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
“您或许可以适当性地展露点才能出来,让陛下看到您的能力,重视您,将您看做继承人,而不是一个美貌的联姻工具。”
景秋白娇躯微震,垂首久久不语,齐远偷看对方的表情,他也知这席话有点逾越了,可是却不得不说。好在景秋白并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主公,不然齐远是打死不敢投效的,谋士和太医一样是高危行业。
齐远举起手边的酒坛摇了摇,蹙眉放下,“除了让陛下看到您的才能外,您还要尽快抹去残缺之人的身份。您不可能永远装哑巴,您需要一个合适的恢复的借口,而臣现在就是这个借口……”
九皇子已经隐忍地够久了,置身局外虽能保证九皇子党的安全,但也限制了景秋白的发展,齐远觉得对方既然有此等能力,为何不大胆一点,主动出击。如果不入局,又谈何破局?
景秋白:“……”
齐远:“…………”
“殿下,您有没有在听臣说话?”齐远见景秋白毫无反应,忍不住出言提醒。
“殿下??”忽而产生了些不妙的预感,头痛地来到景秋白身边,齐远一提起对方身边的酒坛就知不好,景秋白居然也将一整坛春风醉灌下去了!也不知这个小美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最后说的话听进去……
“完了完了!”齐远后悔扶额,以春风醉的后劲儿,就算是他也只敢喝两坛而已,没想到景秋白居然喝下了整整一坛!
心虚地看向瘫在椅背上的人,齐远估计小皇子至少要醉到明天中午了,轻轻握住对方不安分的小手,果然摸到了一手黏腻,全是景秋白的汗水。
于是只好认命地出门让连璧他们备热水,齐远将醉得一塌糊涂地景秋白打横抱起,剥了个精光扔进浴桶,想洗去对方这一身酒气。
连璧准备的洗浴用具不可谓不全,全是九殿下惯常要用的,还有牡丹花瓣和晒干的木樨花,齐远啧啧惊叹,果然是锦衣玉食的小皇子,比他这个粗人讲究太多了,许多沐浴用品齐远见都没见过,只能靠猜。
好不容易分辨出香露和皂荚水的区别,齐远随机选取了一种香露倒在景秋白头上,面无表情地为对方搓洗头发。
“唔……”景秋白茫然地睁开美眸,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于是只好阖眸,一对雪白的皓腕自水中抬起揉了揉额头,景秋白在浴桶里不安地扭摆起身子,呵气时尽是春风醉的酒香,“齐远……人呢……”
“殿下,我在。”齐远一手捞着景秋白的及臀长发,另一只手还握着木梳,忙腾空去按住不乖的小美人,以防对方乱动不好清洗。
景秋白看向那只伸向肩膀的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自浴桶中站起,扑到少年身上,藕臂牢牢锁住齐远的腰,将小脸埋在齐远怀中乱蹭。带起的水花飞溅至地板上,还有大半被齐远的衣服吸收,搞得他也湿漉漉的。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景秋白如同一尾银鱼般在齐远身上乱扭,肌肤滑溜溜的齐远一时半会儿居然还捉不住他,每当他好不容易触碰到景秋白时,对方就一个闪身躲过去,而后再扑过来继续抱着齐远乱蹭,就这样在浴桶里和齐远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齐远:“……”
醉鬼不好惹,武力值高的醉鬼就更不好惹了。醉酒状态的九皇子比清醒时还要难缠,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之事,好奇地看着齐远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娇笑数声,掬起浴桶中的水就往齐远身上泼。
那一瞬间齐远真的很想摞挑子走人,本来直面景秋白香艳的玉体就已经够挑战齐远的忍耐极限了,偏偏这个这人还如此好动,齐远顿觉他泼过来的不是水而是沸腾的欲火。
齐远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抬手按住了景秋白的发顶,当然他并未发现自己其实也不太清醒,不然万万不会对皇子殿下做出这种冒犯的举动。这个抚摸的动作对景秋白异常有用,人家不仅不躲了反而还依赖地蹭了蹭齐远的掌心,那模样居然还有些可爱。
“殿下,容臣为您洗去香露,洗完了香露我们就不洗了好不好?”齐远耐心诱哄。
景秋白似懂非懂地点头,乖巧地坐回原位,轻声应道:“嗯~”
某人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哪怕是和清醒时的景秋白勾心斗角一百回他也不想面对醉酒的对方,好不容易把这个囫囵澡洗完,齐远备好浴巾和里衣,打算赶紧将这里解决,自己也好去冲个凉早点休息,却发现原本乖乖任自己擦身的景秋白,突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自齐远怀中挣脱而出。
“我不要穿衣服!我不要穿衣服!!”景秋白一边尖叫,一边冲向房门,似乎有离开卧室的意思。
“殿下!!”齐远抱着衣服在后面追,心累到无以复加,暗暗祈祷景秋白这副模样可千万别被其他侍从看到了。
内院侍从们全是双儿倒是不担心在这儿遇到男子,齐远就害怕有无辜的值夜侍从被景秋白这副模样吓到了,万一景秋白清醒后想起了今晚的一切,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就在距离门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