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看徐妃脸色,转身就走。
徐妃气个仰倒,因理亏在先,也拿荣烺无法。
慎刑司对过后,数目器形品质都对上了,那剩下的数目,便是麟趾宫的宫人偷窃的。经过慎刑司对宫人的审问,此事也能对得上。
包括宫人不单偷公主的东西,徐妃的东西他们也偷换了许多。
荣晟帝那边也是一样。
御史台帮忙追回许多赃物,但也有更多已流出帝都,甚至金银器皿被重新熔炼,就再难追回了。
此事,朝臣也闻了风声。
大家都对徐妃娘娘的做派叹为观止,这事儿就搁一般体面人家也不大能做出来。怎么能把公主的东西私下赏赐给徐家呢?
此事一出,徐家女的身价顿时一落千丈。
大家族由徐妃观徐家女,生怕娶个贼进门。别说婆家的东西,亲闺女的私产都能往娘家倒腾。
徐妃娘娘这还只是个妾,咱们娶进来可是要做主母的。
好家伙,再大家族也不受不住这个呀。
以至徐家原本谈好的几桩亲事纷纷告吹,你家再显赫,怕也难沾光,还不都得给倒腾到徐家去哪。
连在宫里的徐良娣,她刚生了皇孙,自然无人敢欺负,可大家也暗戳戳觉着,徐良娣不会也把东宫的东西往外倒腾过吧?
姜颖看宫中颇多失窃之事,索性也令女官内侍清点一下东宫私库,看可有偷盗之事。
不得不说,姜颖管家还是很有一手的,东宫并无此类事。
这一通查检,委实令徐良娣如坐针毡,有苦说不出。
她往荣烺那里走动两回,荣烺见都没见她,用荣烺的话说,“我现在听到徐字就心烦,别来惹我。”
徐良娣当真就不敢再去惹她。
荣烺把搁麟趾宫的东西都搬回含章殿,她要自己拿着。这回,不论徐妃还是荣晟帝都没人再阻拦了。
荣绵还得去开解母亲,无他,御史台追查失窃案,直接查到徐妃ru母李嬷嬷家。李嬷嬷一向深得徐妃信重,但李家是偷盗大户。
想也知道,一些小宫人小内侍,纵有这样的胆子,也拿不到私库的钥匙,更没路子将东西私运出宫。
这里面必有个主使的。
此人并非旁人,麟趾宫里就是李嬷嬷了。
李嬷嬷家私产极丰,田地庄园店铺,孙辈还捐了官,比寻常官宦人家都体面三分。
偷盗宫中物,五百两就是死罪。
徐妃与李嬷嬷感情极深,当年郑太后把李嬷嬷撵出宫廷,郑太后过逝后,徐妃立刻把李嬷嬷召了回来。此次案子查到李嬷嬷,徐妃揪心揪肝的舍不得ru母。
可此事委实太过打脸,尤其偷盗的是太后之物,荣晟帝虽与母亲不睦,却好个“孝”名,直接处置了李嬷嬷。
连李家都抄了。
李家在外做官的孙子任上还有贪贿之事,数额过一千两,直接砍了头。
另外牵连出的偷窃销赃路线,更牵连到徐家不少世仆。徐家现在也硬,世仆藏于府内,徐家竟不肯交人。
程御史直接把徐家大门给封了,封条上写:窝藏罪犯之家。
荣柒更损,还找俩小兵,一个一个铜锣,敲锣打鼓的在门前喊这六个字。
徐家仆人执棍出来,要驱散小兵,俩小兵一人挨一下,立刻原地躺倒。告徐家纵仆殴打御史台办案官兵。
荣柒一见机会来了,立刻回衙门告状,咱们的人被徐家打了。程蔷看他一眼,问,“你是废物吗?”
荣柒在御史台历练的这两年,脸皮比以往厚实数倍,他道,“下官势单力孤,好汉还架不住人多哪。”
程蔷给他二百人手,荣柒直接带人开到徐府,徐家门房出来相拦,俩官兵上前,二话不说将门房拖走,另有人自侧门进去,打开徐家大门,荣柒率兵而入。
当时,徐家男人都去当差了,孩子们也上学的上学,就剩些女眷仆婢,一见官兵进门,顿时慌做一团。
荣柒直接拿住总管,轻言细语的审问两句,总管便将犯事世仆的躲藏地点都交待出来。荣柒当即令手下拿人。
拿到人后,立刻撤退,根本没进徐家二门打扰。
可就这样,也把徐家吓的不轻。
徐老太太当天就气病了,徐大舅也气不过,第二日在早朝公开谴责御史台惊扰女眷之事。程御史道,“我还正要面禀陛下,徐家非但窝藏案犯,还仗着外戚身份殴打御史台官兵。臣有铁证,顺带告诉徐总管一声,那两个持棒打御史台官兵的仆从,昨儿一并抓起来了。您要不要也为他们喊个冤,可喊冤得有证据,你有吗?”
程御史冷冷道,“御史台乃三司之首,有按劾讼狱之责。当年事干郑国公,一样请郑国公到御史台配合调查,郑国公也没说不去。倒是徐家,窝藏案犯拒不交出不说,御史封门,你们还敢撕毁御史台封条,棒打御史台官兵。本官查案多年,倒是鲜见徐家这样嚣张的家族啊!”
“既受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