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这次是对你很重要的舞会?”
“啊……”范婕在电话那头有些迟疑起来,半晌之后,她才开口道,“应该是可以这么说吧……”
“我可以知道是因为什么么?因为既然是如此重要的舞会,我又荣幸的受邀成为您的舞伴,如果不知情,就有些太过失礼了。”
“李垣……”范婕在电话那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了舞会那天你会知道的。”
“范小姐!”范婕的回答,并不能让李垣满意,然而范婕根本没有给他任何追问的机会,而是匆忙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就算李垣怎么拨打她的电话,都没有接听。
正当李垣焦头烂额的时候,苏南站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李垣,你怎么了?”
李垣着急的看着手机,回道:“范小姐不接电话。”
苏南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范小姐昨晚微信通知我说今天来不了,但是昨晚你睡得很早,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李垣抬头看着他,说:“今天早上你也没跟我说这件事。”
“因为你的舞步还有一些问题,虽然范小姐不来,但是我还是会给你做指导。”对于他的追问,苏南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妥,反而是气定神闲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问题,李垣慌忙解释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苏南笑了笑,“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
虽然苏南是如此说着,脸上还挂着一日往常的笑意,但是李垣却总觉得自己的喉头堵着些什么似的,有些生疼,竟令自己说不出话来。
“要跟我一起跳舞么?”苏南站在他跟前,笑着看着他。
此时,李垣才突然想起来,自从和范婕的事曝光之后,自己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和苏南在一起共舞过了。看着苏南的笑脸,他突然又明白了些什么——苏南或许正是为了和自己单独一起跳舞才刻意隐瞒了范婕今天要去别处的事儿。
李垣看着苏南那张白皙俊秀的脸,突然心疼了起来。明明在最初的时候,两人一起共舞是多么自然而又平常的事,现下竟成了要小心翼翼耍着手段才能实现的事儿。
在再熟悉不过的舞蹈教室和音乐背景下,李垣和苏南在一起共舞着苏南为李垣和范婕编排的探戈。
或许是因为成为了舞蹈中的一部分,李垣发现了一些自己曾经是观望者时察觉不到的东西——苏南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忧伤过,这种忧伤从他的神情和舞姿中,悄然的流泻出来,渐渐的侵染到了全身,Por Una Cabeza似乎是成了他这种忧伤情绪的最佳注脚。
当整首曲子跳完,那音乐虽然早已停了,李垣却总觉得,熟悉的旋律还在脑中的回响着,仿佛永不停歇的一般,那曾经在脚下跳跃着的舞步,也变成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成为无法磨灭的印记。
苏南微微的喘着气,说:“你今天的状态很不错。”
“是么?”李垣回着他的话,却始终觉得,比起和范婕共舞,自己更觉得,和苏南的共舞,似乎来得更顺畅和适合。
“是的。已经够得上出师的水准了,你和范婕的共舞一定能够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苏南说着,冲着他笑了笑,“就目前而言,我已经是没什么可继续教你的了。不过当年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学跳舞的时候,我的探戈舞老师告诉我,探戈虽然有步法,但是只有随着自己的心舞动,才能跳出最好的舞蹈,而人生,也应该像探戈一样,随着自己的心,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李垣听着他的话,紧锁了眉头,他总觉得苏南话里有话。半晌之后,李垣开口想要追问苏南,却被苏南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苏南是到舞蹈教室门外接的电话,李垣不知道电话里讲的内容是什么,只知道苏南的表情似乎看上去很犹豫。
电话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苏南终于挂断了电话回了教室,李垣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谁打来的电话?”
“你还记得上次在舞蹈教室碰见的,我的那个合伙人么?”苏南问道。
“王柳?”
“嗯。最近有个国际性的舞蹈大赛,她问我有没有意愿去报名。”
“哦。”李垣应了声,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接下来的话——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苏南说起那些关于他的工作和职业的事儿——半晌之后,他继续问道,“你想去么?”
苏南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想去。”
“为什么?”
“因为太远了啊。”苏南说着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是在爱沙尼亚。”
爱沙尼亚?李垣快速的在脑海中查找着对于这个国家的印象,然而却满是失望。
苏南笑着掏出手机,然后搜索出爱沙尼亚的词条给看他:“爱沙尼亚位于波罗的海东岸,芬兰湾南岸,西南濒临里加湾,南面和东面分别同拉脱维亚和俄罗斯接壤,1991年8月20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