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知道,再难过,这规矩还是无法改变的,眼泪就唰唰地流了下来。一边赶快招呼众人往府里走,毕竟进了府里,少了外人的目光,规矩也就能省即省。
“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话还这么嘴上没个把门的?姐姐凭白为你担心了这么多天,你身子这么弱,又换了新地方,除了吟雪和月影,你连个认识人都没有,姐姐一想到你无依无靠地王府里,就止不住地掉眼泪……”
“哼,我说的可是实话啊!你现在可是贵人呢,我们都是草民,哈哈!”
“唉,这就好,你不知道,姐姐天天总做恶梦,梦见你……,唉,呸呸呸,梦都是反的,反的!看来老人说的真是对呢,那姐姐我以后要盼着天天做恶梦,那就是说明凝儿过得好好的呢。”
“姐姐,不要做恶梦,不要啊!”
“姐姐,您瞎担什么心啊!瞧把您急的,凝儿这是出嫁,又不是去流放、做苦役,姐姐担的什么心,着的什么急?
冰凝下了马车,见到年府门口跪倒一地的亲人,特别是还有年迈的父亲和母亲,她急得忘记了礼数,几步冲上前,赶快左手扶起父亲,右手搀起母亲,口中不住地小声念叨着:
冰凝这才恍然大悟,刚刚娘亲问她的那些话,原来是指……。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年夫人见凝儿的脸红得就像个大苹果似的,更是高兴坏了: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凝儿知错了,姐姐不要哭了,凝儿在王府过得可好了,王爷对凝儿很好,福晋也没有刁难凝儿,德妃娘娘不太爱说话,不过也还好了。”
“行了,行了,瞧你这小气样儿!没功夫理你,我先去看看爹爹那里有什么事情!”
他们的心肝宝贝?没有王爷的恩准,他们一辈子都别想再见面,这样的情形,别的人家也都有活生生的例子摆着呢。
“嗯,爷对凝儿很好,又体贴又温柔。”
含烟见到分别了九天的小姐,也早就哭得两眼红肿。好不容易坐了下来,玉盈心疼地拉着冰凝的手:
玉盈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她急于知道,王爷是不是遵守了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好好地善待凝儿。如果王爷违背了诺言,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向爹娘行完大礼,又向大哥行了三肃之礼,冰凝早就哭成了泪人!玉盈赶快上前,将她扶进了她从前的闺房。
“那就好,那就好,趁着王爷对你还新鲜着,赶快抓紧生个小阿哥,你在这王府里也算是站住了脚跟。对了,娘教给你的生子秘方没有忘记吧?”
“玉盈姐姐,你管凝儿叫什么呢啊!你要气死凝儿了!娘亲,您看看,玉盈姐姐笑话凝儿呢!”
年夫人见玉盈走了,赶快又借故将吟雪支开。见屋子里没有人了,她才悄悄地问起了冰凝:
“爹爹和娘亲还要跪拜女儿,让凝儿怎么忍心!”
“凝儿,你怎么又瘦了?王府的生活还习惯吗?王爷对你还好吗?福晋对你还好吗?德妃娘娘怎么样?”
当冰凝进得屋来,环顾着自己的曾经居住的闺房中,一切都如自己出嫁的时候那般,一样都没有动过,每天都有下人来收拾,打扫,就如她还天天住在这里似的。
“唉,娘是问你,王爷对你,还体贴吗?”
进了府中,冰凝先来到父母的前厅,由爹娘坐在太师椅上,她规规矩矩地向父母大人行了六肃三跪三拜大礼!年老爷和夫人含泪看着女儿,心如刀割,这既是拜又是别,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噢,那侧福晋和娘亲好好聊着,我去看看什么事情!”
“娘亲,您还不快说说玉盈姐姐啊!她不但笑话凝儿,还欺负凝儿!
“娘亲,还好了,王府里更是养尊处优,身子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
翠珠这个时候进屋来,行了礼就急急地对玉盈说: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真是太好了,娘就是担心你身子弱,王爷又大你这么多岁数,如果不知心疼体贴,你得受多大的罪啊!”
一看娘亲都不帮着自己,冰凝很是没面子,赌着气说:
“我可没看见玉盈欺负你什么,你不是贵人,咱们这府里还能有谁是贵人?”
“小姐,老爷急着叫您过去商量事情呢!”
“凝儿,你这嫁过去,身子还受得了吗?”
“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这辈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这脸皮薄得跟层纸似的,娘还担心你会不会新婚的那天晚上就跟爷起了冲突。娘可是得再提醒你
两人正说着,年夫人走了进来,看着离开自己九天的女儿,仿佛就似隔了九年一般,满肚子的话,恨不能事无巨细,全都一一问个明白清楚。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地陪着她,刹那间三个人都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是又回到了冰凝出嫁前的美好时光,真是宛如梦境!
“娘亲,您放心吧,王爷对凝儿真的很好。”
“凝儿当然是贵人,见了爹爹娘亲,能不跪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