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原鹤脖子上挂着毛巾走出浴室,带着一身水汽。
乔东及时递上吹风机,“吹头发吗?”
原鹤看了他一眼,手拿过吹风机自顾吹起了头发,乔东杵在那里愣了愣,一身整齐家居服。
莫名怀念昨天的光膀子的原鹤,乔东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下手的地方,暗自叹了口气,鹤鹤脾气还挺大的。
末了,乔东翻出原鹤的零食,一包提摩西草。
把提摩西草放在原鹤的床头,乔东拿着衣服去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原鹤已经躺在床上了,盖着被子,背对着乔东的床,床头的提摩西草已经没了。
不知道睡没睡着,乔东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关了灯,独留一盏小壁灯,晕黄的灯光温暖地笼罩着原鹤。
乔东坐在原鹤的转椅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邮件,直至十一点,乔东才关了笔记本,准备去睡觉。
惋惜地看了看原鹤的床,乔东掀开自己的被子,临睡前又翻出原鹤的照片,越看乔东越不高兴,明明中午还是撸兔子的,结果鹤鹤下午就生气了。
好想再摸摸,乔东侧睡,盯着原鹤的背影怨念很深。
第二天早,两人一前一后起床,原鹤全程一言不发,乔东拿他没办法只好在原鹤拿书的时候抢了他的书抱在怀里。
原鹤盯着他两秒,转身换鞋走出寝室。
乔东拿着两人的书急忙跟在身后。
又来这种冷暴力,乔东两步跟上原鹤。路上原鹤像个少爷似的两手空空,乔东拿着两人的书,口袋里还揣着两支笔。
一上午满课,两人都相安无事。下午只有两节课,可去可不去那种,原鹤中午吃完饭回寝室洗漱一番就睡午觉了。
两点半了,乔东走到原鹤床边把人喊醒。可能是刚醒,原鹤还有点晕,脸上也不是惯常那般清冷不好接近,眼睛眨了又眨才看清旁边的人。
那戒备是一下子就上来了,乔东心里那个气啊,还不能表现出来,他好言好语地说要上课,收拾一下准备去教室了。
乔东隐约觉得兔子没哄到手自己可能先成老妈子了。
原鹤坐直了身体,眉眼肃穆,抬手揉了揉额角,说,“我不舒服你去。”
乔东当然不愿意,说你不舒服我留下来照顾啊。
原鹤撩起眼皮看了乔东一眼,声音冷淡:“万一点名呢。”
乔东心想那扣就扣呗,刚要说话他看见原鹤表情顿了顿。算了,这小兔子这么爱学习有迟到旷课记录肯定是不好的。
“嗯,那我去,你好好休息。不舒服打我电话。”乔东帮原鹤掖了掖被角,起身拿书出门。
原鹤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重新睡下去,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正事。
这次他给自己定了闹钟,生怕再睡糊涂了。
定了一个半小时后的闹钟,原鹤掀开被子恢复了本体。一只兔子蹦蹦跳跳挨到枕头边,蹭了蹭,耳朵舒服地抖了抖,闭上了眼睛。
都怪乔东,连恢复本体休息都要偷偷摸摸。
六点,乔东才进寝室,一手拿书,手提着打包好的饭菜,他用脚踢了踢门。踢得很有节奏感,他能感觉到原鹤就在寝室。
好一会儿,原鹤才下床踩着拖鞋过来开门。
虽然有故意拖延的嫌疑但是乔东一点没生气。
“拿一下。”乔东说着,不过他觉得原鹤会立刻转身。
难得原鹤不给脸色接过乔东手里打包的饭菜。
同时,莫名其妙的原鹤一日三餐都被乔东包了。
谁收拾残局是个问题。
原鹤吃得斯文优雅,乔东筷子放下溜达到浴室把昨晚的衣服洗了晾好了挂到阳台才看见原鹤拿着纸巾擦嘴。
乔东盯着桌子上汤汤水水一脸复杂,他只会扔,不会刷。
但是让乔东开口说鹤儿你洗个碗吧我不会洗是不可能的,在他认知里,媳妇儿是要远离庖厨的。
乔东的拳头松开又攥起,在流理台上他看见一瓶洗洁Jing。是的,刷完要用洗洁Jing,这人类广告他看过。
原鹤默不作声观看乔东“表演”,脸色从纠结、疑惑再到恍然大悟。在看到乔东手拿了他吃剩的碗时原鹤果断转身,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关他什么事。
那厮洗碗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哪还有妖学不会洗碗的。
事实上确实有妖不会洗碗。乔东失手摔了原鹤两个碗后他不安地伸头去看浴室门。
紧闭,原鹤还在洗,一般没有二十分钟不出来。
乔东盯着一地的碎瓷片内心复杂,好在他立刻反应过蹲下去收拾破碎的瓷片,免得原鹤洗完澡不小心踩到。
有点伤颜面,乔东边捡边想,期望洗澡的原鹤并没有听到碎碗声。
再捡完最后一片碎瓷片后乔东站起身,找了结实的袋子把碎瓷片通通放了进去,又打开门把袋子放在了门口。
刚关上门,浴室门开了,原鹤看着乔东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