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江琤出院了还不能回基地,肿得像馒头一样的手还没消散。
他和贝可可一同回了公寓。
“我们在这住多久?”她问。
“叁四天。”
这是间单身公寓,一室一厅,还有个书房,不大。
卧室给了贝可可睡,江琤睡书房,好在有个折迭床。
贝可可嘴上拒绝,说这是他的房子,她怎么好意思鸠占鹊巢,他又是个病人,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行动上却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了唯一的卧室。
江琤对她的口是心非不发表意见。
贝可可不会做饭,江琤伤着手也不方便做,只好点外卖。
选好饭菜,江琤完成下单支付,看到贝可可眼巴巴盯着他手机,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里什么都没有,她无聊得都想要找泥巴玩。
“只许玩两个小时。”江琤把手机扔给她。
贝可可乐不可支地捧着手机下载游戏玩。外卖到了,江琤去拿,一转身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没了踪影。
但他听到了卧室的关门声。
十分钟过去,他快速解决完外卖,旁边那份的主人依旧没出来。
再过一会儿,饭菜都该凉了。
“贝可可,出来吃饭。”江琤敲门,敲完发觉这是自己的卧室,扭了下手柄,门开了。
他走进去,瞟到贝可可趴在床上,露出半截身子,一双细白长腿惹眼的很,上半身被子罩住,被窝里传出‘抢地主’‘我抢’‘不加倍’之类的系统对话。
看这情景,明显没听见他的话。
江琤过去掀被子,“你到底……”
话到一半他顿住,他以为她躲在被窝里乐呵呵地玩游戏。却没想到,手机只是放在一旁,游戏进行中却是自动出牌喊话,而贝可可窝在臂弯里小声的哭泣,肩膀一耸一耸。
江琤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一只腿迈上床,掰过她身体,看她红了的眼,瞧着十分伤心委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把她欺负狠了。
“哭什么?”他问,神情不自觉带着哄人的姿态。
他不问还好,一问贝可可由隐忍的哭泣变成放声大哭。
江琤,“……”
片刻后,哭声渐止,江琤揩掉她脸上的泪珠,“说说,为什么要哭?”
贝可可吸了下鼻子,“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
“这里没有你家人。”
“你……”贝可可气结,会不会安慰人。她甩开他,打算独自再难过一会儿,江琤却圈着她往怀里带,神色莫辨,“哭不能改变什么,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理。”
贝可可仰头,只望到他下巴,她说,“我不想回那个训练基地了,我,我不喜欢在那里生活。”
“不喜欢基地,你想去哪?”江琤看她发旋。
“反正打死我都不会再回去了……”贝可可黑溜溜的眼睛又扫到江琤凸出且锋利的喉结,突然想起大学时她舍友说男人喉结又大又锋利的话,性能力超强。
她不知道这个说法科不科学,但使用了几次,江琤的确很猛,鸡巴也,也很粗。
等等,她不应该伤心吗,怎么想到这些黄色废料。
她晃晃脑袋,说回正事,“你这里,不是经常没人住吗,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借我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到工作,马上搬出去。我可以免费帮你打扫卫生。”
敢情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江琤没答应,贝可可心意已决,不理他Yin沉脸色,第二天便下去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工作招聘。
没料到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家咖啡店在招女服务员,要求不高,无经验也可,但工资低是真的低,一个月工资是她之前买一件衣服的价格,还是最便宜的了。
贝可可咨询店里的工作人员,正好负责人店长在店里,顺便面试了她。店长对她很满意,问她什么时候能上班,她说随时都可以。
店长点头,“我们这有排班制,你明天下午叁点过来。”
“那包吃包住吗?”贝可可最关心这个问题。
那店长一笑,说不包吃住,但有补贴。
从咖啡店出来,贝可可喜忧参半,她深沉地叹了口气,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咖啡店离江琤公寓很近,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但她不想那么快回去,打算逛一圈这边的商业街再回。
傍晚,路边摊小吃推车很多,飘出来的香味使贝可可嘴馋的不行,她驻足在一个卖摊煎饼的推车前,看着老板反复在烤rou上刷酱,咽了下口水。
“小姑娘,十块钱四串,要不要买一份?”老板扯着嗓门问。
贝可可摇头,她好穷的,连个串串都买不起。
不远处的江琤找到贝可可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那瞬间,一股不可名状的触动突然泛起,仿佛有有蚂蚁在心脏咬了一口,痒,也有些疼。
“想吃就买。”江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