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灌不下去了。
“解气了吗,小起。”我问他,我想这会他也该冷静下来了。
俞起并不作答。
“解开蒙着我眼睛的黑布,小起,听话。”我哄他。
俞起依旧不答,接着又闻了闻我的嘴巴,这才解开那道黑布。
初见光明还有些刺眼,我微眯眼睛,小小的光圈里只能看到俞起。
他红着眼睛,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微微下垂,半阖着眼睛。整个人气势都变了,不再像小白兔了,像是一只会咬人的老虎。
“这么生气吗?”我沉声问他。
俞起似乎气着了,不想跟我说话。
“你什么时候习得武啊,我都不知道。”我抬头望着床帐,有些落寞。原来我是真的对我娘子不了解啊。
“四岁就开始了。”俞起哑着嗓子回答。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扭头看他。
“你说过,你喜欢看起来软软的,能激发你保护欲的。不喜欢硬邦邦的,强势的人。”俞起俯视着我,眼眸里盛着的情绪晦涩不明。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相识第一年的夏天,你跟你军校的朋友说的。当时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我正在搜集你的信息,就听到你们的对话。”俞起也有些难过,“然后我就很少再习武了,尽可能的温书。尽可能的看起来、不那么强势。”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我问他。
“我四岁习武,十二岁时曾杀过山匪,十三岁时曾在佛门净地修行过半年,十四岁认识你。”
“为什么修行?”我居然不知道。
“因为师傅说我杀气太重,要我去收敛性子。”俞起说完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剖析自己说,“我们的相遇,相知,包括相爱,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喜欢没把握的事情,我就是这种步步为营的人,你现在知道了?”
我真实震惊,我娘子真的,好久没给过我惊喜了。“知道了。那你还生气吗?”
“什么?”俞起突然没反应过来。
“还生我的气吗?”我郑重其事的问他,如果还不解气,就让何准来背这个锅吧。
“你不生我的气吗?”俞起反问。
“傻子,不生气就解开我。”我冲他笑笑。
俞起摇了摇头。
“又怎么了?”祖宗,还没解气?“其实今天我跟何准并没有任何亲热举动,他的嘴巴也太硬了吧,像是石头一样。把我嗑的呀,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我喋喋不休的时候,看到俞起居然哭了。
“解开我!”我冲他大声吼道。
俞起愣了愣,边哭边给我松绑。我坐起来的时候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恨不得把他刻到骨子里。哭什么呀,最见不得你哭了。
我抬起袖子给他擦眼泪,顿了顿,顺便擦了鼻涕。算了,自己娘子,不能嫌弃。
“绑着我还怎么给你擦眼泪呀?”我问他。
“沈安沉,这才是我!”俞起哭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是是是,你跟个百变仙子一样,每次不开心了就要变身。我知道我知道。”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俞起无力道。
“糟糠之妻不可弃啊。是我哪里没给你够安全感吗?我以为我们这几年下了,小风波也不能让你这般啊……”我叹气。
“是我是我!”俞起嘶吼道:“不是你不够好,是我见不得你与他人那般亲密,是我……”
“好好好。”我拥他到怀里,“可小声一点吧,嗓子喊坏了怎么办啊。”
“你生我的气吗?”俞起突然爬起来,是以前那个俞起,还是软软的调子,眼神里除了爱和愧疚,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呼,出了口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今天要被“家暴”了。
“生你不让我给你擦眼泪的气。”我认真思索了一下,最生这个气。
“我、我错了。”俞起低头看着手里的黑发带,把他扔到一边。扑进我怀里,扯着我的中衣,头就知道往我胸膛拱,像个要吃nai的孩子。
“疼我。你还疼我吗?安沉,抱我、抱我。”
吻上他嘴唇的时候,他还在颤抖。哎,偶尔的小打小闹还好,动真格的可不行。
☆、第二十章
我睡醒的时候,俞起还趴在我怀里,睫毛一颤一颤的。
“别装睡了。”我亲了亲他的额头,顺便对他说。
“安沉,我昨天太冲动了。”俞起摸索着我的手腕,举到我俩跟前来。
昨天都发觉,今天都红了大片。俞起亲在我手腕的时候,我觉得挺痒的。这个地方血管还不少,感觉到濡shi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俞起伸着他的小舌头,一下又一下的。
小模样还挺勾人。
我把手抽出来,俞起委屈的看着我,整个人扒着我。
“松手。昨天灌了你相公三壶水,忘记了?”俞起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