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还在做梦。直到我看到房间内一侧墙面上浮动白色光点,在我头痛欲裂清醒的那一刻,红色警报器就响了起来,一些奇异的光芒在舱房内亮起。这种只在科幻片里看到的场景,不得不让我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现实,我以为我梦到了《银河护卫队》里的米兰诺号。
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梦境。因为我又开始起疹子浑身发痒,莫名其妙恶心想呕,表情瞬间扭曲起来,回忆起我抱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拒绝登船后,银发男子突然就给我扎了一针,接着我就意识不清,陷入昏迷。
该死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的头又胀又痛好像就要裂开
我一边咒骂一边干呕,谢天谢地我早上什么东西也没吃,不然肯定吐一整床了。
我捂住嘴巴用床边的纯净水漱了漱口,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刚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到盥洗池里,警报器就“逼——逼——”的响了起来,舱房顶部有无数的红光闪耀,这让我不由诧异道:“Cao他妈,老子这是在什么鬼地方?吐口水都能拉响警报!”
——“您在银河棒旋星系的三千秒差距臂中,正以5千米每秒的速度乘坐编号为「18903」的小型穿梭艇往(阿莫伊)主星的方向前进,由于磁暴影响需要绕开二向箔化的奥德赛()恒星群Ψ星系,大约40分钟即可到达目的地,比之前的预计时间延误了9分钟。之所以警报器会响,是因为检测到从你唾ye里分析出来的生命特征出现大幅度波动——你苏醒了,而且你需要进食。”
一个悦耳的女声说道。
我吓了一跳,坐床上抬起头问:“谁?谁在跟我说话。”
设有小型(传送门)的舱门系统发出一阵白光,周围的合金反射出水莹莹的光。等到白光消失后,我才看见一个白发红眼的小女孩穿着一身人工智能()特有的紫色制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谁?”我还出于特别难受的恶心状态,对这一切的变化目瞪口呆,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好,囚犯0417。我是「18903」穿梭艇上的人工智能系统具现化的投影,你可以称呼我为(尤兰达),也可以称呼我为(白公主)。”
这个小女孩有一双烈火般的红色眼眸,可她的眼神却淡漠得像北冰洋的寒冷海水一般。
我有些好奇地问:“你多大了?”
“我的创造者是以他五岁的女儿为原型来设定本艇系统的投影,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算,他女儿上一次星转(注:星转≈星期,离开太阳系后计时以银河中心的恒星转动平均数为基础,如今的一星转大概是七天零八小时)刚满六十五岁。”
“这么说你六十岁了。”我对她淡淡笑了一下,“公主殿下的小模样看上去很年轻呀,你保养得真好。”
尤兰达抬起眼睛。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冰寒、淡然、疏远、漠视,就像没有感情的神灵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天下苍生。
“我仅代表向你致歉,囚犯0417,此次航班的驾驶员没有想到你是「返祖基因」的携带者,他对你使用了刺激过敏介体释放的药物,根据扫描测试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拮抗剂对你有效,征求过(朱庇特)的许可,最后以放血疗法将你抢救过来。鉴于的行为对你的身体造成过不可逆的伤害,并让你损失了接近200的血浆和血细胞,同意满足你的一项要求,具体事宜等你苏醒后,可以当面去找他详谈。”
阐述这件事时,这个可爱的人工智能态度不卑不亢,说话的速度不快不慢,让人第一印象极好。光是听声音很难发觉她只是一个机器,不,她甚至不是机器,只是一个拟态投影的4假象。如果不是看见她毫无温度的冰冷眼神,我很难想象她居然不是人。
“我昏迷多久了?”
“截止至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一共是7分钟38秒。”
“飞星船行驶多久了?”
“10分钟左右。”
“船上还有什么人?”
“驾驶员,导航员,两名联络员和。”
白发红眼的小女孩一边说,一边点开空气中凭空出现的硕大的ru白色光屏,我认出那个扎我一针的银发男人就是,身后表情冷漠的白发少年是,他们身后有一对穿着联络员制服戴着耳麦的蓝发双胞胎姐妹,想必就是和,这四个人看上去都非常年轻,绝不超过二十岁。
“这个是你创造者的亲戚吗?怎么和你一样也是一头白发”
尤兰达回答道:“是我创造者的后裔,也是这驾穿梭艇的所有者。我们刚刚抵达了(基拉)行星,接到了的船讯通知,遣派科学院的为小分队头领,临时征用「18903」完成一项级的任务,护送(弗兰策)采矿场中服役的囚犯0417返回主星(阿莫伊),之后等待(朱庇特)下一步指示。”
我沉默了,明白到他们只是临时被安排执行任务的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并不知情。
“你知道为什么(朱庇特)想要召见我吗?”
她摇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