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清需正准备带着进贤到『聚心厅』,这时却听到有一人在门外通报说:「属下释图姚知龙,奉何光远执事之命前来,请准许入堂。」
进贤与清需两人互望了一眼,心想此时姚知龙来干嘛,但人都来了,清需便至门外带领姚知龙进来,姚知龙进门见到进贤,便拱手一拜说:「老师特别要属下来带领司灵使大人到『致水厅』,还请司灵使大人随属下前往。」进贤听了便觉得奇怪,依照行程,现在应该到『聚心厅』通玉那儿,怎么变成要去『致水厅』了。
姚知龙见进贤一脸疑惑,便接着说:「老师特别交代,因为过两天便是『经严堂议』,所以想让司灵使大人看看释图们准备的情形。」
「喔,是这样呀,但甚么是『经严堂议』?」
「是的,『经严堂议』是咱们司灵堂最为重要的堂议,每半年会有一次,不单是执春秋会亲自参加,甚至还会有圣心长老列席,就好像是释图研究的总结报告,对咱们可是非常重要,况且这一次的『经严堂议』是在『海渊厅』里举行,所以更加重要,咱们都已经准备了三个月之久。」
「『海渊厅』?那是甚么地方呀?」进贤问着说。
姚知龙笑着说:「咱们还是路上再说,许多释图们已经在『致水厅』等咱们了。」
「喔。」进贤应答了一声,便起身跟着清需、姚知龙,一起前往『致水厅』了。
进贤在姚知龙的带领下,进到了『致水厅』,这致水厅是水派释图主要的研习场所,大厅四周是一间间只隔了矮墙的小房间,每个房间大约可容纳七、八人,中间大厅则是摆放了一张张桌子,围成一个半椭圆形的大会议桌,大家伙儿原本在各自的小房间里讨论事情,一见姚知龙领着司灵使大人进来,都立即安静了下来,姚知龙一进门,先与几位释图谈了几句话,便安排进贤入座大会议桌的一角,清需则坐在进贤的后面,才刚坐定位,姚知龙便引见一位老先生给进贤认识,进贤看这老先生一路走来,脸皮松垮得抖来抖去,两眉虽然苍白,但却浓密的长长垂下,还没摸清楚来人是谁,倒是身后的清需一见来人,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害得进贤也慌慌张张跟着站起来。
「司灵使大人,这位便是水派总执笔林顺言林老师。」
「林…林老师好。」进贤紧张的跟着叫了出口。
林顺言表情非常和蔼的拱手一拜说:「能亲得司灵使大人庐山一面,真是倍感欣慰。」进贤不知其『倍感欣慰』的含意为何,只能傻笑的回应,清需见进贤不知如何回话,赶忙对进贤说:「林总执笔是咱们释图里最资深的前辈,学问最为渊博,对古图文的释义了解最为透彻,不单单是水派,还是咱们所有释图里,最德高望重的人。」
「呵呵呵,你叫清需是吧!嘴皮子的功夫可不比这些资深的释图们差,咱们还是坐下来,看看这些释图又有甚么新鲜的见解。」林顺言说完,便招招手让进贤与清需都坐下,自个儿也静静的坐了下来。
姚知龙接着便向大家宣布研讨开始,请各位释图入座。
看着大家抱着大叠大捲的书籍图册入座,原本看起来还蛮大的会议桌,一下子便挤得密密麻麻的,每个入座的释图后面,还跟着坐了好几圈的人,整个『致水厅』的大厅此时还真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这时姚知龙首先站起来说:「请大家静一静,今天执司灵使大人亲临本次研讨,但请大家不必拘束,能一如往常畅所欲言,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请总执笔林老师提点讨论重点。」
这时林顺言转个头对着进贤微笑点点头,便站了起来说:「今天的讨论还是交给吴哲吧,吴哲,可以开始了。」
「是的,老师。」
这时就看见林顺言另外一边站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吴哲,也是水派执笔之一,今天的讨论便是由他来主持。
接着吴哲便一一点名释图们顺序发言,虽然进贤真的很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讨论些甚么,但不知道是他们说话太快,还是说的太深奥,只知道大家讨论的很激烈,每个人说话都是引章据典,侃侃而谈,得理之处,丝毫不让,理亏之时,也是不断补充说明,所以整场讨论下来,让进贤印象最深的,不是他们讨论了甚么,而是他们讨论的神情态度。
时间就在进贤一个头两个大的紧张气氛中慢慢流逝,进贤看着自己所作的笔记,东涂西改,连自己都看不太懂,就听到吴哲发言说:「第二十九阵虽然执春秋已破解其阵意,但因为灵玉意象仅解出三个,所以只能作为辅助的玉阵,经过大家这六个月不断Jing研推论,让咱很有信心可以在『经严堂议』中提出『清泉』、『风岗』、『台曦』这三个阵中灵玉的意象,相信这第二十九阵必可发挥更大的法力……。」
这好像已经在说结论了,难道今天的讨论就要结束了吗?看着窗外的时辰,还真的已经到了夕阳西晒,进贤不禁抬头看着吴哲说话,心里暗自着急,怎么甚么都还没听懂就结束了,这可怎么办。林顺言在旁看在眼里,心里觉得这小孩儿的心思真是难得,仙不仙格倒还在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