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跟我同年却已经是黑袍的同学礼貌的点点头打招呼,就移开视线继续安静的等待通往学校校门的火车细细观察感知了一下他的情绪,发现气息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向外释放,而是如结冻般凝聚在身体周围。
你这迟钝的家伙! 高中生黑袍很快就回过神,接着对着那个男生劈头就开始用十分标准中文开口来开骂。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撞上一年撞飞机的经验, 挺怀念的。
嗡嗡嗡嗡嗡嗡
我也是抱着牛皮纸袋准备冲, 可是站在旁边的男生立刻用力拉住我的手腕阻止还喊危险。面前的那位赶得及踏入学校校门的学姊抱着手提包,一双漂亮的眼睛还带着疑问好像是问我们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跳下去。
这跟强弱无关,完全是性格使然,这种人不那么介意外界的看法,但不允许别人破坏他的原则。
比起在意会不会迟到,我觉得这学生的心理状况比较重要些,我感知到这人的情绪很混乱。
在他发现之前就收起了感知,坐在他旁边的男孩突然一脸坚定的站起身就用力往月臺的那端沖去,而这时刚好有一班火车快要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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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清冷的月台上,抱着拥有学校校徽的牛皮纸袋,里头装着成绩单的我孤伶伶地站着。我解决完任务把公会任务披风和暗红衣袍挂在手站在这里, 只有一位应该是高中生的男孩, 一位老婆婆还有一位看起来像是大学部的大学生总共4人。车站的人其实非常的少,更何况这地方是比较偏远的站,自然不像市中心那样子不管何时都是人来人往。
浓浓的睡意朝着通宵两天没睡的我袭来,眠眠的打了一个哈欠,染湿了眼罩朦胧了眼前的景象。
眼看着对方似乎有要继续长篇大论下去的倾向, 我就向后退几步远一些以免听到其他人通话冒犯了其他人的隐私, 按手机打发时间提神顺便等待学校打开新的一轮火车。
一道脆脆的嗓音突然出现,打断了我第二个哈欠。那位拿着跟我一样牛皮纸袋的高中生短发男孩嘴巴略微张开有些试探性地问了问,中文的口音跟国内的不一样。
下一秒, 那个水果盘就这样真的飞过来。
突如其来的震动声响起,暂时解救不知该怎麽回答的男生。他下意识的将手机拿出来放在耳朵旁边,脑子还是空空一片,眼睛还是瞪着那个女大学生跳下去的地方。
你还好吗 ? 见到他有些呆呆的,我真的很担忧这学生被学校的校门方式给吓坏了。望了望车站的时钟才发现自己早已错过通往学校的火车。
挺倒霉的,由于我口袋里的最后一张传送法阵刚巧在刚刚的任务用完,只能在这里等通往学校的火车。
铁轨在震动,下一班火车就要来。
手机的那端突然传来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很年轻,是个应该大我不了多少的男生声音。
那阻止我去学校的少年用不到零点几秒就马上回过身,快得连对方都愣了一下。
一辆火车快速地掠过月台,急速行驶带来的风压扫过正站在附近的我,吹动衣摆。那位老婆婆就从位置是上搭着这班车离开了,只剩下跟我一样拿着atntis 牛皮纸的男生。
你怎么没跟着撞车! ?
那通往学校的火车快速地掠过月台,急速行驶带来的风压扫过正僵持不下的两人,吹动我们的衣摆。全身在发抖震惊的男孩还是抓着我的手,正张脸异常恐惧还失神起来, 明显精神状况非常不好。
死小孩,你的成绩单有本事下次别让我偷偷帮你签名。
火车嗡嗡的声响直接在他们面前掠过。
同学,等等 别冲,不是这个! 我把袍服放旁边站起来,眼前翻滚飞舞的黑色衣摆让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一年的情景,坐在长椅的黑袍已经跟在他后边迅速抓住了这男孩的后领。
黑袍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表
请问你需要帮忙吗 ?
没关系, 我可以的。 礼貌的对他点点头,外头远远的铁轨那一方有着小小的车头点,逐渐往这方向逼近过来,还鸣着震天的车笛声响。在新的一个巨大的车鸣声传来就转头对他说: 车要来了,你得准备好冲过去。 站在后面的大学生学姐已经拿起了包包,用很快的速度往前面的方向冲去月臺。
垂落在颊边细丝随着不自然的微风而飘动着,那黑袍人不知何时坐到我旁边附近位置眯起眼打量了我手腕放着的暗红色的衣袍和外出任务用的公会披风。少年则是趴在他的另一边,边叹气边拿了张纸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就在不久之后,我感觉到这里的空气出现了波动,那还在发呆的男生后面出现了闪着光芒的图腾法阵,再来是那一抹银。 银色的长发随意束在后头,只有额边挑染了一搓像血一样的鲜艳颜色,那是学院闻名今年升上高中部二年级的学生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