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放任着水光潋滟的花心,转而去亲吻乔溪的脚踝。他的掌心紧贴乔溪膝盖,沿着小腿的曲线耐心地摩挲。乔溪屏住呼吸,脚掌不自觉地弯曲,轻哼出声。大腿后部最为敏感的皮肤被裴叙用嘴唇一点点挑弄过去,最后抵达了她的花心。食指和中指没入shi透的xue道,裴叙含着乔溪xue口上方的y蒂,舌尖不断勾缠,手指也未曾停歇,来回插动。乔溪微微撑起身子,却只能看见自己并拢的双腿,看不清后面的裴叙。发烫的舌尖抵压在她的y蒂温柔吮吸,加上裴叙有意地加上了手指插入的频率,强烈的刺激让乔溪小腹逐渐堆起一缕快要将她吞噬的痒意。不一会儿,一股半透明的汁ye顺着裴叙的指节流了出来。乔溪欲念刚被裴叙打开,却发觉裴叙停下了动作。裴叙抽出手指,大拇指划过指节上的体ye,仿佛在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很快,乔溪看见裴叙站起身,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让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挑起一直悬挂在乔溪腿上的内裤,慢慢褪去。内裤被裴叙扔在了床边,接着他松开手,乔溪顺势收回腿,躺在床上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裴叙站在床前,声音染上了一丝哑意。“张开。”雨声铺天盖地,几乎快要淹没裴叙本就不大的声音。乔溪皱了皱眉,立刻察觉到了裴叙情绪的不对。“你在生气?”她坐起身开门见山道。裴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俯下身按住乔溪的膝盖准备撑开。不料乔溪反方向用力,并不打算让裴叙如愿。乔溪的力道不是裴叙的对手,但裴叙意识到了乔溪的抵触,于是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她。“你在生气?”乔溪重复了一遍。窗外的楼宇依次亮起了灯光,小区内新换的路灯照亮了一大片惨白的雨境。灯光穿越很远的距离,折射了微弱的光线到裴叙的侧脸。他一言不发地收回手,直起身。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暗自僵持。过了一会儿,裴叙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眶悄悄红了。“因为汪亿宇的话?”乔溪猜测道。“不是。”裴叙的声线微微发颤,听起来仿佛憋着极大的委屈。“那是什么?”乔溪问题的答案,其实裴叙也不清楚。那些将他笼罩的情绪,好像是失落又好像是嫉妒,交替着在他心中不断起落。从他模糊懂得“爱”这个概念开始,他便一直在思考它是什么样子,后来发现爱太艰涩了,没有人能够知道它的答案。一开始他不想去奢求乔溪的爱,他觉得爱太难,不应该这么要求她。那时他对她说,你只要喜欢我就好了。可是当他慢慢意识到他对乔溪远不止喜欢的时候,他便推翻了先前的想法。喜欢是退让和屈服,是兜兜转转的迁就。而爱有千万种解释。“那个女生叫宋怡,”裴叙喃喃道,“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帮她解释关于学校的各项活动,你碰见过我们好几次。”“但你一次都没有问过我。”裴叙并不明白他在固执什么,在这些如同浪chao般的拉扯中,他隐隐约约得出了他对于“爱”的解释。他想要的爱应该是占有和索取。——是玫瑰园里被铁链锁住的那只白猫,是紧闭的铁门,是暴徒专制的爱意。而不是毫不在意的反应。“乔溪,”裴叙说,“只有我在嫉妒。”“嫉妒汪亿宇能轻易地得到你的关心,嫉妒他从你这里得到的所有关注,嫉妒你对他的喜欢会不会比我多一点……”说着说着,裴叙止住了声音,房间再次剩下了满室的雨声。“可是乔溪……”裴叙哑声道,“你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裴叙垂着眼,放在两侧的手臂紧绷着,放空般盯着自己的脚尖。漫长的空白剥夺了两人思索的空间。乔溪想:裴叙说的没错,那些纷繁的情绪她的确没有过。如果喜欢有标准的话,裴叙的喜欢要比她多一点。或者说,要多很多。“裴叙,过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裴叙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她的喜欢。语言是苍白的,她的喜欢也是。所以她只能用身体去表示。听见乔溪的声音,裴叙指尖微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等裴叙靠近后,乔溪用大腿夹住裴叙的腰,顶着胯将娇嫩的花心压在裴叙腰前,小腿交迭着放在他的腰后,看着他问:“我现在张开了。你想做什么呢?”裴叙依旧没有动作,眼尾泛着红,似乎还在生闷气。看见裴叙的反应,乔溪并不恼,而是若有所思道:“裴叙,喜欢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复杂,它仅仅意味着唯一……我喜欢很多人,但对你是带着爱欲的喜欢。”爱欲廉价又难得,哪怕并不相爱的两个人在rou体碰撞中高chao时都会产生虚假的爱意。
乔溪不敢说她对裴叙的喜欢有多纯粹,她贪念裴叙的皮囊与rou体,沉溺他的柔软和细腻,一切都起源于她的爱欲。她遇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可裴叙是能够引起她爱欲的唯一。“所以裴叙,我没办法证明我的心,但我可以证明我的身体。”在两人的性事之中,乔溪很少处于服务者的位置,大多时候都是由裴叙充当这一角色。乃至于乔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裴叙的喜好。乔溪松开腿,跪坐在床边,凑上前去吻裴叙的喉结,将他的手拉向自己的身下,“感受到了吗?它比我更坦然。”裴叙眼睫轻颤,问道:“只对我吗?”“嗯,只对你。”乔溪牵起裴叙的另一只手,含住他的食指,一言不发地盯着裴叙。彼此无言的对视中,裴叙终于妥协。“上次我让你买的润滑油买了吗?”乔溪吻了吻裴叙掌心问。裴叙默默走向床头拉开柜子,拿来了好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