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兄长切莫再「伤口撒盐」,宙斯随即向冥王致歉的道:「都怪小弟以往太任性妄为,才使西方诸神蒙羞;二哥责备得是,我尔后必深自收敛以补前过------」
瞧他三人长久沉积的误会冰释,也感欣慰的刘汉龙便缓颊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三位前辈若能携手合作抗敌,『奥林匹斯山』神殿復兴有望;那沦为罪恶渊藪的『革厄纳』虽把得极牢固,倒未必全无破绽,咱另行设法摸入就是了。」
「目前除了这一环令人头疼外,还有扩增守军驻扎的问题亟待解决---」雷隆直接又对他提出相同的建议道:「请使君加派壮丁,让我军今晚即有御寒的处所。」
晓得远道而来的近三十万将士深受风雪所苦,刘汉龙正要託贾詡调拨部队助他施工,并护着那尚倖存二十三万馀的罗马军团前往酒泉郡安顿,黑帝斯忽插口说:「其实想悄潜进『革厄纳』境内---,也不是全无法子;地栈这东西的确没有,但它与『欣嫩谷』间隔的『古妖林』相连,如果咱能避开那些『食灵鬚树』的话。」
一听他竟肯指引「暗度陈仓」的路径,大喜的刘汉龙忙揖道:「愿闻其详。」
「这呈带状型的林子地儘管不算太大,绵延约数里长的羊肠小路却充满了危险---」回完礼的黑帝斯便起身施展幻挪术,把桌面的阳关城沙盘改塑为「火狱谷」并续说:「那地方就是入口处了;然而里头不仅遍佈缠噬活体的『食灵鬚树』群,一路上更有许多奇形毒虫,需抵达这端的『献魂崖』,才可从『尸水涧』入谷去。」
「冥王恁熟悉该环境,能否代为引路?」亦看出契机的南华老仙遂稽首问道。
「既坦诚相告,焉有不尽犬马之劳的理由?」黑帝斯还礼罢即转身问亲兄弟说:「本座自裘奈攻破神殿且强佔吾土时,每一刻都寻思怎么作反击;对付敌人须动脑袋瓜,我那天倘不拉着兄长先保住有用之身,岂非只能全蹲于苦牢埋怨?」
恍悟的波塞顿俟抓了抓斗大额头,便也歉然的道:「是大哥---错怪你了------」
一吐怨气的黑帝斯却未过份追究,仅豁达的稍摆袖袍,就对亦曾在「镇魂殿」外暗示快撤退的刘汉龙说:「刘老弟当日硬要求见已位居优势的他,我虽有意点明这条计策,但碍于情势所逼---,只好装市侩的设法逐离使君;得罪之处莫怪。」
「是在下资质鲁钝,冥王无须耿怀---」刘汉龙先安排妥扩筑地下要塞与护送罗马军团到邻郡的几部人手,随即定论道:「事不宜迟,咱得趁那廝的援兵尚未抵达,杀它一个招架不及;劫取『革厄纳』的外围战舟群---,便託『诺赫拉吉』与『鄂多』两星的前辈领军了,至于沿『古妖林』进『火狱谷』内偷袭的任务么,就请『奥林匹斯山』、埃及鱷王诸神和天庭各仙长率『六甲神兵营』协助晚辈同去;我们均携弹药、手雷,待入谷后即兵分二路,开啟界门并直捣『镇魂殿』!」
策略既定,阳关城上下便纷纷准备征防的琐碎事宜,而军务倥傯的他也抽时间跟关中、两川带队将领会晤;瞧张任偕门徒郝昭、公孙绪、陈锦与久违的趜义、高顺、张辽、徐晃、王双、太史慈、马忠、顏良、文丑、宗岳、夏侯惇、夏侯渊、鄂焕等都来助战,它乡遇故知的刘汉龙心情总算好了些,又看已祭过大师兄的张任和旧交徐晃身边均带了个后生,就好奇的问说:「二师兄、公明,这两位是---?」
那张任纵使已官拜「威西侯」,岂止仍遵师训练功不輟,这多年循诸葛亮平蛮时提议而培训的「无当飞军」,更在征讨各处叛夷间替朝廷立下了许多军功;他先把那年轻得力臂拉上前一步,就简介的道:「稟丞相,这表字子均的屯长名叫王平,祖籍巴西宕渠,是部队最近拉拔的人才,我特地带他来充实战斗经验。」
重新打量这旧史里的蜀汉栋樑,刘汉龙儘可能不显露狂喜神情,仅轻拍他肩膀笑说:「我二师兄做事谨慎,他看中的人绝对错不了;好好干,朝廷必不亏待。」
外貌沉着却内心忐忑的王平见人家居然真没官架子,且有幸目睹他与封号符合的Jing湛武术,即心悦诚服的揖诺道:「末将便肝脑涂地,亦不敢或忘丞相教诲!」
旁佇的徐晃俟他满意点完头,遂引那极健壮的抡斧少年说:「质儿,快行礼。」
早觉得眼前粗旷男孩各方面皆和他颇相似,听罢称呼的刘汉龙脑海中忽灵光一闪,立刻搀阻正要跪叩的少年问道:「慢;公明,你说他---他名字叫---徐质吗?」
「是啊---」徐晃瞧旧主的那种奇特反应,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就脱口解释说:「这小朋友是徐某胞兄的独生子,兄嫂双亡后即由我代为照看;末将见他是块练武的料,且比我那较爱读书的盖儿勤奋用功,几年前便也把兵刃、弓马的本事尽授,这一回恰逢圣上徵召各路王师来阳关城赴援,就叫他跟着末将随队与役。」
一想起他于汉末曾把姜维逼到只能施计斩杀的那段记载,刘汉龙在喜忧掺半的沉yin后,即对已寄予厚望的徐晃这位接班「牛人」劝勉道:「战场情势诡譎多变且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