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毒贩走上贩毒这条路的原因是以贩养吸。这类人基本上没钱,也没什么出息,觉得烂命一条无所顾忌。
而吴宗安以前是三甲医院的医生,工作体面前途大好,显然不在此列。他的外表比实际年龄轻很多,也是在牌桌上许琛得知他今年已经五十四岁。
这个年龄,有着常年健身才形成的挺拔身材,应当是热爱生活的人。隔着玻璃,许琛看到他拿手术刀的手很稳,三天不练手生,他这样说明并未将以前的技艺搁下。
黄阿龙闹中取静,在会所的地下室单独隔出来个手术室,路线很绕,外人很难走到这里。吴宗安脱下医用手套,将盘子里的钢钉丢进垃圾桶。他动作很利落,全程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这就好了?”
吴宗安笑着跟他说这是骨科里最简单的小手术,他大一的时候就练习的很熟练了。许琛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路之宇,“他怎么还没醒?”
吴宗安回答说因为不想浪费麻醉,给他打了点吗啡镇痛,产生了昏迷反应,没什么大碍。
许琛觉得很有意思,珍惜麻醉,却用毒品。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毒贩会做的事。他又环视了一圈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医疗器械和消毒设备都很全,是很合格的无菌环境。
他问:“你经常在这给人做手术?”
三年来,坤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之所以把目标锁定在静城不仅是因为这是他的发家地,还有一层原因是黄阿龙年轻时与他是武术学校的师兄弟。这里临近国界,如果他藏匿在此,找到机会偷渡出国的话,即使抓到也很难实行引渡。
但黄阿龙很谨慎,只把许琛当花钱的冤大头。许琛在思考吴宗安是否会是突破口。
吴宗安听到他的话,正在消毒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许琛笑了下,吊儿郎当的随性模样,“我就是问问,刚刚我爸给我打电话了,以后回B市一起打牌。”
黄阿龙让自己的手下把悠悠转醒的路之宇送回学校。许琛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住校的?”
“他和我弟是同学。”黄阿龙说。许琛听到同学这个词眉头一皱,“你弟弟高三啊?”
黄阿龙自嘲:“学习不好,打算送他出国来着。”他五官粗野,皮肤黝黑,在提及这个弟弟时竟然展现出一丝柔情。
许琛转了个话题,“就这样送他回去,他报警怎么办?”
“他爸就是警察。”黄阿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没事,都是熟人。”他拍了拍许琛的肩,似乎是在向许琛表示他也在熟人之列。
“诶——”黄阿龙拉长了语调,搭在许琛肩上的手还没移开,“我怎么记得许少这耳钉是三个?”
吴宗安闻言抬了抬头,许琛面不改色,随手摸了摸耳骨,淡淡道:“掉哪了吧。”
黄阿龙说在他的地盘丢了东西,一定要让服务员找出来,许琛没什么反应,笑着说了句不值钱的小玩意,没必要。三人并未在这个小插曲上浪费时间,便各自分开。
偌大的包厢里,璀璨灯光下。
七八个容貌清秀的男孩,或是穿着真空西装,或是穿着男仆装,更有甚者直接就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裸着上身。
他们都半跪着围在当中的茶几旁边,有的摇骰子,有的唱歌,还有的在拿酒往身上倒,壁垒分明的腹肌沾着葡萄酒,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脸上的表情都是讨好,而他们忙着讨好的少女一直摆手,“都不好看,我不喜欢。”
少女旁边的女人脸色很是尴尬,“小月小姐,您都不喜欢...那要不然我就让他们都下去。”
女人硬着头皮过来解释,并没有发生预想中的扯头发打耳光。女人很是不安,周月却很真诚地问她冷不冷。她说自己是有任务的,女孩笑着说自己要点几个男模一起玩,就开心了。
会所对于有钱人的爱好都会满足,养着一群年轻漂亮的男女服务于各个包厢。周月语气好奇,跃跃欲试,女人只好给她喊了几个平时排场很满的男模过来。然而周月喝了几杯果酒就开始犯困,对这些男孩的点评也苛刻起来。
什么腹肌只有六块,身高没过一八五,眼睛不够亮...女人在一旁感慨,曾经沧海难为水,任谁见识过许琛那样的,那其他的也只能是俗不可耐的凡品了。
许琛推开包厢的门,看到的就是周月一手晃着红酒一手摸着跪在她腿边的人的胸肌,笑得一脸傻气。他眉毛不受控制地挑了挑。
女人看到许琛,赶紧招呼众人离开。方才的觥筹交错一扫而光,女孩懒洋洋地撑着头,小声嘟囔,“胸这么小也好意思出来做男模...”
许琛在她旁边坐下,握着她的后颈,俯身过来吻她,在她唇舌里走了一圈,确定是普通的果酒。
周月呆呆地张着嘴,唇边的酒ye和口水混在一起,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傻子。她目光涣散了几秒后定格在许琛脸上,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他没反抗,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
周月提起裙角翻身坐在他的腹肌上,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