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往读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每每念到‘除却巫山不是云’,都会遥想若是我此生深爱之人先我一步远去,我该如何承受。
但绝不是这种!绝不是她想要我的命这种!
安乐……安乐
你本人和名字哪有一点相似之处?!既没有身为女子的安分,也没有让我享受到当你丈夫的快乐。
我有点害怕和她见面了,也彻底放弃了关于 要扬我云家门楣,床笫一展雄风的想法,转而老老实实地投身于人际关系的交涉当中,想着也许有些蛛丝马迹,能早日寻回云晨,也正是和这群同僚的三五聊天,长夜纵酒,我才有借口避回公主府。
我往日没和外男打过交道,男女大防在前,云晨更是防那群人,防的紧,我也没有小女儿萌动春心的机会,但现在娶了公主,当了驸马,成了殿中监,上了朝堂,自然也少不了和其他的驸马官员打交道,毕竟都是吃软饭的。
但交道打多了,我才知道为什么云晨不愿那群家伙靠近我,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脑子里除了那腌臜事,便没了别的想法,来来回回除了yin诗作画就是聊女人 。
这次更是过分,直接把我带到了女支院。
我本以为进得是个普通酒楼,哪知这酒楼的好几个暗房直接通到醉红楼里面。
我懵逼的看着朝堂上衣冠楚楚的各位大人们,搂着娼儿作乐。
“你……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几个胡姬帮我扑倒在地,直接脱掉了我的靴子,扯掉了我的腰带,手抓住我的器具开始套弄,涂抹艳丽的嘴往我脸上蹭。
说着:“大人,您好威武。”之类的胡话。
我推搡了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人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意思做到了就行了。”
我亵衣敞开,露出了脖颈的一片肌肤,我转身拉好衣襟。
“这是何意?!”
“云兄莫恼,你既向我们投诚,但你知道这些事被发现了……”说着摸了摸脖子,又笑了笑:“我们不拦着你当好驸马,好男人,但我们的事,也劳烦你闭紧了嘴巴,今天你和这几个胡姬有染 ,我们都是看到的。这里还有你的靴子和腰带”
我看着她们拿着我的鞋子和腰带做证据,一副我要是说出去,我就是同犯的铁证,我太阳xue青筋隐隐,笑了笑,找个地方席地而坐:“自然。”
我自然不会忘了和他们打交道是为了找云晨。
其实这醉红楼我早就想来了,云三前天和我说了,醉红楼传出了早已失传的《潇湘水yin》,我怀疑云晨在这里,云三打听再三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本来以为进醉红楼很难,结果这些家伙没过多久就带我到这里花天酒地了。
“驸马是好男人,别为难他了。”一同僚抢过我的靴子和腰带递给我。
先是威胁又有拉拢我,呵。
“诸位说笑了,这醉红楼名满天下,自然心向往之,我此生痴心安乐一人,但在下是个音痴,听闻有个新任的花魁,会《潇湘水yin》,这曲已经泯然于世,若是能一闻,便是死了也值得,只可惜她千金难见。”我慢悠悠地接过靴子,拿过腰带,整理好衣冠。
“你说那位美人啊!我等也没见过,说是被那位瞧上了,但骨头硬着呢,所以现在关在某处调教。”
“说是如仙子下凡,比那大棠第一美人……”说着看了一眼我,:“云兄别在意,我们只是听说,毕竟把见惯美色的那位,迷的要强要人了。
“再美,能比过云小姐?那才是大家闺秀,云兄若是愿意牵线,我等若是能远远瞧令姐一眼,也不枉此生。”
“我姐?”
“对啊,令姐可是大棠第一美人。”
“???”我是大棠第一美人,我怎么不知道?
“虽未曾见过令姐,但京都四大名ji和四大美人有其三都爱慕上官兄,可上官兄那日上门求亲,回去竟然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说是此生从未见过此等美人。”
啥玩意?上官镜那傻逼在造谣什么鬼?!
“说是如月下仙子,当世嫦娥。不过云兄仙姿卓约,和令姐乃是双生子,想必……”
我头脑发热,听这群混蛋居然把一个娼ji和我作对比,恨不得拿剑捅死这群登徒子。
我越听越气,说了句更衣便离开这地方。
但刚下楼,我又后悔了,我实在是想见那位花魁,我怀疑云晨和那花魁有联系,《潇湘水yin》确实失传了,那从醉红楼传出来的,是我自己从那残缺的琴谱里悟出来,然后扒出来进行改编的,云晨没啥文艺细胞,这些也是我教他的,他也是依葫芦画瓢,勉强学了三分。
这首曲子我练习了很久,久到云三都会吹口哨了,所以云三断然不会听错,我想着要不换件黑衣,夜探醉红楼,先把这里摸清楚,晚上再来,刚下定决心,然后我就在后花园看到了我自己。
妈耶……这人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伸手抓住了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