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仪哭道:“大哥,妈说一个月就给我十五块生活费,这里够用!以前一周花的都不止这个数。”又说,“这开春了,我都没买几件新衣服,连关小茹都有新衣服穿……”她穿的还是去年买的旧衣服。
梁柏看着梁仪身上的衣服:“我看你这衣服挺新的啊,挺好看的。”
这颜色多新啊。
梁仪揉着眼睛看向温琼女士,“妈,你变了!家里又不是没钱,还都还有钱去资助那个姓邢的,可舍不得把钱给我花!”
她是真说到伤心处了,“你还说我是你亲闺女,我看你对那邢丹青都比对我亲!她还给她生活费了!我呢,我现在干什么你都不管了……”
哭到最后,“我看她才是你亲闺女吧!”
沈夏跟梁松都看向了梁仪。
这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还有,邢丹青是谁?
梁柏一直在外地,听到梁仪的话,却是一头雾水,于是看向温琼女士,“妈,小仪生活费是怎么回事?”
温琼女士简单的把梁仪打伤同学妹妹的事说了一下,又问梁仪,“跟同学妹妹认错了吗?”
梁仪脖子一扭。
看这态度,显然是没有。
这二十多年养成的性子,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
梁柏批评梁仪,觉得她应该改一改这性子。
梁仪听到熟悉的批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亲切。又转头看了一眼温琼女士,她妈正在跟二嫂说话,压根就没看他们这边。
“大哥,妈不喜欢我了。”梁仪再傻,也能感觉得出来。
“怎么会呢,”梁柏觉得梁仪是多想了,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你把自己性子改一改,以后不能欺负人,知道吗?”
梁仪小的时候,这娇纵一些还能算得上可爱,现在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那就有些别扭了。
梁仪小声跟梁柏说:“大哥,妈最看重你的,你去妈那里打听一下,为什么她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又补了一句,“她明明说我是她亲闺女的。”亲口说的!
也没认邢丹青,那就说明邢丹青就是长得好看,跟他们家完全没关系。
这时,就听温琼女士道:“小仪,这饭你还吃不吃?要是不想吃,等会让小张给你再做一份。”
梁仪听到这话,心里一喜,立刻道,“凉了,帮我热一变。”
她妈心里还是记挂她的。
于是她又不让梁柏去问了。
沈夏跟梁松是下午走的,梁柏跟他们一块出的门,梁仪正家里,兴高采烈的跟她妈说着学校的事。
梁柏出门后还跟梁松说,“你看小仪就是爱乱想。”妈明明跟以前一样啊。
他没察觉到有什么变化。
梁松道:“她也该改改脾气了。”
梁松虽然不管事,但是他不瞎。
他看得出来,家里的气氛确实不一样了。
梁柏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原本就是租的房子,这次要去外地了,可以把孩子退了,以后要是回来,就住家里。
虽然衣物不多,可有冬天的被褥,还有一些要用的热水壶什么的,七零八碎的东西,还装了三个袋子呢。
梁松过去帮他一起搬。
沈夏先回家了。
晚上三人一起吃的饭。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梁柏带了银项圈长命锁过来,还有四个小巧的银铃铛,都是给沈夏跟梁松的孩子准备的。
梁柏说:“离婚之后我手里没多少钱,等孩子生下来,我再给孩子准备个金的。”
二弟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的亲侄儿亲侄女。
梁柏是喜欢孩子的。
“谢谢大哥。”沈夏欢喜的收了。
这心意比钱更珍贵。
梁柏坐了一会就走了。
之后,他去了艾叶的医院,挑着中午的空去的,没进去,只在医院食堂那里远远的看了一眼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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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富贵的喜酒办得很热闹,他朋友多,两边的亲戚都坐都了三十来桌,再上朋友,四十桌吧。沈成才跟钱来都从深市赶回来参加了。
沈夏跟梁松包了个大红包,其他的没帮上什么忙。
柯乐哭得眼睛上的妆都红了。
孙富贵不知道从哪借了一台录像机,把结婚当天的场景都给录下来了,反正,新娘啊,他的朋友啊,比如梁松沈夏他们,都给录进去了。
用了两盒录像带。
之后录像带留下了,录像机给还回去了。
后来沈夏听说,这是从电视台借来的。
真够可以的。
沈夏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没想过录像。
喜酒一办,三天后,孙富贵就带着柯乐离开京市了,与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孙母,孙母的工作给了二女儿。
就是孙富贵他二姐。
喜酒没请叶柳,叶柳去了,蹭了顿饭。她去是悄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