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道:“夫人, 公子好像很生气,你要不要去道歉。”
宋珞秋也在气头上,明明很正常的一次会面弄成这样, 还挨了一拳头,心里自然不痛快:“不去, 他要真气我,把我休了正好。”
“哎呀, 夫人可别说气话,这是公子在乎夫人的表现啊。”烟晴忙劝解道。
宋珞秋将被子蒙了脑袋, 一个字也不想听。傅以恒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不喜欢她的时候什么都随便她, 喜欢她又一个劲管着她,动不动吃醋生气的,解释又不听,小肚鸡肠。
因这一遭,宋珞秋便不能再随意出门,她虽然觉得傅以恒小题大做,小肚鸡肠,但是她内心里还是怕傅以恒再吃醋别扭的,所以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树立起一个温良恭顺的形象。
在屋子里待到整个房间黑下来,宋珞秋也没看见傅以恒回来,她命人点上灯,又等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以往这个时候傅以恒早就进屋了,一边梳洗一边跟她扯些家常。
这时,金喜端着一盆水过来,对宋珞秋说:“夫人,公子应该去外面过夜了,咱们别等了,先洗漱睡下吧。”
宋珞秋轻轻点点头,而后洗干净躺在了床上,她习惯性地往里面挪了挪身体,却忘记了傅以恒可能今晚不会再躺在她身边了。
这一夜无眠,宋珞秋翻来覆去,五味杂陈,第二天一早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坐起来,毫无困意。
烟晴端着药进来,说:“夫人,该吃药了。”
“我不喝。”宋珞秋别扭道。
“不喝怎么行,公子让我们监督夫人把药喝完的。”烟晴将药放在床边,然后去哄着宋珞秋喝药:“夫人,你看你最近身子爽利多了,也没有发寒发冷的症状,都是大夫的药调理得好。这药要经常吃才有效用,不能断的,就算你气公子,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呀。”
宋珞秋听着“傅以恒”三个字就来气,铁了心不肯喝药,跟烟晴你推我让间失手把床边的药碗打了下去。只听一声脆响,耀碗被打碎了,药汤撒了一地。
烟晴心疼:“夫人,这药熬了两个时辰,奴婢天没亮就起来熬药了,你怎么把它打坏了。”
宋珞秋自然心疼那药,她也不是故意的,却固执地说:“我说了不想喝药嘛!傅以恒又不在,你们干嘛非听他的话,少喝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句:“谁说我不在。”
宋珞秋抬眼向门口看去,傅以恒一脸不悦的大步跨进门,他看着宋珞秋依旧坐在床上,床前是她不小心打碎的药碗,和散满地上的药汁。
宋珞秋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虚,轻轻低了低头,声音也小了不少:“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的宋珞秋委屈得很,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反倒让傅以恒的心揪了起来,明明是她不对,为什么现在他还觉得是他欺负了她呢?
想到此,傅以恒将刚刚升起的怜悯心强行压制了下去,硬邦邦的说了句:“你若以后再不好好吃药,便不必出门,反正你出门也没好事。”
“傅以恒!你不能限制我!”
傅以恒一改往日温柔木有,欺身上前,一把捏住宋珞秋的下巴,低沉道:“我为夫,你为妻,自当随夫。”
宋珞秋一想到今日傅以恒暴怒的模样,不想再过分激怒他,只能将和离的话压了下来。她撇过头,略带倔强的决定现在不理傅以恒。
心中本就有火的傅以恒没想到宋珞秋居然是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她难道不会说句软话,撒个娇吗?
他哪里不明白,宋珞秋其实跟梁羽安并没有什么,只是宋珞秋随时将和离挂在嘴边,又见着她与梁羽安走的这样近,让他难免不去想宋珞秋每日想着与他和离,就是为了跟梁羽安在一起。
而他一想到宋珞秋要离开自己,便控制不住情绪,他想永远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哪怕,她不喜欢自己也行。
傅以恒松开手,不再去与宋珞秋争辩什么,或许他应该先冷静一下,等着自己情绪平复一些,再与宋珞秋好好谈谈。
“你吃完药先休息,这几日我公务繁忙,就在翰林院休息了。”
乍然听到傅以恒不回来,宋珞秋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心底竟有几分失落。
她摇摇头,在看着傅以恒出门后,暗自腹诽,果然男人嘴里的话不能信,还说永远对自己好呢呢,现在才多久,还不足月余,就对她冷言相待,甚至家也不回。
关上门后,宋珞秋负气的躺下,她现在脑子也是乱的很,不想再去多想她与傅以恒以后怎么相处。
反正她解释过了,他爱信不信。
——
果不其然,傅以恒这几日都是以公事为由未曾归家,就算是短暂回来,也是换身衣服就走。
傅夫人反倒安慰起宋珞秋:“珞秋啊,阿恒这几日跟我说过了,他公务繁忙,翰林苑事宜忙的差不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