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
陆夙跟着时停走了一条系统导航完全不一样的路,这条路安稳且平坦,避开了所有麻烦,很快到了一片林子之前。
它被钢筋水泥所筑的围墙环绕,隔一段保留一个窗口,高耸的树木比它更高,显眼极了。
“刚才那些,你就当没听过,也没来过,酬劳会照旧支付。”
“时小姐是在付封口费吗?”
“呵呵~能杀人解决的,我一般不付钱,可你也知道,盯得太紧。”
时停轻车熟路踩梯子翻过去,招呼她一起,围墙的另一边,每一棵树与地面相触的地方都生长着许多藤蔓状的绿色根系,弹起弧度绑缚在倒挂于树干上奇怪薄膜里的人身上。
液体咕嘟的声音混着风吹叶动,它们离得很近,两人要从中间穿过去,时不时就会擦到,灼热、滚烫,透过那层膜看,这些人就像被烹煮的菜品。
“到了。”
时停动用异能治疗自己烫伤的部分,那种温度不是人类的身体可以忍受的,次数多了,她才能这样顺利的通过。
“还能活的都在这了,你记得几个见过的,把膜弄破放出来就行,如果不是检查的需要看,我宁愿他们一直困在这儿,省的给我多添麻烦。”她眉头一紧,来之前消耗太大,痛觉抑制不住,只能强忍了。
陆夙端详着他们,仅仅一面之缘不足以让她认出来,她就通过头顶的标注来选了。
……基本都是剧情里原身的小弟啊,莫非就是这次放出来的?
她绕了几圈,在里面找到一两个有印象的人,一个是试图忽悠她放自己出来却忽然消失的男的,另一个,是那个空间系的女孩。
“两个?”
时停走到她旁边,不禁笑了,“你可真会挑,虽说是十级异能,但就算是我也不能让这两个听话。”
“正好,就让这两个刺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点刺激,那边的全放了吧,总不能让你空手走了,他们会追着你回去的。”
“谁放出来,就是谁的?”
“雏鸟情结而已,谁救了他们,就跟谁走,没有思想的玩意,九级以上才像个人。”
时停看着她去破膜,没说的是,救的越多,承担的越多,他们会像蚂蚁搬食物一般爬在身上,下口的都有,不及时甩开,最终除了被分食没有例外。
天道老狗,可是只在乎平衡,哪怕是她,都会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是真不怕她阴你啊?’岁惑撑着下巴,播报了进账。
……“她给钱我办事,谈什么怕不怕,我唯一怕的就是她跑单;但是你看,这老板多大方,给钱爽快比什么都强。”
没办法,时停给的太多了,别说阴,酬劳到位自己挖坑自己跳都没问题。这东西既然谁戳跟谁,她还放心自己来,说没猫腻都是假的,但还是那句话。
谁会跟钱过不去。
那两人是最后出来的,女孩照旧沉默,另一位似乎记得她,热情的打招呼:“哈喽~又见面啦。”
他伸个懒腰,长吸一口气,脸突然垮下来:“自由的空气真……呕…什么味道啊,好恶心。”
陆夙看向地上冒着泡的古怪液体,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刚刚还泡在里面。
“算了算了,你把我救出来的?我就知道你能行,后会有期,我现在要回家了。”他打个哈欠,转身就要走。
只听时停一句话就让他站住了:“白祁,你弟弟在这儿,你想去哪。”
“时停,我弟弟早特么死了,你少诈我!”这会儿白祁不能再无视她了,一双眼充满戾气,他恨这个人。
“白连为了你留下,你就这么想他?”
“我再说一次,我弟弟早就死了!现在那个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他心有顾忌,不敢直言,异能可以保他一次两次,可捏不准分寸,死的比谁都快。
时停的目的只是让他停下,达到了也不再管他,看向那个女孩,态度和缓:“扰了你的好梦,不过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带我们回去。”
她怯生生点了点头,小声道:“迟月,你可以这么叫我。”这话是对着陆夙说的,她也同样记得她。
白祁脸色大变,他想要跑,却来不及了,被迟月一道带了回去。
“哈,这下好了,完球了,你他妈还不如弄死我,这个操蛋的世界老子一天都活不下去了!”他一拍手,臭着脸晃在叁人面前,恶狠狠剜了时停一眼。
一进来脖子上就多了个项圈,活的跟狗一样!
“有你死的时候,不用心急。”说话的人倚在墙上,等候多时。他有着一张和白祁相似的面庞,一看就是兄弟,比他嫩一些,脖子上也没有项圈。
“嘁,我当是谁,原来是冒牌货,顶着我弟弟的脸招摇,没脸没皮。”他嗤笑一声,讽刺回去。
“哪来的狗在吠,聒噪。”白连抬眼看了看他,颇为不屑。
“好了小白,你先回去。”
时停发话,白连应了一声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