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 三人齐齐抬起头,刘大妮喊了声姜姨,刘扬先把手上的水冲干净,理了理衣裳,道:“东家来了。”刘扬:“东家先进去坐, 大妮去沏茶。”说完他便回屋拿账本还有带回来的银子和宝石了, 账本锁着, 家里人他都没给看, 除了账本,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三十多两碎银子,是卖皮毛换的。刘大妮倒完茶水就出去了,等人走远,刘扬才慢慢道:“皮毛大概有一百二十三张,有牛皮羊皮,还有两张老虎皮,一共买了二百三十六两。”“换回来的宝石和玉石都在这儿,静墨姑娘和佩兰姑娘帮着看的。”刘大郎也不认识这些东西,静墨佩兰说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看着亮闪闪的,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钱。其他的账本上写的很清楚,租车花了十两银子,请的四个镖头每人四两银子,路上吃饭住客栈花了十五两,主要是住客栈花的多,不过也是省着的。客栈都是梧枝三人住一间,镖头两人一间,刘大郎和自己人两人一间,男子占的地方大些,但就是这样还花了不少。其余的打点关系用了几两银子,来回一趟就下去了五十两。姜棠给了五百两银子,剩下的全用来进货了。刘扬心里也忐忑,他自己买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的东西,皮毛卖了二十多两,剩下的玉石还不知道能不能换钱呢。姜棠看账本都对的上,她道:“这趟辛苦了。”刘扬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辛苦说不上,也涨了不少见识呢。”姜棠:“这些我想法子出手,你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刘扬自己还带了五十两银子的东西,他不认得这些,姜棠能帮忙就再好不过了。他没推脱,“那有劳了。”姜棠把东西带上先回了趟家,她这边的有三匣子,其中两个不是特别大,两只手那么大的底儿,三指宽的高,里面慢慢当当五颜六色的石头,加起来二十多颗,中间用鸭绒隔着。有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还有些看着不像宝石的,应该是玛瑙玉石。另一个匣子很大,里面有两块玉石料子,可以打手镯之类的,暂且估算不出价钱。姜棠选了两样,先去当铺看了看。顾筱那边能收,可是做生意不能光指着别人,姜棠自己也得心里有数。去当铺那边一问,老板说这样的石头一颗四五十两的样子,宝石值钱,但也没那么值钱,说到底,还得师傅把它们做成首饰,价钱才能往上翻几番。姜棠又去几家首饰铺子看了看,这个都收,价钱比当铺的高一些,问清楚后,她才去见顾筱。顾筱看着这些眼睛有些直,她喜欢做首饰,自然喜欢宝石。她也没问姜棠是哪儿来的,而是沉浸在流光溢彩的颜色中。顾筱看了一会儿,目光撕下来,道:“得一颗一颗估算价钱,我请师傅过来。”多宝阁有专门做首饰的师傅,拿着一个小小的放大镜,一个一个地看,光姜棠在别处看的两颗,价钱就高五六两银子,比其他的首饰铺子还高一些。师傅看石头的功夫,姜棠和顾筱就在一旁喝茶,差不多半个时辰,便把所有的宝石连着两块玉石的价钱算出来了。宝石一颗在五十五两到八十两之间,总共二十三颗,加起来是一千六百八十两银子。两块玉石水色一般,但胜在足够大,可以打一套首饰,能打一对镯子一件玉佩一套头面,剩下的边角料还能做笔洗摆饰,都能卖钱。收这些东西也是生意,做好的能卖出去就是赚钱,卖不出去就是赔钱,不止看石头,还看师傅的手艺。大师傅给两块玉石估了价,一块六百五十两,一块八百五十两。知道姜棠是熟人,两边也有生意往来,所以价钱还算良心。价钱估完了,顾筱问:“你慢慢想,若是出,多宝阁是最合适的地方。”这些东西姜棠留着没什么用,若是家中玉雕师傅,留着还能做传家宝,可不会做这些的,留着连摆设都算不上。姜棠自然想要银子,她道:“出了吧。”顾筱把一样一样登记在册,在她们眼中,每样石头都有名字,记好名字和大小,再写上价钱,最后一合就好了。总共是三千一百八十两银子。顾筱挺高兴的,她道:“等东西打好,我送你一样小的吧。”大件卖钱,边角料可以做小物件,到时送姜棠一些,日后再有这种料子还能卖给她。姜棠也把刘扬的出了,总共二百九十两银子。抛去本钱,给刘大郎的应该是一千零八十五两,她这一趟赚了一千八百五十五两银子,一个多月,委实不少。去西北能赚钱,倘若本钱再多一点,利润还能翻好几倍。这是极少人发现的商机。姜棠一边为赚钱高兴一边为即将到来的西北之行高兴,她也想去看看,见识见识不同的风光。想起顾见山给她写的信,上面并未说西北多好,但他是盼着那里越来越繁华的,这些,她能做到。姜棠回了一趟杼原街,把属于刘扬的分成给他,然后又给佩兰静墨一人包了五两银子的红包。只不过两人打死不要,这一趟赚了不少呢,吃和住都是姜棠的,哪儿还好意思再要钱。若下次还能跟着去就很好了,做人得知足。姜棠道:“先歇半个月,下次的时间再定,这一趟辛苦你们了。”回来指定得歇歇,再看看家里人,半个月很快就过去。
姜棠会去西北先安顿,卖东西最好有铺子有仓库,这样一来那边也得留人。佩兰静墨也不知说什么好,一方面为姜棠记着她们的情谊感动,另一方面又为所见所闻震惊,原来侯府之外盛京之外还有那么广阔的天地。这一行虽帮了忙,却也不是大忙,而且,这些事其他人也能做。两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