了?呀,你是不是因为害羞,所以才装作没听到我的话呢?还是说,你不屑于承认……你,吃,醋,了?”
最后四个字,沈安淮一字一顿,说罢便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倒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滚。容珣总是笑眯眯地戏弄他人,没想到也有被他人嘲弄的一天。沈安淮坐在床上,身子后仰,用双臂支撑着。因为背对着一本正经看账本的容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方才玩弄他耳垂时沈安淮发现,容珣的耳垂不仅不是冰凉,反而是红得发烫。想起难得一遇的此状,沈安淮不禁又在床上哈哈大笑,翻滚起来。
“哎呀,容府的醋坛子怎么打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唔?!”
沈安淮正在床上笑得开心,忽然身上一重,两手被牢牢地钳住,像是投降一般。一缕墨玉般的柔顺长发垂下,带着淡雅清醒,从容珣的肩上滑了下来,落在沈安淮的肩上。
不等沈安淮反应过来,压在他身上的容珣便不由分说地将双唇盖了上去,堵住了那张笑个不停的嘴。
容珣的唇齿之间,还带着饮茶过后的清新茗香。沈安淮笑着,拉了拉容珣的耳垂。
“这里,很红哦。”
“都怪你。”
“哈哈,容二少爷,你倒是说说,怪我什么呢?”
“怪你,让我如此倾慕你。所以看你和别人一起玩得那么开心,我就想抢回来。”
“所以上次故意气得我离家出走,也是因为这个?”
“嗯。”
“让容琋来和我谈谈,保持距离的,也是我的二少爷?”
“嗯。”
“那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你看把我都气成什么样了,还让容琋也来笑话我!”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呢。”
容珣说着,脸上仍是笑眯眯的神奇,望向身下的沈安淮时,眼底尽是一片宠腻的柔情。看到容珣这样一位美人对自己笑眼盈盈,沈安淮忽觉心里小鹿乱撞。不,照现在看来,小鹿怕是都快撞晕了。
可是索要补偿一事,只是沈安淮随口一提,真要让他想个什么补偿礼物,他也一时想不出来。想起容琋今日说过的话,沈安淮忽然心中一动。
“那个……容珣啊。”
“我在。”
“要不你就补偿我,让我给你生一个小容珣,怎么样?”
显然,沈安淮只是打趣地开个玩笑,说出来后,连他自己脸上也红了几分。容珣却不动声色,只是笑得更开心了。盯着身下娇羞的人看了半晌,容珣轻轻俯身,在沈安淮的耳边一送气,温柔呢喃。
“我只要你,便足够了。”
说罢,容珣笑着半起身,手指轻柔地在沈安淮的腰身上抚摸,向下游离。沈安淮知道这意味着一会会发生什么,后背一酥,抓过容珣另一双手,将食指含在口中,眼底是一抹氤氲暧昧的神情。
容珣愣了一下,很快又开始享受于沈安淮温热的吮吸,落下的吻也愈发疯狂而热烈。烛火随着沈安淮酥软暧昧的□□声来回摇曳,容珣的动作配合着身下人的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