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没去追启蛰,她招来人吩咐道:“来人,把皮影班主和这几个戏子拖下去打三十鞭子,赶出公主府。”
说完,立刻有人前来带走他们。
山茶看着这几人被公主府的下人反缚手臂带走,脸上尤有惊惧和怨恨,走到他们跟前,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们也不要怪我,殿下信任让你们过来,给你们厚赏,结果你们就唱成这样,居然敢这么落殿下脸面,没有即刻打杀你们都已经是殿下仁慈,来人带他们下去行刑。”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似乎是被吓住了,不在挣扎,被公主府的下人们按着带走。
山茶想了想,又吩咐了身边人一句:“把原本定好给他们的钱,打完了也送过去。”
启蛰追着褚辞玉一路回房间,被褚辞玉一把关在门外。
启蛰退了一步,摸了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心有余悸。
她轻轻拍了拍门,用试探的口气小心翼翼地说:“玉啊,我……”其实是好心的本来!
褚辞玉不听她说完就飞快道:“启蛰你就是不喜欢我的话本子对不对,你也不喜欢我,想着法让我离了你,离就离,也不带你这样侮辱人的!”
启蛰贴近门,口气温柔而又诚恳,哄人意味十足:“我没有,我怎么会呢。”
“嗙!”有个什么东西砸向启蛰,启蛰下意识抬脸躲开,那东西已经弹在门框上被截住,又落了下去,一声脆响后,摔成了几瓣。
褚辞玉摔了一个还不解气,把毒手伸向其他花瓶,连茶盏笔洗都没放过。
启蛰在外面听的很是无语,别的不说褚辞玉音律是真不错,东西碎起来还挺有节奏,连起来好像是曲什么歌。
你说你要是喜欢音律而不是搞写作,高低不能丢今天这个人啊!
启蛰安抚他:“我说真的,我怎么会嫌弃你,更不会嫌弃你的话本子,你忘了吗,那天我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你用美色勾引我,那个长腿细腰宽肩是呗,我怎么会……”
果然,话没说完,门就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启蛰拉了进去。
褚辞玉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启蛰把他按在榻上,捧起他的手细瞧。
褚辞玉被她的慎重搞得不自在,问:“你在看什么?”
启蛰认真道:“我在看,这双手有没有伤到哪里,这样修长动人的手,受伤了我会很伤心的。要是它的主人因为生我的气而气坏自己,或者没有办法进行灵感创造,我会替文坛而惋惜的。”
褚辞玉本来想骂她油嘴滑舌,但无奈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过于真挚,搞得他连怀疑似乎都是一种亵渎。
“噢,”他哼哼唧唧不好意思,“真的啊?”
“当然了!”启蛰信誓旦旦,说着亲了一下他的手,“对你,我爱甚珍宝。”
启蛰心里比耶,达成成就,自己男人自己哄。
浑水摸鱼摸过了,自然还得调虎离山转移注意力。
启蛰把玩着褚辞玉的手,缓缓道:“明天就要过去尚书省商量科考的事了,到时候就要忙起来了,这不是打算在去之前哄你高兴。我和我哥差不多,有了喜欢的人,就希望那人能高兴才好呀。”
褚辞玉倒是有些好奇:“你哥……陛下?”
启蛰说:“对呀。你不知道,我哥对考意之,就是你那天见过的皇后嫂嫂,那可真是认定了,连妃子都不纳,没少因为这个被那些个老东西磨叨。”
褚辞玉更好奇了:“他们是怎么说的,他们怎么管也管不到陛下的、的房中事吧,听说陛下现在还是只有一位皇后,一个原来的教导宫女封的才人,他,是怎么说服大臣的呀。”
见鱼儿上钩了,启蛰悄悄挑了挑眉。
“你是不知道,他们是恨不得吃饭喝水都要管一管,好像这样才能体现自己是忠臣。”
“就在我去百济之前不久,当时我哥都还差一年才弱冠加元服,朝中有人说陛下应该广纳妃妾,子嗣丰足才是兴旺之象。”
“你知道他当时说什么吗,他说他还小,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吗,他那时候眼睛瞪地跟个乌眼鸡似的,好像谁敢说他大他就能一口生吞了谁!”
褚辞玉果然被逗笑,他容颜玉色,一笑起来仿佛春花粲然,启蛰看得有些晃神。
启蛰凑过去,屏息,轻轻吻在他的脸颊上。
褚辞玉害羞地轻合长睫,本以为启蛰会顺势做些什么,不想不过片刻,启蛰已经起身。
启蛰抚了抚他的长眉,对他笑道:“你现在这待一会,我去找人收拾一下。”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一出门,启蛰收起嬉笑,眼神冷了下来。
启蛰去到书房,让人唤来山茶。
不多时,山茶进来行了个礼。
启蛰坐在椅上,端了盏茶,问:“那几个小戏子你怎么处置的?”
山茶道:“回禀殿下,唱戏的和班主各打了三十鞭子,给了钱让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