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在中午的一个空当时间,她走到了工作室楼层的一个侧阳台,她在那里踌躇了很久,当她觉得她在这个小阳台踱步就要踱到,并能够荣耀的将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地印在飞机上。他一直很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他很珍惜与于真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关系,他稳妥的开始回答这个问题:“我和她曾经在同一个文理学院上学,她的公司也做金融衍生品……”于真抬起头,有点着急的打断了爸爸的话:“不是这些!你觉得她人品好吗?她适合我吗?”被打断的于先生尴尬的笑了下,说:“你问的问题真的很直中红心啊……真真,你确定要我来评价你现在的恋人和评价你们现在的关系吗?你叁年前还告诉我,你永远都不希望在lun敦见到我了…”“我想听一下你的看法。”于真转过头去,她看着面前养得很好的大小天鹅在水里扑腾,她说:“毕竟,你还是我爸爸…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为我好的。”这句话显然让于先生十分感动,他甚至有点想打电话告诉妻子他与女儿的关系修复得多么快了……他想了想,问于真:“她是一个有点‘家庭问题’的人,是不是,我感觉她有点不能处理好家庭关系。”“是的!太对了!”于真有点惊喜的看着父亲,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还看出来什么?”于先生一边思考一边说:“我在电话里面告诉她,我们公司旗下的报纸在很多年前曾经刊登过她父母的婚讯,而她就很直接说‘说不定贵公司以后有机会能够刊登他们的离婚讯息’……她居然将这些话对我直接说出来,还挺不可思议的。嗯,还有,她显然是一个有些完美主义和很强cao控欲望的人,她很想要让世界都按照她的方式来运行,包括她那个慈善网络的事情…其实我觉得那还是太理想化了,有点太天方夜谭了,她之所以能够支持下来不还是因为她们家银行的现金流大……”感觉于先生要扯到商业方面去了,于真赶紧打断,还是有点着急的说:“对,她就是很有cao控欲,她就是很想让别人都按照她的意志行事…”于先生敏锐的感觉于真有点烦恼这一点,他耐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问于真:“怎么了,她这一点伤害到你了?”
法拉利后座上强行的拍照,自己在泰国海边被呛水的感觉,和肯特郡别墅里带枪的追逐以及最后羞耻的惩罚……以及最后自己顺从之后难得的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都一股脑的涌上于真的心里,将她的心搅得一团乱麻。她努力的吞咽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开口,很微弱的说:“她这一点是有点双刃剑的感觉……”于先生在叁年前很少看见自己的女儿流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他有些心疼,他严肃的看着于真说:“如果她有伤害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但是于真就沉默着,不说话。于先生有点着急,但是他又不能cao之过急,强行让女儿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很在意与自己女儿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关系。这次上飞机之前,他答应了妻子要带于真回去,一家团圆一次。于先生想了想,他话锋一转,换了一个切面跟于真讲话:“其实afra这样的性格,也何尝不是一个双刃剑呢?一种程度上,她挺可怜的,她将太多的Jing力都放在她自己的完美主义和cao控欲的追求上,其实她错过了生活中许多的美好……”这句话像是闪电一样一下子击中了于真!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是的,afra的确将太多Jing力放在她的cao控欲上了,也即是自己的身上。你看,最开始,afra在酒吧Jing心的狙击了自己,用药然后囚禁了自己,然后为了让自己不崩溃有盼头,又去和kasia搞了一个什么契约,还经常到房间来陪自己玩,打扑克;最后甚至直接就离开了a国,搬到了lun敦,然后又为了处理自己的Jing神方面的问题,跟kasia又Jing心炮制了一出“失忆”的戏码;还要时时刻刻防止所谓的竞争者,例如梅丽莎;最后她跟kasia又步步设局,就是想让自己承认在跟雷琼斯悄悄联系……如果从这个角度上看,afra生活、工作的重心不都是自己吗?一切都以自己为转移。鬼知道她为了搞好这一切花了多少时间和Jing力?而kasia也是这样的,她为自己放弃了她从小到大且是家庭传统的天主教信仰;而且她最开始与自己交往的时候就在用共同的财产契约和民事伴侣关系将两人牢牢的捆在一起;交往的时候,为了拴住自己,还去买催情药来用;再后面,在a国,她与afra相遇了之后,kasia终于能够达成她所谓“绝对占有”的幻想,她甚至请了一个月的无薪假,什么工作也不做,就呆在a国……这样想起来,自己还真是kasia和afra生活和工作的一切中心……想到这里,于真觉得有点神奇,她甚至心中奇妙的产生了一股对kasia和afra的有点轻蔑与怜悯混合的情感:她们竟然以一个特定的人为绝对中心,这真是可悲。这是爱情吗?或许这是她们定义中的爱情吧,她们简直就像……于真努力的寻找一个类比对象,最后,她找到了——她们就像是封建时期的后宫妃子一样,所有的心思都在皇帝的身上,她们或许有自己的事业、理想、政治观点……但是她们一切的中心仍旧是自己,不是吗?这一切的思考,让于真觉得自己的心通透的亮,有一种很舒服的美好……“真真,真真!”于先生