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侯冠贺,年30,死因遭高空重物砸中,头骨破裂,上半身多处骨折与碎裂,背部多处撕裂与穿刺伤,多数脏器破裂损伤导致大量出血,当场死亡。
杨仪心坐在警车里将侯冠贺的死亡报告闔上,她看看时间已经是晚间九点多,接着闭上眼回想着她为了找寻江伊柔的下落,所查的那些事故案件,其中的关联性,嘴里喃喃着:「如果真有个组织在运作,接下来还会有目标吗?」
突然一隻手拍打车窗,杨仪心惊了一跳,她打开车窗,「上头怎么说。」
南道二站在车外说:「恐怕得请你先下车了。」
「这里是殯仪馆耶!」
「对呀,你又不会开车,所以得请你另外叫车,」南道二坐到驾驶座,「而我因为某人的关係导致任务失败要去市警局报告,没顺路去你家。」
杨仪心的衝动让抓捕毒品交易的任务失败,还导致嫌犯逃跑时发生意外死亡,虽然她觉得侯冠贺的死不单纯,但还是难辞其咎,只好摸摸鼻子下车。
「可以载……」杨仪心本想要南道二载他到门口,但门一关南道二马上就将车开走,留她一个人在夜里的殯仪馆停车场,当下浑身发毛,没停留半秒赶紧硬着气快步离去。
杨仪心耸着肩快步走着,走了一段路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喂!哈啊……哈……。』电话那头传来不断喘息的男声。
「胖子?」
『学妹……呼哈……怎么了?』王保保气喘嘘嘘。
「我是想问,你知道除了猴子,谁和李俊卓关係密切吗?」杨仪心皱着眉听着电话那头还传来微弱的女声。
「啊?一定要……现在问吗?」
「如果知道也许可以救人。」
『你也知道……李……李俊卓是孤东盟背后的老大,哈啊……但实际上……还有一个不在台面上的掌权人。』
「不在台面上?」
『快点!保保快点!』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似乎是冯梅花。
「你到底在做什?」
『哈啊……李俊卓的女友孤东盟已故创始人曹伍迪的女儿曹妗香,……呼哈……她对外说和孤东盟已无瓜葛,但警界都知道她也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呼。』
「曹妗香。」
『不说了,一边跑一边讲电话我快喘死了,呼哈……。』王保保说完就掛了电话。
「去哪呀?这胖子。」杨仪心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东町区Jing华地段,一处豪宅被接近两米五的围墙围着,围墙内装有许多监控设备和保鑣巡逻,戒备森严。
曹妗香双眼红肿失魂落魄坐在客厅的吧台,吧台上摆着杯威士忌,她正回想与李俊卓交往二十年所经歷的风风雨雨,李俊卓始终将她放在掌心中疼爱,二十年来爱护程度丝毫未减,两人虽无婚约却情同夫妻,想到这儿不禁潸然泪下。
此时墙上的电视正播放新闻,『今早北城市市长侯选人李俊卓,拜票行程中不幸遭雷击送医不治,其父知名饮料大厂卓卡董事长李万财表示,感谢外界关心,目前灵堂安置在殯仪馆,不对外开放,公祭时间会另行公佈,虽未对外开放但殯仪馆外仍有许多支持者聚集以示哀悼。』
曹妗香看了这则新闻,突然大叫,手一挥,吧台上的酒杯被摔碎在地,接着歇斯底里的又哭又叫,愤怒的吼着:「李万财你这个恶魔!」
李俊卓因曹妗香身份的关係,两人的爱情一直不被父亲李万财认可,为此李俊卓与家族决裂断绝往来,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但这件事没有被时间淡化,如今李俊卓身后事只能由亲属主导,李万财故意不让曹妗香见李俊卓最后一面,做为对曹妗香这二十年带走自己儿子的报復。
曹妗香冷静后趴着啜泣,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轻声的说:「夫人。」
曹妗香闻声坐起,拭去眼泪,缓了缓情绪说:「曾祕书,查的如何?」
「这是和董事长最后接触的人,他自称图聂,」曾祕书将早上有拍到图聂的影像都收集起来,印成一张张照片交给曹妗香,「我们怀疑他和董事长的死有关,当下,有几个保鑣去追他,但保鑣说那人拐个弯一声轰鸣后便消失在街道上,事后也查不到任何有关他的资料,彷彿不存在这个世上。」
「不存在世上的人?」曹妗香看着相片中的人思忖着。
「董事长的事,警方认为明显是雷击死亡,不可能是人为,所以没打算继续调查,当作事故死亡结案。」曾祕书停顿了一下又说:「有去拜託过去跟董事长有关係的政界人物,他们都不愿帮忙给警方施压要求查办。」
「意料中的事,」曹妗香很明白政治圈的现实,「那你帮我安排看看,殯仪馆那边,能不能有机会让我见俊卓最后一面。」说到这儿她用手轻轻的按住酸楚的鼻子。
「是,我马上安排。」
「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时间也晚了。」
「是。」曾祕书正想离开,走了几步便停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