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能再分开。跌跌撞撞地下了电梯,夏绯仍挂在周时身上,边厮吻着,边寻房间号。幸而他的房间离电梯口并不远,还不至于太过狼狈。但到底是偷情,周时好不容易摸出房卡刷开门,隔壁房间响起些声响,夏绯怕极了似地将他推进门里。房卡一时脱了手掉落在地上,但没人顾得上俯身捡起来。门一关,周时立刻将她按在房门上再吻住。肩包、外套通通掉落在了脚底下,被踩上又被踢远。吊带也滑到了肩膀,他的吻便从下巴一路到脖颈,再轻轻咬住锁骨,寻找到那颗痣。交织的喘息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正互相逼近的两条蛇,于黑暗中慢慢缠绕,吐出欲望的信子。房间的窗帘大开,有城市光透进来,也远远的照不到他们身上。他们便躲在这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顺从着无法抗拒的引力,一寸寸沉沦下去。呃啊——夏绯溢出声呻yin,是周时剥下她胸前的内衣,含进了挺翘的顶端。他手掌也伸至她后背摩挲,在那层薄薄的蕾丝布料上左右翻找了遍,她终于反应过来他是想解开。在、前面——嗯?周时疑惑地看她一眼,又不肯放过半秒般吻回她的唇角。夏绯只好自己伸手将胸前的搭扣挑开,另一肩上的吊带也滑了下去,堪堪挂在肘弯里。两只小小的ru,几乎像主动为他盛开。周时轻轻笑了下,奖励似地揉了揉她耳垂,头一低,将rurou吞吃进去。又嫌这样弓着腰太累似的,胳膊托住她大腿,又将她抱了起来抵在门上。他似乎极喜欢这样的姿势。她也喜欢。危险地将自己全由他掌控,又安心地知道他绝不会放手。周时、周时——她迭声唤他,在他抬头时急迫地舔他下巴、喉结,圈住他脖子的手,插进后脑的发间一下下抓。全身的渴望像膨胀成一团巨大的吸满水的海绵,可在他吻上来时却仍觉得干涸,任凭他源源不断地输送仍觉得不够。直到他挺腰在那处撞了撞,撞出她一声呻yin,才知欲念早坍塌聚拢成一个脆弱的井洞,唯他填补才能止渴。于是分开一只手,划过他烫人的皮肤,和透着上衣布料散发的熊熊火气,来到那处硌人的硬。周时喘息愈重,在她手里跳了跳,微微退开等她解救。像他不知如何拆解她的内衣那样,她没能拉开他的裤链,扁着嘴听到他嘲笑声,索性直接从腰上伸了进去。骤然升高的体温使她察觉到她的手是凉的,凉出周时一声倒吸气。而明明她早就一身的汗。他身子贴得更紧,黏着她一下下磨,又吮住她的舌头,将她所有的神志念头都剥离。只剩那处坍塌的脆弱,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渴望。他当然知晓,或者说他如她一样,躺在她手心的热,已到不能承受的程度。所以当她撩开挂在腿根的裙角时,他已将她的手和他自己释放出来,然后一齐寻住那处涌出水热的沼泽,她用手指挑开兜蒙着的布料,他在井洞一见天日时便填补和撞击上去。配合默契又老道,像彼此的每一个关节零件都为对方而生。啊——夏绯极快慰、极满足、极难忍的尖yin出声,又很快咬住下唇。周时却比她更快地撞回来,在她伸长下巴溢出压抑的呢喃时,大口舔舐着她的颈脉,又蜿蜒着衔住她耳垂:夏夏、叫出来——她抖了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指令,还是因为他叫她的昵称。
下身在颤抖中收紧了,他喉咙的喘息声低哑又难耐,是将她驯服的咒语。于是下唇从齿间逃离,连带着所有的娇yin,和他放肆出同步的节奏。周时是发了狠,或是忍了太久,又握上她细腰,完全掌握着她的迎合,和所有的快乐。我早、就想、这样了——他的声音像咬着牙根,从最深处挤出来,扑在她耳朵上。嗯?她迷瞪瞪地转头看他,那双眼睛亮在夜里,忽地变成饿急了的狼,几乎担心要被拆吃吞腹。可若是真的被他一干二净地吃进去,或许也很好。周时咬住她耳后,又舔她耳骨,她颤巍巍地yin,他便舔得更用力。下午、一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好白的背、要咬上去——夏绯轻叫一声,是他真的咬住她肩膀,却又在留下齿印前松开,轻柔地舔舐。还有、晚饭的时候——他噤了声,只在深处一下下磨。她便知晓,脚踝勾住他的腰,又伸进他的上衣下摆,在腰背上来回地蹭。是、这样么——她故意问。周时一声闷哼,又掐紧她tunrou,向着腰上猛地一送,她便溃败下来,足踝无力地垂落,手抵住他的肩。你、你轻点!他当然不依,完全遂自己心意地抽送着,又逼她在间隙里挺身送上胸前,供他吞吃享用。她的声音便一下比一下重,和着下身的拍打和捣水声,奏成暗夜里的咏章,迷乱又销魂。直到隔壁响起一声极故意的大力关门声。夏绯哑了火,立刻闭紧嘴巴,下身也受惊了一阵紧锢,周时立刻退了出来。嘶——硬挺抵在她小腹,喷出小股的白,又连成一小片,缓缓地流下来。如同她的腿根上那样,井眼痉挛收缩着,挤出腥甜的水ye,隐秘地淌下来,沾shi内裤,滴落地面。周时抵住她额头平复喘息,夏绯小声地笑,被他放下身子,揉了揉耳垂。不许笑。夏绯却仍笑不停,伸出手安抚似地揉了揉他没消下去的硬挺,却又有几滴浓ye吐到她虎口上,周时立刻将她手拿了下去,模样有些羞赧:先等一等,不要碰。她哦了一声,虎口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又仰着脸抱住他脖子,让他低下头来:那可以亲亲么?周时笑了笑,把嘴角凑过来:给你亲。夏绯却亲上他下巴,那点味道被舌尖一挑就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