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端面来!”
近藤正在后厨跟着师傅忙的满天大汗,看见三野跟贵叔过来,有些吃惊。
三野惶惶惑惑也不敢看近藤,心里懊恼着又惹下麻烦了,手下接过刘叔拿过来的面团揉着。刘贵说道:“你是认识那位官爷吗?看样子,他好像在找你茬呢……”近藤闻言僵住了!三野咬了咬牙,依着平时看到的,加上刘贵在旁指点,将面拉起来,慌张又匆忙,那面拉的不成样子。刘贵叹了口气,想拿厨子拉好的面下锅企图张冠李戴,谁知近藤气不过,把面砸进锅里。他扭过头,扯着三野的袖子,表示不让他出去。三野惨白着脸摇了摇头:“我不出去,面馆要遭殃的……”刘贵在一边叹气,为这个大神的找茬发愁,顾着自己这面馆,只得让三野先出去啊。
最终三野还是带着那碗面将它摆到了左传林面前。
左传林看了两眼,又闻了闻,拿筷子挑了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也他妈是面?
刘贵看这个样子,出了一头汗,惶恐的不知怎么办,三野也只是呆呆的站着。终于,左传林慢慢的,将一个不明形状的面皮放进嘴里,嚼了嚼。最终没说什么。
刘贵很惶恐了,三野也有点不知所措,眼看着左传林把面给挑完了,他仿佛餍足般倚在椅子上擦了擦嘴,这才又看了眼三野,轻轻哼笑了一声,突然一声不吭站起来走了。
三野有些震惊他的突然离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耳边只听刘贵舒了口气。
左传林成了常客,每日必来。这把近藤担心坏了。刘贵也整日兢兢战战,面馆一些客人碍着左传林也不敢过来,小面馆整日愁云惨淡的样子,刘贵没有办法,拖着陈健想办法打听是哪里得罪了人,陈健在这绥阳行医,人脉不少,这事就传到了左传林耳里,可他什么也没透漏,照旧那个样子过去吃饭。
终于,三野忍不住了,那天等左传林吃过饭拐出小巷,他追了过去。
“你等一下!”
左传林转过头,看到三野在巷口站着,呐呐的,大冬天穿的打补丁灰褂子,慌张的看着他。左传林没有搭话,等着他开口。
“你能不能别再过来了……”他说完,慌看了看左传林的脸色,硬着头皮道:“……馆子快撑不下去了”
左传林心情愉悦起来,他说:“你过来。”
三野脸色难看了。
左传林也没说什么,哼了一声,慢慢向他走去了,三野退了两步,又想起贵叔跟他说的话,他终究是忍住了,仗着巷口人多,他没有再动。
左传林站到他身边,突然凑在他耳边说:“你做的面越来越像面了。”
“你!”三野惊了下,又退了一步。
“还有,你的中国话说的也好多了。”
左传林刚说完,面馆窜出一个人来,正是近藤,一把抓住三野就拉离了几步远。
左传林看了看紧抓着三野手的那只手,又看了看泛着点红晕的表情不自在的三野,扭头便走了。
回府时,正在大门撞见一脸愤愤出门儿去的吕静平。她看见他,愣了一下没说话。左传林看看他手里拉着的周小子,伸手抓住了她:“别去了,去了一趟你还不明白吗?她不一定就愿意认这孩子。”
吕静平恨恨的,她说:“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娘!”“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左传林接到,他说完,盯着她道:”但是,那是因为孩子是他们爱的象征,是他们爱的结晶,如果他们不在相爱了,并且已经有了别的爱人,那么孩子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骗人!”
左传林和吕静平一低头,发现周小子正咬着嘴哭,小子瞪着眼:“你骗人!我爹说我娘最爱我们了,所以才不跟我们见面的,他说我是娘最亲的宝贝!”他说完,见二人呐呐的不吭声,他突然挣脱了吕静平拉着他的手,哭着跑去了:“唔……我要自己去找,找我娘,问她……唔,到底去要不要我跟爹了……”
“周明!小明子!”吕静平急着就去追:“你们还愣着,快去拦住他!”两个下人慌慌张张跑去了。吕静平轻轻挣脱左传林拉着她的手,垂着眼道:“不只是周小子,我也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有了新的爱人,孩子就不在重要了吗?她,到底……”她说着,突然住了嘴,转了头,向着周小子和去下人纠缠的地方跑去了。
左传林抓着的手在空中虚握了握,便攥紧了拳头不再说什么向堂屋去了。
一连几日,左传林都没有再出现在小面馆,这让几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没过几日,都听说了左传林上山剿匪的事,看来是没空再来了。可眼看太平日子没有几天,陈健又摊上了麻烦。
他正在医馆呆的好好的,被局长叫去出诊,回来时还好好的,谁知没过两天,局长的女儿就死了!一大帮子人冲到陈健那里把医馆给砸了,人也被抓走了,说是陈健治死了他的女儿。于是人就给抓走了,两天了,连个面都不让见。
贵叔又在发呆,现在馆子几乎要靠近藤撑着了,他今天又去跑了几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