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正了正脸色,原本他还打算演戏来着,比如假装并不知道原鹤是只兔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抱着兔子走人,路上再一不小心让兔子溜走,结果原鹤出现在寝室里之类的。
对,自己都帮兔子想好后路了可是这只兔子忒没眼色,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个变态。
乔东不高兴了,决定无情拆穿原鹤的小马甲。
他把两人的手机都放在裤子口袋,抱着原鹤往包厢外走。乔东一路大刀阔斧地端着一只兔子走进了电梯。
正值饭点,电梯里也没人,一人一兔子互相不说话。
原鹤是说不了,乔东是在思忖怎么才能一击击中原鹤的命门。
他还不想在掀了原鹤的小马甲之后把两人的关系弄僵。
是的,乔东有个不要脸的想法,他想以后能正大光明的撸兔子。
实在不行,他还有退路,毕竟手机里还有几百张原鹤的果照。原鹤又是个未成年的兔子,武力镇压不到万不得不摆到台面上。
许乾还在下面尽职等着,远见乔东一人从酒店旋转门里走出来还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
乔东个高眉眼冷硬,实在是打眼。
吃得挺快的,许乾一看表,从进去到出来半小时多一点。
就是他怎么一人出来了,还有一个呢。
许乾疑惑,下了车,这回他拉了车门,发现乔东怀里抱个小玩意儿。
他以为是条小nai狗,近看才注意是只小兔子。
许乾定睛看了两眼,这兔子还认生,一头扎进乔东的臂弯里不肯出来。
乔东好像也喜爱的紧,时不时顺着兔子后颈摸两把。
“哪来的兔子?”
许乾打着方向盘问,他本来也没比乔东大几岁,再加上乔东不少事情都是从他手上经手的,所以两人关系也不是很生分,平时也能聊上两句。
乔东坐在后座,两人的书还落在一边,他悠闲地右腿压着左腿,原鹤温顺地趴在他的大腿上,也不乱动,安静如鸡。
原鹤兔形有点恐高,也是头一次坐电梯,头晕。再加上莳萝草的效力还在,一时半会儿也变不回人。
“刚才领养的。”乔东漫不经心地说,拇指按着原鹤的耳朵根揉了又揉。
许乾狐疑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吃饭还顺带领养个兔子?
原鹤黑溜溜的兔眼朝他一瞪,又低头,乔东肯定是知道他——
可是他想不明白,乔东怎么就不惊诧呢,还是说他也是妖族。
一路上,乔东不停地对原鹤的两只小兔耳朵进行“sao扰”简直乐此不疲。
回到寝室,乔东终于肯好心放过原鹤。原鹤“生无可恋”地蹲在自己的床上。
乔东佯装一副很纯良的样子,但是他那种脸是怎么也不可能和纯良两个字沾上边的。原鹤看了他一眼拱进了自己的被子里,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
真是太糟糕了,原鹤简直不想再变回人。
“原鹤?”
没人理他。
乔东站在原鹤床边,犹豫了两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乔东摸着下巴,我肯定是伤了兔子的自尊心。
“咳,我不是故意的。”乔东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他弯了弯腰,想凑近点说话,“真的,原鹤,我也是才知道你是妖族。就是你本体太可爱,我一时没忍住……”
寝室里只有乔东一人的声音,乔东一停下就显得过分安静……啧,好像越说越坏。
乔东看着被子拱出一个小包包,手痒心也痒,可是任凭他怎么说好话原鹤都不理他。他也不敢去掀开原鹤的被子,莫名怂起来。
“你别把自己憋伤了,出来透透气。”
乔东难为情咳嗽一声,说完回到自己的床上。腿上搁着笔记本,但是头视线还时不时落到隔壁床鼓起的小包包上。
唉,真的好想摸啊。
结果两小时过去,乔东一部电影都放完了原鹤仍旧没动静,他有点慌了。
他还不知道原鹤是怎么突然不受控制恢复本体的,毕竟酒店那会儿还是很慌乱的。
乔东下床,放轻脚步走到原鹤床边,又动作小心地掀开被子。
原鹤正窝在里面。
……结果,他发现原鹤居然睡着了。
乔东:“……”
一时心情复杂,难怪这么久没动静。
下午两点半,乔东放下手机,原鹤还没醒。
乔东有点担心,忍不住问了几个长居山林的老妖怪,其中有那么一个听起来稍微可信一点。
那人说,那只兔子可能快到发情期了。
胆小,易躁,敏感……
乔东看着小山包思考半天,突然觉得那人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鹤鹤,去上课了,回来给你带饭。”
乔东留了个字条在原鹤床头,看了看,觉得叫鹤鹤有点突兀,又划掉鹤鹤两字,然后轻声关上门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