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珣知道他今天的利用价值已经过去了,向晚绝对不可能跟他服软,无可奈何的说:“你再说十遍。”,话一出口自己先笑翻了。
程珣离开家的时候向晚还在酣睡中, 早上醒来,她在他枕头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 要是回来的晚, 不用等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程珣的字跟他的人一样,瘦长而有力道, 透着一股清俊劲,向晚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去卫生间,正刷着牙, 门铃响了,向晚匆忙咕嘟了几口水跑去开门,大清早的,她想不到谁来找她。
门打开后, 向晚见外面站着姜慧茹, 着实惊了一下,她身上穿着件红色面包服, 一张脸被风吹的通红, 向晚没问什么事先把她拽进屋里,姜慧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说:“不打扰你吧,小程在吗?”
“我以前在你那儿住了那么长时间,打扰你了吗?”
向晚这么一说,姜慧茹就笑了, “过来找你说说话, 有点闷。”, 向晚攥了一把她的手, 冰凉,赶紧把她带到卧室里灌了个汤壶子给她,隔夜的水不是特别热,但也足够暖一阵了。
姜慧茹随便看了一眼,向晚的床被还没有整理,看来是刚起来不久,但即使这样还能上来就把她往卧室带,这是真拿她当朋友,姜慧茹觉得她的手没热,心倒是先热了。
向晚随便扎了下头发问姜慧茹还冷不冷,要不要拿张毯子给她,姜慧茹说她没有这么娇气。
“那你吃饭了吗?”
姜慧茹摇头。
“那你觉得我是出去买大饼油条好还是搁家煮面条好,对了,家里还有一筒饼干,也有麦ruJing。”
姜慧茹说就饼干好了,省事,向晚说了声等着,跑去厨房烧热水,一会儿她抱着两个铁盒过来,姜慧茹说麦ruJing留着吧,可以送人,向晚啪的一声揭开上面的盖子说怎么你不是人啊。
姜慧茹撩撩头发,“我是狐狸Jing。”
向晚攸地一下看她,姜慧茹笑了笑,“小林他妈这样说我的,我们分手了。”
向晚理了一下其中的关联后,问她,“这么说是因为他妈不同意,那小林呢,怎么说的?”
“她让我给他点时间,说会跟家里沟通好。”
“那”,向晚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不是没分吗?”
“分了”,姜慧茹说的非常干脆,“我不接受不被父母认可的婚姻。”
向晚拍拍她的肩,“你是不是很难过,过一阵就好了。”,她冲好麦ruJing放到姜慧茹的手里,说:“快吃吧,再难受也别委屈自己。”
姜慧茹哼了一声说:“骂我狐狸Jing我能忍,这证明我长得美,骂我sao骂我贱”,她砰的拍了把桌子,把向晚吓的一跳。
“气死我了,是我的原因吗,是她儿子死乞白赖想爬我的床,我一次都没同意过,到头来怎么成我的问题了,难道就因为我长得美就活该被骂吗?”
向晚:“……”
向晚清清嗓子,艰难的说:“茹姐你是因为分手了难过,还是人家骂你难过。”
姜慧茹捧着杯子吹了吹里面的水,“分手了总要难过一下的,但我就是气不过他妈骂我的那些话,小向,你不知有多难听,说我二婚的老女人勾搭年轻小伙,不要脸……”,向晚急急的打断她,“那你没有骂回去吗,你不是嘴巴挺厉害的吗?”
“向晚我真的不会骂人,你说他妈也是一个党政机关的干部,怎么跟个泼妇似的,有这样一个妈,就算全天下就剩林唐一个男的,我也不会嫁他,太可怕了。”
姜慧茹揉揉胸口,“大清早的让人这么不痛快。”,或许是暖和过来了,姜慧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她看到向晚写字桌上的收音机问:“呀,小向,你也买这个了。”
向晚说程珣他姑寄来的,你想听就打开吧,姜慧茹只用指尖来回触了触并没摁开,向晚问姜慧茹还难不难过,如果不那么难过了,她想让她帮点忙,姜慧茹问她什么忙,就见向晚从柜子里拿了一包毛线出来。
“我想给小东织件毛衣,但不知道要起多少针。”
姜慧茹让她拿出针来先教她怎样起领子,“向晚你有自己的家了真好,以前你跟你哥嫂住一起,我都不好意思去找你。”
向晚说:“以后我这儿你想来就来,半夜找我都没事。”
“半夜也太吓人了吧,你别看我这个人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其实我有数的,你跟程珣刚结婚,正是要好的时候,我就算找你肯定也是在白天”,她抬头朝向晚抛了个她能足够懂得其中含义的眼神,一不小心就瞥到了向晚脖子上的两块红斑。
“哎哟”,姜慧茹伸出指尖触了触那两个地方,“啧啧可够狠的。”
向晚红着脸说你可是够讨厌的,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装作没看到不行吗。
姜慧茹仰起脖子笑的花枝乱颤,向晚愣了愣想,刚刚是谁说自己心里难过的。
这也叫难过?
“向晚你变了。”
向晚不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