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诧异道:“定了亲怎么还来求姻缘签?”
见严羽鹤疑惑,小蝶将解签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一个已经定了亲的女子跑去求姻缘还是偷偷摸摸的,瞧那春心萌动的样子,心上人怕不是未婚夫。
严羽鹤本想说算了,可见陆珺宜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怕不是七娘真看上那张晋了。
这还没嫁进去就开始Cao心小姑子的事,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等他家处理完这些事再商议,我跟你爹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实在不行让你爹给他施压。”
“那可不行,爹爹最是讲原则守规矩一人,怎么能为了我破例。张家,便算了吧。”
“算了?嗯,这事便算了。”听到陆珺宜说算了,严羽鹤开心极了,转而敲打几个丫鬟,“你们几个出去可不许多嘴。”
“跟我说说,你一脸心事重重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可不许憋着。”
陆珺宜摇了摇头:“没事。”
她与张晋不熟,不可能跑去人跟前对人说:你妹妹有三个月身孕了。
肯定会被打死的。
反正与她无关,还是莫要管闲事了。
华灯初上,银盘满月。
魏璟坐在书桌前得罪椅子上一动不动。
木九扣响门,那个不动的身影动了一下,“进来。”
每到这个时候,主子的心情就开始不好,特别易怒暴躁。这种不爽的心情要持续好几个月。
下人寻摸出规律,到时间走路都放轻了脚,就怕出错被赶出去。
木九跟了魏璟许多年,到现在也不明白主子为何烦心,又是为谁点的长明灯。
进了屋,木九单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利, 尚未查明陆姑娘为何人点的长明灯, 还请主子宽限几日。”
其实已经查了一半了,两盏长明灯, 一盏陆姑娘点给自己,另外一盏不明。这也让木九很疑惑, 哪有人给自己点长明灯的,偏陆姑娘这么干了。
魏璟头也不抬, 道:“长明灯的事暂且不用查了。召你回来另有吩咐, 将军府冤案堂审在即, 邓鸿煊此人必须活着,你带人部署一番, 以免有人狗急跳墙。”
陆子征上任查的最大一笔贪污案,结果牵连出十三年前将军府灭门惨案, 这邓鸿煊便是贪污案的主谋, 查抄吏部尚书邓鸿煊家产抄出将军府被构陷证据, 这些证据牵连甚广, 几乎囊括朝堂一半的大臣,可说牵一发动全身。
偏偏此时将军府遗孤现世, 十三年前的惨案成冤案,民愤起,皇上不得不下令测查此事,容不得有失。
“属下领命。”
陆府,书房门前。
陆珺宜带着丫鬟去外院书房的路上与一男子相遇, 对方看见她后,退开两步错开身让路。
待陆珺宜走过后才跟着陆府的下人离开。
到书房门口,陆珺宜问门口的年勇,“年勇哥,刚刚离开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是谁?”
年勇笑着开口,“那是老爷的客人,会在府上暂住几日。”
陆珺宜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那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进了书房,小蝶和茶花将饭菜一一摆上桌,陆珺宜态度强硬将陆子征拉到桌边,“爹,您好久没跟我一起吃饭了,早出晚归总也等不到您,
赵叔说你还没用晚饭,我便让两位婶子做了她们拿手的菜,还有这药膳可是我守着炖了整整一下午的,你闻闻香不香?”
“嗯,香。”陆子征乐呵呵坐下,“今天跟你娘去大明寺好玩吗?”
“少了你和星星不是很好玩,下次待你得空我们带着星星一起去。”
陆子征点头应道:“好。”喝了一口汤,药味儿被汤的鲜美衝的淡淡的,与龙大夫相处十几年陆子征对一些药材也是知晓的,这锅药膳一看便知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从大明寺回来,路上听严羽鹤抱怨陆子征,自从查到吏部尚书贪污后陆爹就忙的脚不沾地,书房蜡烛经常一亮一宿。
严羽鹤的原话是这般说的,“早上给你爹梳头,篦子上满是断发,再这般下去你爹非秃了不可,虽说你爹秃了也是个好看的秃子,不过这般辛苦瞧着就累,我劝是不管用了,你有空说说他,他最是听你的。”
强行被塞一碗狗粮,撑的陆珺宜下马车差点没找着门。
与赵叔一聊她发现严羽鹤说的算轻的,陆爹情况还要严重些,夜里几乎整宿整宿不睡。
陆珺宜回来后直接去了厨房,炖了锅药膳又让两位厨娘婶婶做了几道拿手菜。
几日不见陆子征清瘦了些许,看来药膳还不够,明日起得继续温补着。
挥手让小蝶她们退下,陆子征一边喝汤一边看陆珺宜,“七娘,你觉得张晋此人如何?”
陆珺宜夹菜的手一顿,“母亲说人品尚可,我瞧着也是不错的。”
单说张晋此人,第一眼印象不好不坏,再听严羽鹤试探的效果便觉得挺好,至于他那个未出嫁便暗结珠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